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沒吭聲,這不是廢話嗎?
如果不是傻,上輩子能混得那麼慘?
重來一次還是上一世的腦子,認定的事也不會輕易扭轉。書趣樓()
如果再給一點時間,李桃花也許能學聰明一點。
而現在,連長的機會都被清九扼殺了!
大隊長的老婆跟個人似的,哪有看不明白的?
怕李秋月蓋指印的事橫生枝節,趕拉著李桃花的手,好聲好氣的勸說。
「聽嬸一句勸,你媽是在氣頭上,氣消了就好了。養了你十一年,就算養條狗也該養親了。你趕認個錯,別把好好一個家給搞散了!等你媽真的走了,你哭都來不及!」
說著,還用力地點了點李桃花的額頭。
瞬間就拉開了李桃花的注意力,臉都快綠了。
嗬,李秋月可不就是把當一條狗嗎?
李桃花偏過臉,蒼白的臉上泛起一苦笑。
搖頭說:「嬸子,我媽這些年夠苦的,我不能再拖累了!」
李桃花又是什麼段位?大隊長的老婆是什麼段位?
李桃花自以為演得很好,落到人家眼裡,屁都不是!
大隊長的老婆本來就不是真心勸,不然也不會說這種話了。
拍拍李桃花的手,嘆息道:「你是個好孩子,是秋月沒福分,不到你的福。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隻分家不能斷了分,等你媽老了,你可不能當那種不管老人的畜生!?」
李桃花低頭著,「嬸子說的是,我會孝敬我媽的!」
心裡氣得不行,大隊長一家子就沒一個好東西!
死老太婆把清九當寶。
這死婆娘又在踩著給李秋月作麵子,不斷給施。
等嫁給程亦,程亦以後發達了,看怎麼收拾這討厭的一家子!
清九的角微微上挑,無聲的吐出一句:跳樑小醜!沒點手段還敢跟大隊長的老婆玩?這不是心找嗎?被罵狗和畜生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連個屁都不敢放!
嘖……男主是笑到最後的贏家沒錯。
但過程嘛,總是那麼曲折。
時不時有大大小小的boss跳出來他們。
大隊長一家就像主長路上的小boss,使勁地打。
被大隊長的老婆一打岔,等李桃花想起協議書的時候,卻震驚地發現李秋月乾脆利索的蓋上了指印,中途一個字都說。猛然發現李秋月沒有做戲!
是真真切切的捨棄了!
心裡那道高牆,在頃刻間轟然崩塌,李桃花的臉一白。
不,不對!
明明是在演戲,怎麼說簽就簽了?
還沒有把賣出去,李秋月怎麼甘心簽字?
李桃花隻覺得渾的都在逆流,眼前一黑,子晃了晃。
不,都是假的!
一定是在做夢!就是在做夢!
等夢醒了,李秋月還是原來的李秋月!
下一秒,院子裡響起了清九的聲音,瞬間將拉回了現實。
「媽,協議書已經簽了,就當著大夥的麵把家給分了吧。家裡的東西分兩份,你和李桃花一人一份。家裡窮東西也不多,耽擱不了多時間的。等分完家,下午再去公社遷戶口!」
清九臉上帶著盈盈笑意,亭亭玉立地站在李秋月麵前。
養了十一年的繼,李秋月是真的傷了心。
忍住淚意,兒的臉,從乾的嚨裡出一個「好」字!
看著那邊默默溫的母二人,李桃花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痛得無法呼吸。的淚水突然就決堤了,還沒有報復們,李秋月怎麼能捨棄?憑什麼捨棄?!
剛意識到自己為一顆棄子,上的力氣瞬間被空了,李桃花更是搖搖墜,一副站不穩的樣子,淚流滿麵地著李秋月,帶著濃重的鼻音喊了一句:「媽!」
李秋月置若罔聞。
李桃花的淚水流得更兇了,又喊了一句:「媽!」
李秋月這才掀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我和你已經斷絕關係了,不要再喊媽了,我隻有小九一個兒。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發達了我不會上去,你落魄了也別來求我。」
的語氣很平靜,無喜無悲。
正是因為太平靜,無端的讓李桃花心生恐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麼痛恨李秋月和清九,和們斷絕關係應該是喜事一樁,為什麼要恐懼?
可李桃花找不到答案,這究竟是為什麼?
不想再看一眼,李秋月帶著人到家裡搬東西。
李秋月從來就不是個弱的人,要是弱,就不會接下李桃花這個擔子了,更別說以寡婦的份把養大。就算李桃花一直仇視,可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再不爭氣了也隻能忍了。
現在不一樣了,李桃花毫不猶豫的簽了協議書,還等著去求,李秋月的心已經不能再冷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這些年的好心全當是餵了狗了!
李桃花腦子都是懵的,看著秋天分的糧食被搬了出來。
大隊長讓人過完稱,再把糧食分兩份,還有家裡的鋪蓋與兩隻母都分了,最後李秋月掏出一把零碎的散錢,麵無表的說:「這有五十六塊錢,給二十八。」
事已定局。
大隊長的老婆很熱心地接了過來,再塞到李桃花手裡,還笑著跟說:「桃花啊,這個家就分完了,以後好好過日子!等秋月把戶口遷走了,再把戶口本還給你!」
李秋月和清九進屋收拾自己的,還有清九的書。
二舅帶著三個表哥幫忙搬東西,一次全搬走了。
外公外婆一塊走了,院子裡空出一角。
村民們好心地幫李桃花把的糧食搬進屋,院子裡的人陸續離開。
「已經分了,那就好好過日子,有什麼困難再來找我!」支書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大樹的兩位叔叔,那兩個可不是省油的燈,李桃花自己選了這條路,所有的苦果就得自己嚥下。
李桃花渾渾噩噩地站在裡。
像是在夢中,周圍的一切都像虛幻的,都與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