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出差前被馬佐治打土豪濟了貧,單位的差旅經費又還在走流程,渾上下就剩一百塊錢。開了賓館,又了押金,幾乎所剩無幾。如果不是出門前老媽吳秀琴塞給了他兩百塊,說是出門在外,窮家富路。恐怕今天這頓飯,就要在盧佩姍麵前出洋相了。
誰能想到洪剛不臨時變卦?
但這也不能怪洪剛,家裡老人突然過世,任誰都是手忙腳的,哪還有心思出差?
好在這頓大排檔也不貴,幾個炒菜也就三十塊錢不到,紡織小商品市場周邊都是這種平價的小飯館子。吃飯的時候,盧佩姍給他提供了很多的有用資訊,尤其是關於金盛家紡廠和金家兄弟的況。同時,盧佩姍也跟他介紹了另外幾個競品家紡廠的況,其中三家是金盛家紡廠有力的競品單位,這些年來一直於你上我下、你追我趕的狀態,分別是昆泰家紡,思羽家紡,艾科斯家紡。
盧佩姍把三個家紡廠的市場現狀,優勢劣勢及對家紡四件套領域的業務向等等,逐一分析了一遍,頭頭是道,有重點,更有針對。陸遠聽著頻頻點頭,由衷暗贊盧佩姍的專業。
難怪說不要掮客,的確,掮客沒有這麼專業,更不懂的科學分析法。
這個盧佩姍不簡單啊。真是小看了的皮包公司。難怪洪剛放心自己這個菜鳥替他跑這一趟,而且電話裡代自己,到了城廂鎮一定要先找盧佩姍。原來有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外援啊。
跟盧佩姍吃完飯,兩人分頭行事。盧佩姍去約見昆泰、思羽、艾科斯這三家做家紡的,陸遠打了出租,去拜訪金盛家紡的金安民。
金盛家紡廠在城廂鎮的工業園區。
……
在金盛家紡廠的接待室,陸遠再一次見到了金安民。
上週五,洪剛在電話裡已經跟金安民約過,所以對陸遠的到來,金安民並不到意外。但是不見洪剛一起來,他倒是有些奇怪。因為他記得上次飯局的時候,陸遠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幫著洪剛擋了幾杯酒。他印象裡,這個年輕人貌似在上次飯局的時候,沒有怎麼說過話。
陸遠看出了他的疑,也沒打算瞞,直接把洪剛嶽母今早突發心梗去世,洪剛不能來城廂鎮之事告訴了他。金安民微微驚詫,然後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洪剛的電話,問了一番,讓其節哀順變雲雲。
掛完了電話,金安民笑著說道:“小陸,洪剛說這次由你代表他來談,你都可以拿主意,看來你這個大學生很厲害喲。上次顧著跟你喝酒了。”
雖然陸遠沒聽見金安民在電話裡提過自己,但應該是洪剛在電話裡跟他說了,此次來城廂鎮拜訪商談,這單業務全權由自己作主之類的話。
陸遠還真是佩服金安民的商,看著是當著自己的麵打電話問洪剛,實際上卻是跟洪剛確認自己的份量,這種做法讓人覺不到半點的怠慢和冒犯。
“金總謬贊了,一來是事出突然,二來也是洪哥信任我。我也是按照他的意思和想法過來談的。”陸遠謙虛了一下。
金安民指了指接待室隔壁,說道:“我大哥人在辦公室,我帶你過去。”
“好。”
陸遠點點頭,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全權做主,他今天恐怕是見不到金盛家紡廠的真正掌權人——廠長金安國。
進了廠長辦公室,陸遠見到了金安國。
金安國跟金安民的年齡相差有點大,金安民才三十多歲,但金安民已年近五十,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兩鬢微微泛白,黝黑,一看就是年輕那會兒吃過苦的人。
據盧佩姍提供的資訊,金家三兄弟裡,金盛家紡一直都是金安國掌舵拍板。不單單是長兄如父,更是當年金家兄弟的父親金盛在創辦家紡廠的時候,老二金安邦和老三金安民還在讀書,唯獨年紀稍大的金安國是一直跟在父親金盛邊做事的。所以,金安國也算是金盛家紡廠的創始人之一。後來金盛過世,看似把家紡廠的份三兄弟都有份兒,但其實真正的擔子還是到了金安國手中。
自從金安國接班後,金盛家紡廠在他手中漸規模,越做越大,金盛家紡的幾次變革都是金安國一力拍板和主導的。包括上一次從銀行貸款擴大廠房和車間,吸收杭二棉廠下崗的技工人,還有這一次進家紡四件套領域,進行產品和業務的變革。
在金盛家紡廠,金安國是如日中天的一廠之長。在金家三兄弟中,金安國更是說一不二的大家長。在整個城廂鎮家紡行業裡,金安國眼獨到,對家紡市場的商業嗅覺極為靈敏。所以城廂鎮上的很多小廠經常跟風,金盛家紡最新款式的窗簾剛剛投放市場,不到兩個禮拜,就有跟風的款式出來了。
盧佩姍還跟他說,城廂鎮最近要立家紡行業協會,金安國正在私底下積極運作,鎮裡領導對他也很看好,他應該是城廂鎮家紡協會的第一屆會長。
……
“小陸是吧?快請進!”
