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趙子真像是吃了興劑,激得差點哐哐撞大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被人表白。
賀言郁闔上的眼眸突然睜開,眸晦暗,“跟我表白?”
“對啊!”趙子真簡直就像他倆的cp頭子,高興得手舞足蹈,“安棠今天發表了的新書,書名《你,勝過這個世界》。”
“今晚是十幾家出版社聯合為舉辦的新書直播,我可是全程看完了的,對了,郁哥,我還給你錄了視頻,現在發到你手機上了,你趕去看看,記得還有微博,也要去看。”
趙子真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賀言郁用平板登錄微信,聊天框立馬彈出趙子發來的紅未讀消息。
他點開加載視頻,當轉到100%結束后,直播視頻開始播放。
“小月亮太太,書們都很好奇,你這次發表的新書是不是為了某個特定的人?”
“是。”
“那這個人是你的人嗎?你是專門為他寫的嗎?”
“嗯。”
視頻里的人微微一笑。
“再過幾個月就是他的生日,我想在他生日前寫完這本書,將首印的第一本送給他。”
視頻里不乏有飛速閃過的彈幕,全都在發“此應該@賀言郁”、“賀言郁快出來接本世紀最浪漫的表白”。
賀言郁抿著看完,切換微信頁面,點開微博。
趙子真聽到電話里沒視頻聲,就知道他已經看完了,笑道:“郁哥,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安棠肯定百分百你,你看看這次寫的新書,不就是專門替你寫的嘛。”
“嘖嘖嘖,這哪是含蓄的表白最為致命?這一波簡直是殺人誅心啊!還有那個書名,既直白又大膽,我酸了。”
賀言郁的手機擱在座位旁,電話里他在嘰嘰喳喳,賀言郁沒回答,點開一則詞條。
#IP作者小月亮的核示方式,你學廢了嗎#
詞條下配了視頻,時間比趙子真發給他的要長一些。
賀言郁點開評論區,評論熱度前三全都在@賀氏集團以及@賀言郁。
他隨手往下,指尖停在一條長評上。
“看到樓上全是在恭喜或者@賀言郁,其實我的心復雜的。”
“作為小月亮太太的死忠書,我也過還沒有寫書前的經歷,瘋狂追了賀言郁大半年,又為他擋過刀過傷,雖然最后兩人在一起了,可他們的是不對等的。”
“我看得出來,太太很賀言郁,到有時候我都怒其不爭,可沒辦法,這種事誰說得準呢?”
“反觀賀言郁,他站在那個位置,邊到都是鶯鶯燕燕充滿,就像別人說的那樣,他把太太當做養在籠子里的金雀,本沒有一人的尊重,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兩三個月前,賀言郁跟別的人鬧過緋聞,如果他真的太太,他會舍得做出這種事讓傷心嗎?”
“而且,像賀言郁那種家,算做頂級豪門也不為過,他是明的商人,是吸的資本家,他會為了所謂的去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嗎?(此輕罵,我只是就事論事)”
“反正,我只希太太能清醒過來,不要再沉迷于虛妄的世界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賀言郁,可賀言郁本就不。”
這則評論下的回復開始理又現實,賀言郁看到不人都希安棠能清醒過來,然后離開他,重新開始嶄新的人生。
賀言郁看完冷笑,將平板丟在旁邊,拿起手機看了眼通訊。
趙子真還沒有掛電話,“郁哥,安棠都做到這步了,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行才是?”
“又不是我這麼做的。”
“……”
“???”
趙子真瞬間無語,在心里狂罵他,就你這樣還想你兩的熾熱濃烈,你怕不是在想桃子!
“郁哥,月老給你搭的不是線,是混泥土鋼筋。”他嘆氣道:“得虧你長得帥,多虧這張臉,否則我實在想不到安棠圖你什麼。”
不圖錢也不圖權,什麼都不要,只要這個人,別說什麼不注重值,那都是虛的。
車子抵達別墅,可趙子真這架勢,似乎要跟他徹夜長談,賀言郁不了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隨口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賀言郁下車,踏著夜與路燈走進別墅,里面傳來溫馨的暈,還有淡淡的飯香。
儼然一副溫暖的景。
周嬸正把煮好的夜宵端給安棠,見賀言郁回來了,笑道:“先生,你要吃點宵夜嗎?”
