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比沈亦川的生鍾先一步醒他的是言喻嘹亮又夸張的嗓門兒。
言喻來沈公館已經不止一次兩次,從進玄關再到上樓找沈亦川的臥室簡直輕車路。
“川,你起床了嗎?我看了新聞!予姍姍竟然回國了?還是作為喬遇年的朋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一路風風火火的來到臥室門口,還沒來得及站定,房門就被從里到外的推開了,沈亦川裹著睡看著言喻的眼神一臉冷漠又沉,“言喻,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在國發展了。”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寂,但言喻平時沒惹沈亦川生氣,他發沒發脾氣言喻還是很清楚的。
言喻頓時了脖子,收斂了自己的嗓門,只是故意油膩的道,“我這不是關心你,擔心你嗎?”
沈亦川白了他一眼,緩緩從臥室走出,未經打理的發散垂在額前,慵懶卻又不失矜貴。
言喻雙手兜盯著沈亦川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的背影,費解道,“你怎麽能這麽鎮定?”
沈亦川沒有回頭,沉冷的口吻頗有些漫不經心,“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怎麽?”
言喻困的住下,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但顯然最終也沒思考出什麽東西,攤手道,“反正跟我想象的差太多了…”
最起碼他覺得沈亦川不該是這麽淡定的。
言喻見證過沈亦川這些年以來的一切,完全無法忘記予姍姍被沈崇山無聲無息走以後的那段時間,沈亦川是如何度過的。
那個時候的沈亦川,好像發瘋了似的,頹廢又消極,滿世界的尋找予姍姍的蹤跡,還同沈崇山大吵了一架,曠日持久的冷戰,差點斷絕父子關系…
偏沈亦川還是個油鹽不進不吃的人,為了幫助他擺可怕的低靡期,言喻幾乎使盡了渾解數,連下藥這種事都做了,也仍無法痊愈沈亦川一顆絕崩潰的心。
可見他當年對予姍姍的用深刻到何種地步,以至於予姍姍這三個字最後都在他面前了忌…
但誰也沒想到,這個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整整六年的人,竟然突然回國了!!
言喻好看的金黃眉擰了一團,對於沈亦川現在的狀態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沈亦川長一邁在沙發上坐下,抿了一口茶幾上熱氣騰騰的苦不堪言的意式濃,“你一大早上過來就是要跟我討論這個的?”
言喻也一屁坐在他的對面,臉莫名有些猶豫,“當然…當然也不只這些,我其實想問問你…關於染染…關於予姍姍…你現在都是什麽想法…”
沈亦川不咸不淡的表和反應,令言喻有些看不,沈亦川原本就是一個不會輕易外緒的人,他有點擔心…畢竟予姍姍都是那麽多年的過去了,現在又是別人的朋友,他擔心這個人現在依舊有能力影響到沈亦川…
言喻對予姍姍這個人了解不多,向來都是聽說,一想到曾經害自己的兄弟如此頹廢過,言喻就對見頗深。
沈亦川不聲的聳了聳眉,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這件事你不必擔心,我心里自有分寸。”
言喻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終於有些憋不住,“那染染呢?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最好,不應該被一個消失了整整六年突然出現的人而攪現在的一切。”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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