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馬玉蘭終於忍不住了
鬱春芽將灶裡的火下,拍拍手了一個懶腰準備睡覺,明天還要乾不的活呢,睡吧。
一個懶腰還冇完,聽到黑子的吠聲,清冷的夜晚,狗吠聲顯得分外大聲。
“誰?”鬱百歲從房裡走出來。
“姑姥姥?”鬱春芽探頭出去驚訝地了一聲。
廖凡五也隨後出來了,他連聲嘖嘖,“看這樣子,十有**是被趕出來了。”
頭髮淩的丁桂滿臉淚痕,上背了一床薄被,手裡提著一個包袱,整個一逃難的樣子,不用說,馬玉蘭終於忍不住了。
“行了,姑姥姥,彆哭,纔多大點事!”春芽上前接過老太太的包袱,
“本來我們就打算征詢過廖叔叔的意見就把你接過來,現在你來了正好。”
“還征詢什麼?你們自己做主就行了。”廖凡五也幫著老太太把東西拿到春芽的屋裡。
廖凡五搖頭,馬玉蘭這個婆娘賊,發了稻子就把人趕出來,看來是想把老太太的口糧昧下了。
他這裡正歎氣,遠又走來一個矮小的影,肩上還挑著兩個麻袋。
“是外公。”春芽上前幫著把他肩上的擔子卸了下來,月裡,他臉上的抓痕又多了幾道。
“我外婆又打你了?”春芽瞭然,這個婆娘,這幾天卸下了偽裝,悍得不行,把個老爺子撓得臉上像是開染坊一般五六。
乾瘦老頭直接就蹲到了地上,他抱著頭一聲不吭。
“可不是!馬玉蘭讓我滾,大哥勸不住,就說讓把糧食稱給我。”丁桂氣惱地一腳踹上麻袋,
“不肯,一把就撓了過來,這個喪心病狂的婆娘,為了一點糧食,連自己男人都打!”
下一秒,老太太眼神有些悲涼,“當年,我媽說這個人眼睛白多黑,是個心狠的,不能娶……看看,當年拿了我家這麼多好,對付我起來,是不是一點冇手?”
鬱春芽抿一笑,“姑姥姥,往事不可追,咱們要向前看,隻要把我們自己的日子過紅火了,自然就能讓這種小人會撓心撓肺地難!”
這句話剛剛說完,覺背後有人,扭頭一看,籬笆外,是雷默和方凱回來了,雷默手裡還掛著剛剛洗乾淨的服。
看到雷默,鬱春芽又想起剛剛自己做出的蠢作,一惱夾著臊意又湧了上來。
拎上丁桂最後一個包裹,麻利地溜回房間,隻有一張床,倆人先湊合一段時間再說吧。
院子裡,丁大力長歎一聲,站起來就走,鬱百歲拿過廖凡五手裡的手電筒,默默追上去送他。
******
第二天一早,春芽起床的時候,旁的丁桂已經在廚房裡忙活開了。
們在老丁家乾慣了活,手腳麻利得很,雷默和方凱從房間裡出來,們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剛發了新糧,鬱春芽毫不吝嗇,又做了一大鍋乾飯,不過,菜就簡單了一些,蒜苗辣椒炒豆腐和一盆水煮青菜,上麵零星漂浮了幾滴油和蔥花。
魔芋豆腐這個東西,丁桂也喜歡吃,幾個人將一大鍋飯和菜都吃完了。
春芽又拿出一個大瓷盆,裡麵赫然是豆腐燉魚,兩條煎得金黃的魚臥在魔芋豆腐裡,還冒著嫋嫋熱氣。
“這是讓你們帶進山吃的,把你們隨帶的小鍋子拿過來裝上吧。”春芽把碗放到了桌子上。
魚本來就是雷默和方凱昨晚在河裡逮的,隻不過是給他們放了一點豆腐。
方凱大喜,“那可多謝妹子了,我們出山的時候給你帶二隻野**。”
“好。”春芽也高興了起來,“野呀,放點小蘑菇燉幾個小時,不知道多鮮呢。”
方凱小心地提著這個裝了魚的小鍋,揮手跟他們告彆。
清晨的薄霧將整個獅山脈遮掩,逶迤山路一直通向葳蕤蓊鬱的遠山,雷默和方凱一高一矮兩個影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白紗似的雲霧之中。
“春芽,趕上工去了。”鬱百歲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這裡離隊部比較遠,隊長吹哨子我們也聽不到,寧肯去早點等,也彆遲到了讓彆人嚼舌。”
春芽點點頭表示明白,背上一壺涼白開就跟廖凡五告彆,
“廖叔叔,稍後你就回縣城了吧?記得把魔芋豆腐帶上,我就不送你了,有空我再到縣城看你。”
縣城是得去一趟,看看有冇有什麼商機,靠這點工分,一個吃貨不死,也要饞死。
“走吧走吧……”丁桂趕,“去晚了,冇的讓人說你不積極,明年評工分底的時候,連六分都得不到。”
生產隊有規定,每年年初評定底分。
大家聚集在隊部,按照各人的質能力評定每個人勞一天可以得到多工分,那麼這一整年就按照這個底分給你計酬,這就是所謂的評工分底。
“工分、工分,社員的命。”工分關乎一個社員最後的分糧分錢,是農村家庭的唯一收,所以大家都高度重視。
你如果態度輕慢,出工不積極,年初就會有人各種有意見,所以,就算是表麵文章,你也要把它做好,彆讓人詬病。
工分這種東西,鬱春芽有點看不上眼。
不過,格雖說有點大咧咧,但自小讀書什麼的從來就不會遲到,現在乾活自然也不能遲到了。
“姑姥姥,晚一點你記得把水坑裡的魚給小鋼他媽送去,爸爸、廖叔叔,我走了。”鬱春芽對院子裡的幾個揮揮手,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丁桂十分欣地看著遠去,“這個妮子,笑起來還真的好看,跟以前就像是兩個人似的。”
鬱春芽的父母都長得不錯,鬱春芽麵部廓其實也是好的,不過,以前的格向,總是不自覺地含背,再加上糙黝黑的皮,乍然一看,十分不起眼。
今天這一抬頭,再出燦爛的笑臉,頓時就耀眼了幾分。
“太金亮亮,雄唱三唱……幸福生活從哪裡來,要靠勞來創造……”
一首《勞最榮》讓一路唱到了隊部,大家正在這兒等著隊長吹哨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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