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最後的角逐

一向來的早的三舅母整個上午一直都沒來，評判臺上隻有江紫煙一個，和別的評判也無話可說，隻能看著臺上。

葉羽葉蟬和孟玉進了前十，等著下午最後的比試。

薛蕭雖然沒到前十，排名第十一，績也算不錯。

隻是薛蕭的表像是吃了排泄，看上去就不爽。

中午的時候，朝廷派人送了飯菜過來，是軍營裡平時的飯菜，自是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和營養大餐，評判和武子乃至守護場地的兵和外國使團的湊合著用完，稍作休息，等待著下午的比試。

江紫煙的意識有些朦朧，可能是這幾天來回的奔波，加上接連開啟時空隧道，意識的承載量太大的緣故，隻想著好好的睡一覺。

在這裡顯然是不可能的，若是以往，大可回楚王府去休息，今天是最後的比試，還想給葉羽們掠陣，好見證們輝煌的一刻。

強打著神坐在那裡，有士兵送了茶水過來，江紫煙把玩著茶盞，盤算著要不要晚上去看龍們。

三舅母站在後都沒察覺，聽到有員和三舅母說話，江紫煙纔回頭看去。

「煙兒不在狀態，想龍們了？」三舅母一隻手扶在肩頭，滿臉的關切。

到底是，還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的心思。

人都這樣，除了孩子，還有什麼是不能割捨的？

江紫煙點頭，「三舅母，快坐。」一邊說話，站了起來。

三舅母雙手按著江紫煙，「別，坐著就是，我們娘倆沒這麼多講究。」說著在江紫煙邊坐下。

「三舅母今天來的晚了，錯過了彩的部分。」江紫煙拉著三夫人，臉上滿滿的如慕之，「不過，下午的比試可能更彩。」

三夫人靠近江紫煙，幾乎是挨著的耳朵，說道：「皇上調兵遣將，大軍不日就要出征，這次的目標是北高麗。」

江紫煙轉頭，看著三舅母，「是嗎？」

皇上的行夠快的，這麼快就調兵遣將了？

也是，幾日後就要出發奔北高麗，現在調兵也是正常。

隻不過，跟著大部隊行軍，就不能轉瞬間到達北高麗。

不知道這次帶兵的元帥是誰，若是可能，再開啟一次時空隧道也不是不可能。

南宮昊在北高麗，這是北晉的，即便是使團的人知道了，隻要明麵上慶元帝不認，誰也拿北晉沒辦法。

隻不過，北晉要和北高麗開戰，就要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還要名正言順的出征，元帥就不能是南宮昊。

這個時候南宮昊也不便離開北高麗，再帶領眾三軍一步步走到北高麗，從邊境這邊開始一點一點的進攻北高麗。

「皇上已經點了四皇子為三軍主帥，你二表哥是先行，今天上午已經開拔，大軍可能五日後出發。」三舅母仍是小聲說道。

即是先行已經帶兵出發，就不是什麼，三舅母小聲說話，隻不過是現在不想在這看臺上和眾員討論這件事。

這裡的評判都是上過戰場的，對時局的看法也都頗有獨到之，若是知道北晉要對北高麗用兵，怕是評論起來沒完沒了。

點了二表哥的先行，卻讓四皇子做主帥，到了北高麗，不知道是四皇子歸昊子指揮，還是昊子歸四皇子指揮。

二表哥也曾經在邊關帶兵多年，雖然沒有做主帥，跟在外祖邊的那些年裡，也學到不帶兵的經驗和實地作戰的經驗。

相反，四皇子韓王南宮安則從未親臨過戰場，本沒有對敵作戰的經驗，被按了元帥的頭銜，隻怕是要到前線去監視南宮昊。

讓二表哥做先行，不過是怕葉家軍的那些將不聽韓王的排程，皇上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若是讓二表哥掛帥，到了北高麗和南宮昊聯起手來，以後皇上想要指揮南宮昊，想必就有了難度。

不是常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嗎？皇上這是何意？怕南宮昊掌控了軍權反過來把他殺了還是怎麼地？

用韓王來掣肘南宮昊，這樣拙劣的方法皇上也想的出，就不怕昊子一個不高興殺了南宮安嗎？

到了北高麗，若是南宮安老老實實也就算了，但凡有一點彆扭，昊子看在手足的份上或許不會怎麼樣，我江紫煙眼睛裡可是容不得沙子，該出手的時候，不會顧忌他皇子的份。

即便他是周佳人的姐夫，也不會手下留。

江紫煙有心告訴三舅母，明天會冊封太子，等到大軍開拔的時候，自己會隨著大軍到北高麗去。

又想著，皇上聖旨還未下達，讓有心人聽了去，彙報給皇上，皇上一個不高興，給自己按上揣測聖意的罪名，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北高麗的拓跋布就是先例，在慶元帝這裡，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即便自己是南宮昊的妻子，龍們的母親。

