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洗澡水是玲玲給放的,救護車也是玲玲的,我們,我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我們只是按規矩做事。”
洗手間里面放著的香薰燈,這會兒還幽幽地發著昏黃的燈。
陵寒深吸了一口氣,便覺到了不對,
“香薰燈誰開的?”
留下的兩個老傭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胖一些的抖抖索索地低著頭,“是阿梅……”
“人呢?”
“,前兩天說家里有事,請假回家了,”
也就是說這香薰燈已經在葉歡的浴室里面放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香薰燈沒有問題,跟別墅里面每一間浴室的香薰燈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里面混合的油。
陵寒聞了一下就知道這明顯是是他之前朋友從國外給他帶回來治療失眠用的薰草油,用了一段時間之后聞了醫生說作用太強容易出事,他就隨手丟給傭人讓扔掉,這會兒們擅自做主把浴室里面正常的香薰油給換了。
深夜,距離別墅最近的醫院病房外。
“阿梅家里條件不太好,所以總是會拿一些葉小姐的東西出去賣,平時都是一些什麼名牌購袋之類的,一個購袋能賣一百多塊錢,我發現過兩次,說的,反倒說這些東西對于葉小姐來說就是個垃圾袋,沒什麼用,所以只是幫理垃圾,再后來,也會拿一些葉小姐專柜買回來化妝品的小樣……小姐心眼大,我提醒了幾次,都沒有當回事……”
陵寒的臉沉了下去。
油是這個阿梅的傭人掉包的沒錯了。
這幫傭人,當他對葉歡沒什麼好臉就是個好欺負的,平日地從房間里面順東西就算了,這次居然把主意打到平時用的東西上面來了。
陵寒的別墅里面的東西都是上好的,一瓶香薰油都是上萬的價格,沒想到居然真有膽子大的,敢玩掉包這種事了。
“爺,我不太確定這個事是不是阿梅做的,也回家好幾天了,還是明天來上班的時候再問一聲吧……”
“不必,你回去的時候順便說一聲,你們這一批來的傭人從今晚開始,都不用來了。”
玲玲臉一僵,語無倫次道,“爺……我們,我們什麼也沒干啊……”
陵寒并不聽解釋,也不管眼眶都紅了一副要委屈落淚的樣子,徑直進了病房,將關在了門外。
夜風颯颯,卻未必冷的過人心。
有時候不作為也是一種罪過,最起碼在陵寒這里是,對待同一屋檐下朝夕相了十年的葉歡尚且如此,更何況一群毫無關系的傭人。
病房,空調開著,保持室溫度均衡。
單人病房,床上躺著眉頭蹙的人,仿佛做了噩夢,無關都擰在了一起。
嗆水嗆得眼中,好在發現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可能就救不回來了,人已經沒大礙了,醫院擔心呼吸道染,所以這會兒還要留在這兒觀察一晚上。
他拉過一旁的椅子,盯著床上也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的人,臉鐵青。
從剛剛聽了醫生說的話開始,他的臉就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人還真是能折騰,洗個澡都能差點淹死,這麼不起風吹雨打,即便是離了他,這世界殘酷的事,還多的的多。
他忽然想到那天早上坐在自己車里吃東西,吃的噎著了,整張臉都通紅發紫的樣子,要是沒有他在旁邊遞水,真噎死也不一定。
到底是傳誰啊?江瀾那副明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能生出這麼蠢的兒的人,難不是像那個短命鬼父親?
陵寒甚至懷疑江瀾眼神尖到能看相算命,要不是前夫短命,哪兒能那麼輕松嫁到陵家。
等發覺自己想了這麼多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病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穩,翻了個,將后背對著陵寒。
他頓時收回思緒,臉發冷。
夢里也不忘躲著自己,不是說自己的麼?還真是表里如一。
看得久了,總是控制不住想,過去十年,陵寒對葉歡的他自己一直說不清道不明,江瀾和陵東銘車禍去世之后,老太太心里難,就把葉歡帶到老宅去作伴。
但葉歡終究不是陵家的人,下人說閑話的不在數,沒了江瀾和陵東銘給撐腰,有些閑言碎語更是肆無忌憚,尤其是以前陵東銘的商業往來上的一些朋友家的眷,陵寒是個不大近人的人,們借著看之名去跟老太太套近乎,見了葉歡難免要心思。
先是將葉歡夸得一通天花墜,再從老太太的字里行間打探這姑娘跟陵家的關系,言語之中無不著想要攀親的意思。
可是當知道葉歡不過是個后媽帶來的拖油瓶之后,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往往這話到邊的話或者已經說出口的話,就變了個味道。
什麼我家兒子就會變我的侄子,我家先生的弟弟就會變遠方有個留學的表侄。
條件倒是都不錯,就是這意思就變了。
到底是看不上葉歡。
這也是后來老太太急著想要給找個好婆家的原因之一,畢竟總不能讓陵家拖累了,江瀾生前對老太太伺候的盡心盡力,不比溫清婉的淡漠,江瀾的確是個可心的媳婦兒,老太太是憐惜留下的這個孩兒的。
之后葉歡在陵家帶著,總有些惶惶不安,陵寒索找了個理由把從老宅帶出來丟在之前江瀾跟陵東銘住的房子里面,空了一些,陵寒也問過需不需要找個保姆,被拒絕了。
“你多久來看我一次?”這是搬回那兒問的第一句話。
陵寒皺眉,“公司很忙,可能一個禮拜一次,也可能一個月一次,說不準。”
陵東銘正值盛年,突然離世,公司大權突然都落他的手上,雖說在副董事的職位上已經磨礪了好些年,但是在董事會那幫人眼里,依舊是個沒見識的愣頭青,明里暗里想要奪權分權的不在數。
外有競爭敵手,有不安分的臣,那段日子腹背敵,陵寒的確是無暇顧及葉歡。
所以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并不是在推。
暴之下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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