金安國沒有大廠子的架子,反而很接地氣地站了起來,熱邀請著陸遠來到辦公室的會客偏廳。
“金廠長,你好。”陸遠把名片遞給了過去。
“請坐請坐,”金安國坐在會客的沙發上,認真地看著陸遠的名片,贊道,“年紀輕輕就代表杭三棉廠這種國營大廠出來談業務,小陸,年輕有為啊!”
“金廠長,您真是過譽了!”
盡管知道金安國說得是客套話,但陸遠不得不佩服他講話的藝,有一種讓人頓生好的魅力。
寒暄一陣過後,陸遠就開門見山,直接進主題來了:“我這次過來,還是帶著滿滿的誠意,想談一下金盛家紡廠年需求量20噸的高度細紗的這個業務。”
“嗯,帶著誠意好,沒有誠意,做不生意嘛。”金安國對陸遠的直奔主題並無意外,顯然,金安民上次飯局之後,也將相關事宜都向他大哥匯報了。
金安國說完之後,看了一旁坐在沙發上的金安民一眼。
金安民心領神會,說道:“小陸啊,上次我在飯桌上就跟洪剛說了,如果低於市場價20,我們金盛家紡每年吃你們杭三棉廠20噸高度細紗。如果你們能以這個價格跟我們談,我想這就是最大的誠意了!”
“金總,你應該曉得的,”陸遠轉頭看向金安民,笑道,“我們銷售二科是杭三棉新近立的業務部門,和一科不同的是,他們是跟我們國營的兄弟單位合作,我們服務的目標客戶群是民營企業和工廠。但有一點我們是相同的,就是不能私調棉紗價,尤其是我們,必須向市場價看齊。”
“嗯?”金安民微微一怔,問道,“如果是同等價格,我們為什麼要向你們杭三棉廠采購?我大可以跟我們的棉紗供貨廠家合作啊。嘿嘿,小陸,你要知道,這麼多年來,沒有你們國營廠的棉紗,我們民營家紡廠照樣機轉的,工人能開工。你自己去杭州的幾個家紡城看看,賣得最好的幾款家紡用品,是不是都來自我們城廂鎮的民營家紡廠?”
“是,我相信,不然金盛家紡廠肯定不缺棉紗供給,不然那怎麼會越做越大,走到今天?”
陸遠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金盛家紡廠不缺紗,不代表不缺細紗!”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金安民愣了一下,語氣有些僵。
“金總,你稍等。”
陸遠淡定地開啟雙肩包,從揹包夾層裡拿出一張a4紙,紙上麵列印著一行行的字。他把a4紙遞給了金安民,說道:“這是金盛家紡廠兩家供貨商的資料和資質,金總你看有沒有疏忽掉的地方?”
金安民接過一看,麵一變,然大怒道:“你調查我們的供貨渠道?”
“知己知彼,才能打有把握的仗啊,”
麵對著金安民的暴怒,陸遠心裡有點張,但還是竭力讓自己淡定下來,繼續說道:“供貨渠道這種事也不是,尤其是金盛家紡這種家紡大廠,找個同行隨便一打聽就能打聽到,這屬於正常的商業手段,金總。”
“哈哈哈,安民,小陸說得對,誰家給咱們金盛家紡供紗,還不是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到的?我看看上麵都寫了啥?”
金安國拍了拍自己老弟的肩膀一下,然後拿過a4紙看了起來,隨後點頭說道:“嗯,這個調查報告做得很詳盡,也很翔實。的確,給我們金盛家紡供貨的那兩家廠子隻有生產棉紗的實力,他們離生產高度的細紗,除了裝置之外,還有生產技的壁壘。但是小陸啊……”
說著,金安國寬厚的笑容淡淡去,將手指a4紙往茶幾上隨便一撇,無所謂地說道:“這個不是金盛家紡跟你們杭三棉采購細紗的理由吧?隻要不低於市場價,我想能夠給我們提供高度細紗的供貨商還是有的,杭三棉廠不是唯一的選擇啊。”
“是,金廠長目如炬,我們杭三棉廠肯定不是唯一的選擇。”
陸遠點點頭,一臉誠懇地說道:“所以我剛才說,我是帶著滿滿的誠意來的。”
說完,他又開啟雙肩包,從裡麵拿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遞給了金安國,說道:“金廠長,我們杭三棉廠的誠意,都在這裡麵。”
“哦?”
金安國將信將疑地開啟檔案袋,裡麵裝得還是a4紙,列印著麻麻的文字和條款,大概有三四頁之多。
金安國讓金安民去辦公桌上給他把眼鏡拿來,戴好眼睛後,他一字一字地念道:“關於對民營家紡企業的幫扶政策和措施……”
倏地,金安民也是麵一變,急忙將腦袋湊了過來,跟著金安國一起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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