憾的是，二表哥一向疼自己，今天開拔也沒能前去送行。

好在過幾天自己會隨大軍同行，到了戰場上就會見到二表哥。

不知道外祖母和外祖能不能承。

大舅父已經沒了，三舅父和三表哥留守邊關多年，如今二表哥又上了戰場，外祖母和外祖年事已高，今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這幾個在外的子孫。

常聽人說，盡忠不能盡孝，忠孝不能兩全，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景。

「外祖母和外祖還好吧？」江紫煙不敢看三舅母，怕從三舅母的眼中看到老人的不妥。

好在三舅母說道，「還好，兩位老人家很堅強，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江紫煙覺得等武比結束，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外祖和外祖母。

若是皇上心來，命令自己明天就出發，自己是不能抗旨的。

越是年老的人，越是希兒孫膝下，全家團聚。

兒子孫子幾個都到了前線，這是活生生的生死離別，不是一般人能承的。

若是老人家知道自己也將要到前線去，不知道會怎樣。

江紫煙不敢想象，老人家會是怎樣的擔心。

沒有現在盼著這場比試趕結束，好帶著葉羽葉蟬到葉府給兩位老人一點安。

慶元帝調走了葉家軍多半的兵馬也就算了，還把葉家的兒孫都派到戰場上。

皇上想要削弱葉家的兵權，直接收了就是，何必這樣刀子割，讓人活活的痛著。

江紫煙坐在那裡，心中想著龍們，又想著外祖和外祖母，眼前的武比就像是過山車，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

三夫人見臉不太好，也沒再和說話，坐在那裡觀看比武。

任誰聽到親人上了戰場，心中也不會好。

「煙兒，沒想到最後的角逐會是們兩個。」半天沒說話的三舅母終於安奈不住說出了口。

此時，已經是夕西下，天邊的彩霞映紅了天際。

江紫煙看去，見葉羽和孟玉站在比武臺上。

這是最後的角逐嗎？

江紫煙覺得自己錯過了最彩的，好在最後一場沒錯過。

就見兩人相對施禮後就打在一起。

孟玉的路數很雜，沒有一定的套路，手法靈活，鑒於從小就和殺手待在一起，狠辣無是他的特點。

葉羽也是從小就在戰場上，經歷的比孟玉更兇險，也更實際。

後來，跟著江紫煙學了現代的搏擊，讓葉羽更加的得心應手。

兩人打在一起，難解難分，直到夕落下，夜幕降臨，兩人也沒分出勝負。

沈漸離今天是來觀戰的，自從被葉羽罵了，就纏上了葉羽，其名曰，向師傅學習。

今天見到葉羽和孟玉的功夫，才知道自己那天在葉羽麵前囂是多麼的稚。

若不是朝廷有令，不讓武子之間相互傷害，就是有十個自己也不是葉羽的對手。

看來這個師傅拜對了。

比武臺上難解難分，有管事的員命令下屬張燈，準備挑燈夜戰，就見鄭尚書站出來，大聲阻止了正在拚殺的兩人。

葉羽站在當場，對著孟玉仍是虎視眈眈。

這是被沈漸離襲過有了經驗。

孟玉不屑的站在旁邊，看出葉羽的防備，眼神裡著輕蔑：小爺還不稀罕襲這樣的小人行徑。

孟玉這些日子在比武場仔細觀看各家的武功路數，學到了不的臨戰經驗。也知道葉羽武功高強，即便是武功再高，也不過是個子，在力上怕是不敵自己，拿下狀元應該不是問題。

誰知道葉羽到了現在，除了額頭上有細小的汗珠滲出，臉不紅心不跳，彷彿沒有盡了全力。

現在鄭尚書喊停，莫不是明天要接著比試？

沒有結果，就這樣結束？

鄭尚書讓手下員安排外國使團的人先行離開，然後讓武子們也離去，隻有評判留在當地。

「大家隨本進宮麵見皇上，彙報這些天比試的結果。」鄭尚書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讓手下安排大家往外走。

江紫煙和三舅母也隨著大家下了看臺，三舅母拉了江紫煙的手，說道：「煙兒騎馬來的還是坐車來的？」

「坐車來的，三舅母？——」莫不是像要坐楚王府的馬車？

「那舅母就沾煙兒的，曾楚王府的馬車，不知煙兒給舅母這個麵子否？」誰不知道，楚王殿下給楚王妃打造的馬車簡約奢靡，在北晉沒有同款。

「三舅母請。」江紫煙笑著做了請的手勢。

娘倆牽著手走向馬車。

江紫煙雖然是葉府的外甥，份是楚王妃，葉家人見了江紫煙是要行禮的。

在江紫煙這裡卻沒有那些個俗禮，葉家的長輩也不怕被人說對皇家不敬的話，還當江紫煙是自己的晚輩。

上了馬車，三舅母拉著江紫煙的手，說道：「煙兒，你可知道，如今慶元帝已經對你和楚王殿下心生忌憚，正在削弱葉家的軍權，你們兩個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