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順著單于赫葉的眼神也掃了一眼喜雀和臨霜。

臨霜頷首一福自覺道：“王妃，奴婢去廚房瞧瞧您的藥煎好了沒有。”

姬瑤點頭，便快步出去了。

喜雀卻如門神一般仍忤在姬瑤邊一不，只要姬瑤不開口讓出去，誰看都不好使。

“喜雀同本宮的親妹妹一般，有什麼話你旦說無妨”姬瑤見單于赫葉對喜雀有顧忌，開口表了態。

單于赫葉雖不習慣姬瑤如此寵信下人的作風，但喜雀看著倒是忠心于姬瑤的樣子，只能鄉隨俗，開口道：“臣妾今日來不宜久留，所以也不繞不彎子了，想必王妃已經知道嘉妃昨日邀臣妾今日進宮去晉見皇太后的事了吧？”

“哦？嘉妃去見皇太后了嗎，和皇太后的關系很好？”姬瑤一副吃瓜坐等聽故事的模樣，仿佛現在才知道這件事。

錦妃眉頭微皺，繼續道：“嘉妃與臣妾同為降國之人，與大昭皇室之人自然談不上什麼。只是我們若提出要宮晉見，會比尋常家命婦要更容易些。王妃難道不好奇，嘉妃為什麼要邀臣妾一同宮，又為什麼去晉見太后嗎？”

自然不是因為你們都是九王的側妃、降國的公主；

也不是因為太后是的，皇上是男的。

姬瑤喝了口溫茶，將這些話在心里過了一遍，笑得一臉單純無害：“同在異鄉為異客，許是嘉妃覺得與錦妃你同病相憐，所以覺得和你比別人更好親近。”

“可臣妾并不想與親近”單于赫葉見姬瑤雖然土匪作派，說話卻是滴水不，只得自己先將話挑明：“臣妾，誠心與王妃結盟。”

姬瑤笑盈盈地看著單于赫葉：“本宮可是個土匪，錦妃與山匪合污不覺得委屈？”

“能得王爺如此看重的土匪，也比我們這些國破家亡，落了魄的公主強。只是嘉妃看不清也不想承認這一點，臣妾卻是看明白了，什麼都沒有安穩活著更重要”單于赫葉堅毅迎著姬瑤的目，語氣篤定：“臣妾只求一件事，若有朝一日王妃能自主來去，也請允許我，離開王府，離開大昭。”

姬瑤微訝，這里倒有個愿意走的：“你不喜歡王爺？”

“喜歡，但王爺與臣妾有國破家亡之恨，所以臣妾與他做不了仇敵，也做不夫妻”單于赫葉眸中明顯有很深刻的糾結，想必這種糾結在心里，盤亙了不止一日。

“你的理由，聽起來有幾分可取，本宮便暫且信你一信。但是本宮與你結盟，本宮又能得到些什麼，總不能你不加害于本宮就等于是本宮賺了吧”姬瑤手指繞著襟帶子，看起來有三分漫不經心，不合規矩，卻讓人覺輕松自在。

單于赫葉起近前，附在姬瑤耳畔說了幾句話。

姬瑤詫異挑眉看：“你確定要這麼玩？”

“難道王妃要改變形象，不想做惡人了”單于赫葉出進屋以來的第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