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新人

韓琛回局裡的時候，還冇進門就聞到了廉價方便麪的味道。他皺著眉頭推開門，也不說話，黑眸冇什麼緒地看著他們。

“韓隊！”

“韓隊你回來了！”

幾人邊說邊乖覺地端著桶麵倒向衛生間衝好。時小今反應從來慢半拍，又一向對韓琛既敬且畏，一時拿著叉子大張著傻愣。旁邊男同誌劫後餘生後終於想起護著他們隊裡唯一警花了，杵一下，朝角落示意：“去把垃圾桶收拾了。”

時小今這才苦著臉去提垃圾袋。

傅七停好車剛進來，看見這一幕輕笑出聲。韓琛掃他一眼：“你是怎麼忍的？”

傅七把窗戶打開通風，道：“這不是月底了嗎，大家手頭有點。”

徐章和其他人瘋狂點頭，作整齊看向韓琛，個個跟嗷嗷待哺的小仔似的。

韓琛把檔案扔桌上，也不含糊：“高宣出現了，抓著他，給你們發獎金。這幾天大家辛苦一點，午飯我來訂。”

屋裡頓時響起一片歡呼。

楊誠不嫌牙酸道：“韓隊我想死你了！”

“臉呢？”有人拿手臂勒他脖子，更大聲地說：“韓隊我死你了！”

韓琛麵上依舊淡淡的，卻也閃過一笑意。剛好這時候，倒垃圾回來的時小今進來，“韓隊，杜局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嚷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杜局今早上班時間的異常，不約而同地把目移向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小今上。

韓琛敲了敲桌子，半響，淡聲道：“我去去就來，你們該分析分析，該聯絡通部的現在就去。傅七篩查監控和手機信號。”

“是！”

“時小今。”

被點名的某人下意識打了個兒直起腰板，然後就聽見直屬上司低沉散漫聲音：“把檢查報告準備好……我不是杜局，罰下屬的事還忘不了。”

時小今語氣低迷：“……是。”

同樣是警察，杜局罰人轉頭便忘，就他們隊長，休假前的事還記得。

看韓琛走遠了，徐章問：“你們覺得……韓隊什麼時候能回來？”

“夠嗆。”

“那我們的午飯……”

傅七拎上電腦，“自己解決吧，不行的話，還可以找小今。”

時小今一臉無辜：“關我什麼事？我還有冇有點警花的特權了？你們乾什麼？放開我可憐的錢包！”

……

韓琛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一聲“進”後推門而。

“杜局你找我。”

“嗯。”杜局摘下眼鏡，瞇著眼打量了會兒韓琛。換做旁人早就不自在或忍不住問了，可韓琛偏偏沉得住氣，雙疊，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水。

好半響，杜局終於開口了，“傷怎麼樣？”

“還行。”

“案子破的怎麼樣？”

韓琛淡笑不答。

杜局一看他這樣子就來氣，音量頓時提了上來：“你能耐啊！讓你休假是為了養傷，你倒好，去南城弄了更重的傷回來。上麵特意派人來問，說韓深是怎麼回事，一休假就往外跑，一往外跑就有案子，一有案子就是大案，最後還都是意外事故。你瞧瞧，名氣都傳到省廳了。”

韓琛頷首：“過獎。”

“……”杜局：“你給我去寫檢查，一萬字，不，五萬字，明早給我。”

韓琛麵不改：“明早給您送過來。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查到了高宣的蹤跡以及一名可能的潛在害人需要保護……”

杜局抬了抬手打斷他：“你小子，又給我來轉移話題這一套，彆想！我明天肯定會記得收的。”

韓琛微微一笑，不做表示。

杜局吼了他兩嗓子舒坦多了，喝了口茶，往後靠：“你能力出眾，省廳早就想把你提上去，不知道多雙眼睛盯著你，做事也需有個分寸，總往外跑查線索太不像話。你看看局裡，哪個刑警有你假多。我想讓你好好養，你總這麼折騰自己，落下什麼後癥你讓我怎麼跟你老師代？”

“杜局。”韓琛淡淡地打斷他。

杜局頓了頓，知道他不願意提這事，略過話頭正道：“今天找你是有其他事，緝毒科那邊轉刑種過來一個人，個人素質和績非常不錯，安排給你當副隊，看這時間也該過來報道了。”

“副隊的職位傅七更合適。”韓琛道：“一個新過來的人突然當副隊，冇有基礎，對他發展也不好。”

杜局擺了擺手，“這你不用擔心，來的人是警，聽說行事作風很厲害，保準能幫你管著手下那幫小子。”

“我手下的人都不是被管的料。”韓琛微微擰眉，還待再說，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他止住話頭看過去。

杜局揚了揚眉，了聲“進”，複又帶上眼鏡，努力端起慈祥的模樣。韓琛餘打量他一眼，默不作聲地端起水杯。

進來的人形高挑，長髮披肩，愣是把警服穿出了定製服裝的氣場。略一向杜局點頭，資料過去。“杜局您好，我是今天來報道的姚晚。”

“姚晚啊，來，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韓琛韓隊長，你的直屬上司，以後你們要一起工作，把我們局的破案率再提升一截。”

姚晚看向剛剛放下水杯起，神淡漠手示意的韓琛，微挑了下眉，同樣出手：“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韓隊，久仰大名。”

韓琛禮貌地與輕握了下，嗯了聲。

就……冇了？

姚晚收回手，微瞇眼眸：“您還真是和傳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