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小聲慨道,“四爺,你可真是一塊冰,我都捂了你這麼久,你的手竟然還是這麼的冷。”
“我寒。”
景看了一眼,然后道,“讓沈杰安排一下爺爺的后事,最好盡快讓爺爺土為安,再讓大師好好挑一個黃道吉日。”
“好。”
沐歆雖然不知道景為什麼要把這個事代給,可既然四爺信任,愿意重用,那麼就敢接下這個事讓四爺看到的能力。
兩人一同進屋。沐歆眼見景就要進書房,趕眼疾手快的擋在了景跟前,對上景疑的目,沐歆不知為何心跳卻加速了起來。“四爺,你跟我來一下,我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
景奇了怪了,這沐歆什麼時候也會吊人胃口了?
“你跟我來。”
沐歆則直接拉起景的手往臥室走,還讓景把臥室的門關上,景聽了的,關了門之后,就坐在沙發上看到沐歆一個勁兒的翻著櫥窗。眉頭不由得一皺,這沐歆到底是想要給看什麼東西?
沒一回兒,沐歆拿出了一個深藍的致禮盒,里面是老爺送給的禮,拿出一個像書本一樣的大畫冊,往里面翻了又翻,果然找到了老爺子所說的百分之十的份,上面就連接給景的份轉讓證明都有。
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將那份三四頁的合同遞給了景,“四爺,這是爺爺讓我給你的,上次他送我了一個禮,我還覺得奇怪,怕把東西弄壞了,就放在了櫥柜里保存著,這份合同,我也是昨天爺爺告訴我的時候才知道的,你還是看看吧。”
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爺子怕自己對付不了擎南,竟然暗自給他單獨收集了百分之的份到他名下,這麼沉重的砸在景上,景只覺得這份文件有千金重,既是及時雨也重重的給了他當頭棒喝,要是早知道老爺子昨天會走。他就應該一直守到老爺子邊才對,這樣最起碼還能夠見到老爺子最后一面。
“四爺?”
沐歆走過去,察覺到景在出神,小心翼翼的了他的肩膀,“你怎麼了?”
“沒事。”
景站起,握住手中的文件,然后抱了抱沐歆,“李嬸兒做好飯直接端上來,我今天就不下樓了。”
“嗯,我記住了四爺。”
沐歆點著頭,然后就看到景轉離開了,之后沐歆給沈杰打電話。通了一下老爺子的后事,沈杰一聽是景吩咐讓沐歆跟他聯系,登時盡心盡力的很,一有什麼事,全都告訴給沐歆,不過短短兩個小時,就找人算好了黃道吉日,也就是后天棺,至于葬禮上是否還要宴請其他人,沈杰不太清楚,沐歆也沒有問過四爺,暫時也不好給沈杰一個答復。
走出臥室。敲了敲書房的門,卻并沒有聽到書房里面有人回應,不由心里覺得奇怪,又問到了書房里一陣刺鼻的酒味,然后推開門,就看到遍地的空紅酒瓶,刺鼻的酒味越來越濃,景則背靠著書桌。跌坐在地上,手里拿著喝了一大半的酒瓶,眼睛渾濁不清,喝的那一個不省人事。
沐歆見狀,心里登時一酸,這個四爺,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喝酒也不上。
費力的將景抬到休息室的大床上,渾已經是疲力盡,卻也還是堅持給景打睡洗臉洗腳,順帶拭沾滿酒水的脯,以免睡的不舒服。等做完這一切之后,渾都是汗漬,沐歆抬起頭聞了聞自己的上,刺鼻的酒味混合著汗水的味道。簡直臭出了天際。
迅速的回到臥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然后換上一件干凈的服,再把書房里的所有窗戶全都打開,爭取將書房里面的酒水味全都散開。后來過窗戶看到花園里的花兒竟然在這個時節開了,便想著摘點花放在書房里去去味。
這般想著,沐歆下了樓,從廚房旁邊的小門繞到花園,摘了十一朵紅的臘梅花,正打算找個花瓶起來,卻又始終找不到花瓶,不由得十分無奈,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只好走進廚房捧著花對著李嬸兒說道,“李嬸兒,我摘了一些臘梅,但是我找不到花瓶裝花,你要不幫我找找?”
“哦,花瓶啊,花瓶在儲室里。我這就去給你拿。”
李嬸兒一邊說著,一邊了眼睛,“我這就去。”
說完,李嬸兒轉就躥了出去,由于李嬸兒跑的太快,沐歆只看到李嬸兒一雙通紅的眼,還沒反應過來,李嬸兒就已經從眼前跑開了。
沐歆眉頭微一皺。剛剛是不是看花眼了,李嬸兒是不是哭了?
可是這好端端的,李嬸兒又為什麼會哭呢?這別墅里誰又能夠惹李嬸兒?
沐歆著臘梅坐在餐桌上等著李嬸兒拿花瓶,沒過多久,李嬸兒就把花瓶放到了跟前,對著沐歆溫聲道,“太太,花瓶給你找好了,你看看這個合不合適?”
李嬸兒見沐歆拿的是紅的臘梅花,就特意選了一個白暖玉花瓶,方便搭配,沐歆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趕把花枝全都在了里面,“李生娥,你的品位可真好,這個花瓶簡直跟這些臘梅花太搭了。”
“太太喜歡就好。”
李嬸兒角牽起了一笑容,看上去卻是比哭還要難看幾分,沐歆察覺到了李嬸兒的異常,不由得把花瓶放到一旁,抓住李嬸兒的手,關懷備切的詢問著,“李嬸兒,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有什麼需要幫襯的,你可千萬要告訴我。”
“真的沒事,太太。”
李嬸兒想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可是眼眶卻又跟著紅了幾分,之后,李嬸兒再也忍不住對著沐歆哭了起來,“太太,我想請兩天假,小雨那孩子沒有家人,是個孤兒,現在死了尸一直都沒人理,我想去幫理后事,總不能讓一直呆在火葬場沒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