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老餘頭淡聲道。
“爸……”我拽著老餘頭的袖子,不想這樣,“不能幫幫臘梅嗎?”
臘梅從小就過的不好,我不想死了也不安生。
老餘頭沖我搖頭,“沒有,這事你別管。”
趙毅要手,卻被老餘頭住,“我親自來。”
“行……”趙毅愣了下,面如常的退後幾步。
老餘頭拿著打火機把紙人點著,將四個角上的碗拿出來,把骨灰撒在紙人上,在上一張符紙,咬破手指摁在符紙上面。
原本紙人上的火很小,符紙一上,紙人上的火轟的變大,我瞅著還有黑煙往外冒。
我忙著往後退了退。
“土子,你看見什麼了?”趙毅突然問我。
我指著棺材裡的火說:“有黑氣。”
他怔愣片刻突然笑了,一副了然在的模樣道:“怪不得你爸要給你招個清仙回來,合著是要住你的氣。”
“啥是清仙?”我不解的問,“我有氣?”我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也不那麼害怕了。
“清仙便是鬼仙,至於你的氣……”他頓了下才說:“你出生在墳邊,是小龍,上氣重,容易招邪祟。”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見棺材裡傳出一聲慘,我嚇了一跳,立即轉頭往棺材那邊看,半個棺材都著起了火,火苗跳,好像有啥東西在往外掙。
四周憑空的刮起一道道風,夾雜著臘梅絕的哭聲。
等到棺材燒完,老餘頭親自手把土填上,在場的人才松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趙毅看著周圍的山,若有所思道:“老餘,你說是誰弄的這些東西呢?”
老餘頭歎了口氣,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
下山後,餘建國讓他媳婦做了一桌子菜請趙毅吃了一頓,然後笑呵呵的送他離開,要給他錢,他也沒收。
看著趙毅離開,餘建國湊到老餘頭旁邊,問:“哥,你說他真是偶然經過還是故意過來的?”
“看不出來,不過他是真本事的,這次要不是他,不會那麼容易把土子救回來。”老餘頭說。
餘建國湊近老餘頭,神兮兮的問:“你覺得,他有沒有發現矮包子上的東西?”
老餘頭擰眉,遲疑道:“應該沒發現。”
“爸,矮包子上有啥東西啊?”我仰著頭問他們,心裡好奇的,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他們說這事了。
老餘頭笑了笑,“沒什麼。”
我們原以為趙毅就這麼走了,不想下午他又回來了,還拎著行李袋子。
他直接進了我們家,笑著說:“老餘,我住哪兒啊?”
老餘頭愣住了,“你要來我家住?”
“對,這不是村長找我來把矮包子上的東西理了麼?”他像是沒發現老餘頭的驚訝,認真的解釋說:“現在山上的東西還沒理好,我可不得先住下,村長家有老有小,我一個大男人住過去也不方便,思來想去還是你這裡方便。”
老餘頭瞬間警惕起來,“矮包子上什麼都沒有。”
趙毅似笑非笑的睨了老餘頭一眼,看向我,“真的?”
老餘頭把我拽到後,瞪著他不說話。
“行了,我又沒想著拆穿你。”他擺擺手,提著行李進了屋。
老餘頭目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打發我出門:“土子,你先去你姥家玩去。”
我知道他們真是要背著我說話,本來還想著賴著不走,後來眼珠一轉,脆聲應了,轉跑出了院子,躲在轉角看著老餘頭關了院子門,哼了聲,不讓聽我非要聽。
牆角有幾塊大石頭,村裡老人沒事就坐在這裡嘮嗑,我直接踩著石頭,悄聲跳進後院,彎腰順著牆挪到老餘頭的窗戶下。
著脖子聽著屋裡頭的靜。
“矮包子上什麼都沒有。”老餘頭再次強調,聲音發冷。
趙毅聲音帶笑,“老餘,大家都是行家,你也不必騙我,你在矮包子上為土子做的,我早就看出來了。”
過了好半天,老餘頭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你到底是什麼人?”老餘頭的聲音雖然刻意低,但還是能聽出來他反應大,聲音裡充滿了防備。
“我就是個道士罷了,來這裡純屬偶然,你可以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趙毅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可以跟你說實話,我留下來不是為了土子。”
“那是為了什麼?”老餘頭問他。
“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走,我帶你去看看。”趙毅的聲音越來越近,應該是在往外走。
我慌忙往後院跑,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揪住領子。
“聽了這麼久,你跑什麼?”趙毅無奈的笑著。
我沖他扯扯角,看見老餘頭沉著臉站在門口,忙著說,“我什麼都沒聽見,我這就去我姥家。”
趙毅揪著我不松手,“去什麼姥姥家,跟我上山,這些事你得知道,命攸關呢。”說到這,朝老餘頭挑眉,“是吧,老餘?”
好半天老餘頭才嗯了聲,一路上都牽著我的手,生怕我跟他分開似的。
趙毅沒上矮包子,反而上了南山,站在上次暴雨被的墳地邊上,說:“你看,這地方跟矮包子正對著,隔了一條河,算是正南,連勝家的墳地在村子後頭的山上,也是能跟矮包子一條直線的,那是正北,矮包子旁邊的墳地在正東,昨天咱們找到埋了臘梅的地方在正西……”
我按照他說的左右看了一圈,不由得瞪大眼睛,還真是這樣。
以前都沒發現,南山上的墳地,連勝家的墳地,老荒墳和矮包子上臘梅被埋的地方正好是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老餘頭面發白,“這……這可不是簡單的聚局……”
“當然不是聚局,我聽村裡人說,連勝他爸屬狗,臘梅屬鼠,矮包子那棺材裡,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有個屬虎的才對。”趙毅沉聲道。
老餘頭形搖晃,把我摟在懷裡,的竟有些發抖:“還缺個屬龍的。”
我乖乖的在他懷裡也不敢。
“對,土子雖然是小龍,可比正經屬龍的還要合適,我估著這就是有人利用臘梅去害土子的原因,既控制了臘梅,又有了龍,一箭雙雕。”趙毅說。
我看看老於頭,又看看趙毅,實在是不明白他們在說啥,忍不住疑道:“叔,你們到底在說啥?我都聽不明白。”
趙毅我的頭,說:“這是個四甲局,是極不常見的毒陣法,以養。”
我眨眨眼睛,“那什麼是四甲局?”
故事中的名字屬於虛構,但事情的真實卻不必懷疑,近幾年,各大論壇風水師的帖子,段落,數不勝數,或真或假,我實在不願意看到那些編造杜撰的文章讓大家對陰陽風水的認知走偏,特地以化名寫下一個陰陽風水師的曲折經歷,讓大家對這神秘詭異的領域,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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