“不用了。”
安棠坐在餐廳中,背對著他,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餛飩。
賀言郁坐到邊,應該是剛從直播間那邊回家,上的服還沒來得及換,臉上畫著淡妝,鬢角垂落一縷發,眼見要到餛飩湯,賀言郁手給別到耳后。
難得的溫時,周嬸瞧了,覺得他倆似乎已經和好如初,面帶笑意,悄悄退下,順便也讓一樓的傭人都離開,別打擾到他們。
微涼的指尖輕輕到耳垂,安棠敏得微微側頭躲過,的語氣還是有些不好:“別我。”
自從當初把的紅繩扔了,安棠就一直這樣,賀言郁手,隨即想到今晚發生的事,他沉默半晌,問道:“那紅繩對你為什麼那麼重要?”
“我不喜歡有人擅作主張我的東西。”安棠沒打算告訴他真相,“我念舊。”
“沒別的寓意在里面?”
有他添堵,安棠也吃不下東西,扭頭著賀言郁,笑著說:“賀言郁,你應該相信你自己的這張臉才對。”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
一層是你都有這張臉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另一層……
賀言郁盯著,“你喜歡我這張臉?”
“當然。”安棠發現自己真不能看他這張臉,哪怕是清醒,沒有發病的時候也不能,看到這張臉,就會不控的心跳加速。
手著賀言郁的臉,笑了笑,“賀言郁,我是個淺的人,我喜歡你這張臉。”
看到眼里那熾熱滾燙的意,賀言郁結微滾,他一把扣著安棠的后腦勺,俯,高大的軀著,將吻得不過氣。
安棠被迫承,反抗不得,攀著賀言郁的肩,將他的黑襯抓得起了褶皺。
眼尾泛紅,呼吸凌,賀言郁輕輕啄著的脖頸,啞著嗓音跟耳鬢廝磨:“待會你跟我到書房,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說話的速度很慢,似乎是為了平息呼吸。
“紅繩。”
安棠臉上的緋瞬間褪去,盯著賀言郁,眼里帶著震驚。
“你不是把它扔了嗎?”
“確實丟了,不過費些力氣找回來了。”
賀言郁今晚心似乎不錯,五指埋的發間,輕輕挲的腦袋,燈下,他角勾起溫的弧度,“只要你以后乖一點,別惹我生氣,就不會吃那些沒必要的苦頭。”
“嗯……”
“真乖。”
賀言郁端起碗,拿著勺子喂吃餛飩,安棠迫切想拿回自己的紅繩,摁住賀言郁的手腕,搖頭道:“我吃飽了。”
這是想快點看到自己的紅繩。賀言郁臉上的溫淡去幾分,“剛剛跟你說的話,又不聽了?”
他習慣固執與掌控,安棠先忍下急迫,乖順的吃著餛飩。
好不容易吃完,賀言郁拿起紙巾給,隨即起帶安棠去二樓書房。
安棠很踏進他的書房,悉的灰黑調,抑又沉悶,多了嚴肅。
賀言郁拉開屜,把紅繩遞給安棠。
安棠握在手里打量,是的紅繩沒有錯,趕戴在右手手腕上,抬起手對著暖黃的燈,致漂亮的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笑容。
輕輕的用鼻尖了,簡直不釋手。
賀言郁倚著辦公桌,視線落到安棠上,一廉價的破繩子也被這麼珍惜。
他拉著安棠的手腕,讓坐在他的上,賀言郁靠著椅子,掌心挲的細腰。
安棠的腰部很敏,賀言郁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挲,讓渾泛起皮疙瘩,麻麻的意順著尾椎骨一路攀爬。
想起,卻被賀言郁摁著,“你跑什麼?”
“。”安棠想掰開他作的手,“你松開……”
不經意間抬頭,看到賀言郁正盯著,那眼神像是黑夜里準備伺機而的獵豹,滿是侵占。
安棠不是不懂,老實不,賀言郁的掌心錮著的腰,語調懶懶散散:“幫你找回紅繩,你不該謝我?”
真不知道這人的臉皮是什麼做的,竟然說得出這種話?安棠在心底罵他,面上淡定的反駁:“難道不是你扔的?”
“又在心里罵我?”賀言郁淺淺一笑,一眼就看穿的小心思。
安棠:“……”
撇開頭,心里暗罵見鬼了,每次罵賀言郁都能被他看出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薄涼的吻落到肩頸,溫而纏綿,安棠打了個哆嗦,推開他的腦袋,惱道:“這是書房!”
“書房怎麼了?”賀言郁修長的手指拉下的子拉鏈,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里放大幾倍,曖昧又綺麗。
他低頭輕輕撕咬,啞著嗓音調笑:“又不是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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