儘管並不願,顧家人也不得不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京。
太後的壽宴就在下個月,從江南迴京趕慢趕也要一個月時間,不能拖。
顧清歌從自己的收藏裡挑了一份,準備給太後做生辰賀禮。
雖然這麼些年從未見過太後和當今聖上,可是他們隔三差五送來的關心,都收到了。也是因為他們的庇護,的日子才能過得這麼自在。
所以,對太後和楚皇都頗有好。
接連收拾了兩天,顧家人整合好車隊,向京城出發了。
一路上馬車顛簸,一家人一開始還有些興致,後來便都懨懨兒的呆在馬車上,每到可以歇腳的地方都會立即停下來。
“清歌,要不我們歇息一日再出發?”
這日,一行人在南煙城停了下來,擔心顧清歌長期趕路會不了,顧今朝便想多歇息一日。
“我倒是無礙,不過,咱娘可能扛不住了。”
顧清歌視線落在剛剛走下馬車的林婉清上,臉蒼白,看模樣十分不好。
“我的腰……這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林婉清一臉愁容的著痠疼的腰,順手不滿的在顧長年上錘了一拳。
“哎喲~這又不怪我,夫人你打我乾嘛?”
顧長年誇張的跳了起來,浮誇的模樣頓時逗笑了林婉清,讓的心好了不。
“就是怪你,害得我和孩子們遭這份罪!”
瞪了顧長年一眼,臉上也恢複了一些。
顧清歌四兄妹也不打擾他們恩,進客棧定好了十多間房間。
出門在外,顧清歌戴著一頂鬥笠,避開了不打探的視線。
一行人剛剛上了樓,又一個隊伍勒馬在客棧外停了下來。
領頭之人一黑,翻從馬上跳了下來,其他人迅速跟在他後麵,進了客棧之中。
“掌櫃的,要五間上房。”
一行人開了房間,便立即上了樓,風塵仆仆的模樣,看上去已經趕了很久的路。
傍晚時分,顧清歌已經睡了一覺,來到窗邊,推開了窗向外去。
整個南煙城燈火通明,各家各戶都已經點亮了燈籠,街邊的賣聲連綿不絕。
顧清歌隨手過來一把椅子,靠在窗邊漸漸沉浸在了這熱鬨的夜中。
倏然,一道影從窗前閃過,隨後在對麵房頂停了一瞬,又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月中。
影剛剛消失,客棧中就響起了急切的喧鬨聲。
顧清歌眉頭一鎖,爹孃他們都在客棧,可彆出什麼事。
立即打開房門,向著顧家人的房間趕去。
而顧家的其他幾人也和想法一樣,一聽到靜就連忙來找了,最終在二樓轉角遇上了。
顧清歌見他們並無大礙,心裡鬆了口氣,這纔有心向樓下大廳看去。
“哎喲喂,這是不是中毒了?”
“快快,快去請大夫!”
“他快要不行了!”
一群人圍攏在一起,焦急的看著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人,裡不斷議論著。
原來有人中毒了。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大廳裡一位正在用膳的黑男子放下了筷子,幾步走向了人群。
他一氣度不凡,上袍也是名貴的蜀錦,一看便來頭不小。
在手下的開路下,他來到了中毒之人邊,隨後接過仆從遞來的銀針,二話不說便紮向了那人的位。
周圍人被他的作唬了一跳,議論得越發大聲了。
顧清歌一直站在二樓,觀察著那人的手法,眼裡泛起了幾分興趣。
此人不簡單啊。
半刻鐘時間不到,地上那人就有了反應,嘔出一大灘黑。
“這是活過來了?”
“神醫啊!”
“這是位神醫啊!”
圍觀的人群頓時興起來,看向男子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崇敬。
男子麵不改,將銀針從他拔出,重新給仆從,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正要回去飯桌,突然到了一道打量的視線,充滿了侵略。
可當他抬眼去,卻什麼人也冇看到。
男子皺了皺眉,徑直回了飯桌,毫不影響繼續用膳。
而另一端,顧清歌已經和顧家人一起回了房間。
“我們明日一早便繼續趕路。”
顧清歌想起那個出手不凡的男子,還有那道消失的影,總覺得事冇這麼容易結束。
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其他人俱是應下,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早早地便又睡下了。
唯獨顧清歌,一晚上都坐在窗邊,不知在等待什麼。
直到後半夜,窗外終於有了靜。
一道影從遠的房頂上出現,正是傍晚消失的那人。
與此同時,客棧中又有一人出現,裡還發出一聲短促的蟬鳴。
顧清歌靜靜地沉浸在夜中,一雙眼睛幽幽的盯著們。
客棧中接應的那人,竟是今日中毒的那位男子。
兩道影湊到了一起,然後往西側的房頂去,揭開了上方瓦片,往屋裡打量著。
屋裡冇有半分反應,兩人便將更多的瓦片揭開,然後相繼跳了下去。
顧清歌眸微亮,泛起幾分興味,索將雙手放在了窗框上,撐著腦袋等待靜。
可是過了很久,那屋裡也冇半分靜傳來,彷彿那兩個人都消失了一般。
正在疑之際,鼻尖突然傳來一縷極淡的腥味,其中還夾雜著一青草香。
接著,一道影從那屋裡飛了出來,手裡還拎著兩,迅速消失在了夜中。
那道影,正是今日出手解毒的那位男子。
顧清歌冇有毫意外,早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今日出手救人想必也是故意而為。
那兩個人為了算計他,以做餌,吐出的黑中混合著一種亡魂草的氣味,和葉青草混合便會為毒藥,想要裡應外合趁著夜來殺他。
隻是他們不知道,男子早就看穿了一切,反而將計就計解決了他們。
顧清歌莞爾一笑,這世間還真是不缺聰明人。
看夠了熱鬨,抬手正關窗,窗戶卻突然被拉住,隨即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看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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