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去
數年之前,那時的李天行生於富豪之家,那時的他,還是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書趣樓()
可是好景不長,六歲那年,李天行的老父親去世。當時李天行的兩位兄長心中就一直都想獨霸家產,早就開始明爭暗鬥了。
雖然當時李天行才六歲,但大宅的各種爭鬥,早已把他教育的是年老。父親一走,他便也逃出家門,就這樣他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他知道,家裡的生意遍佈大江南北,要想活命自己隻有往西北苦寒之地。
在家千般好,出門半日難。
但即便這樣,小李天行也覺得,外麵比家裡好。至,他的路,掌握在自己腳下。
這樣一個富家爺,孤一人在外,竟然沒有被拐騙,也算是個奇蹟了。
哪知他不識路途,一路上竟來到雲南大理。雖然李天行因家中變故流浪在外,而且小小年紀就世故老。
但畢竟是小孩子心,很快,就被大理這湖山所吸引。再加上此民風淳樸,這裡的人對誰都待如親人,於是李天行逃亡的腳步也就止於此。
一日,他遊耍得有些累了,便在一片小湖邊休息。剛好從遠走來一名老道,這位道長一派仙風道骨,鶴髮。一月白道袍,真似謫仙下凡。
此人,正是「清風道?人」。
清風是來拜訪一位老友的,與李天行一樣,也被這奇幻如畫的景所吸引,於是多呆了幾天。今日也是遊賞得有些累,看到不遠有一片小湖,於是便走過去歇歇腳。
當他第一眼看到李天行的時候,可給他激壞了。雖說他未能了道仙,但俗話說的好:人老、馬老靈,兔子老了鷹難擒。
這活了快一百歲的人,隻一眼就看出,這七歲大的孩子骨骼奇、麵有富貴,左耳天、天城、天郭整齊,這說明七歲前親人恩澤,或是承祖先餘蔭福佑。然而他右耳形狀不同,當在此年紀與雙親分離。
被一個人像看珍奇似的這樣看,李天行覺得渾不舒服,於是便開口道:「老道長不用看了,就算你看得再準,我也沒有卦錢給你。」
清風道長手撚須髯,麵帶微笑地說:「我知你與雙親分開,但從你麵相來看應生於大富大貴之家,怎麼會無錢呢?」
李天行心想,這道長確實有些能耐,便開口說道:「道長說的沒錯,隻可惜我的富貴全在於我的雙親,他們一旦離開,我也隻是一貧苦之人,何來金錢。」
老道一聽,輕?銀髯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不如你跟著老道我,不僅能有口飯吃,還有書讀。」
誰知年李天行卻輕蔑的說道:「讀書?讀什麼書,讀書有何用。當今朝?廷之中有多飽讀詩書的人,但真正有能力,有擔待的有幾人。」
清風聽到這有些不大高興,他本想晚年收個徒?弟以繼缽,是以他一看到李天行便心了。誰知這孩子卻沒有上進心,不免有些失。
但想想這孩子現在還小,以後好好培養就是了。想到這他便說:「當然是博覽天下群書,以後文可為相。如果你想學武,以後當將帥也無不可。這樣便可以安邦定國,濟世為懷。」
「學好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說得是沒錯。但道長如此的份,卻怎的說出儒生的話來?得了功名,也不過是些榮華富貴,這也不過是最下等的。」
此語一出口,清風不由得一驚:「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種話,那你認為什麼是中等?何為上等?」
「與知己好友歸山林,過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是中等。而最上等的則是:天地與我並存,萬與我為一。抱樸,以遊世俗之外。」
這樣一番言?論,卻出自一個七歲頑,清風頓覺得他就是上天賜給他的。心中的喜悅再也掩飾不住了,於是他直截了當地說:「你做我徒?弟如何?」
「做你徒?弟,我對算命看相可沒興趣。」
清風並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和這樣的孩子,說道理是打不了對方的。隻見他?子一縱,人已飛到了湖中心,隻見他雙腳立於湖麵之上一不,如站在平地上一般。
他再回頭看那孩子,發現李天行獃獃地看著他腳下的水麵。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招,已經把對方震住了。
「怎麼樣?不信我有如此能為,怕我作假?那你下到水裡試試。」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那孩子臉上?出了一微笑,那是怎樣一種笑?似乎是明白一切的笑,但又不同於豁然開朗的大笑。
清風在此之前隻見過一次這樣的笑,那是他的師傅在昇仙以前一個月的時候。那一天師傅在靜?坐的時候突然微微一笑,那是悟出無上大道的笑,那是放下一切執唸的笑。
那笑容,清風一輩子都不會忘,而如今,他從這孩子上又看到這笑容。一個孩子,怎麼會發出這樣的笑容,難道他在這麼短的一瞬間,已經悟出了這麼功夫!
清風簡直不敢相信,他在花甲之年方纔能做到,而眼前的隻不過是個孩。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那麼深厚的真力支撐。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隻見站在湖邊的李天行全發力,縱一跳來到清風的麵前。當然,雙腳也是立於湖麵如履平地。清風忽然沒有任何預兆的把他的手拉住,使出輕功在前麵飛快的賓士。
對於輕功,他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除了崑崙派「黑髮劍叟」的《淩空踏虛》可與他相提並論外,他已沒把什麼輕功放在眼中。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況,他回頭看了一眼。事的發展和他想的一樣,那笑容又出現在李天行的臉上,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子向前一傾便提步飛馳。
就這樣一老一,一前一後飛快地疾奔著。先是老者在前在後,跑了一會兩人竟並駕齊驅,但到後來兩人的距離又拉開了,李天行慢慢地被甩開了。
清風知道,無論這孩子又多麼的聰明,資質由多高,他始終是個孩子。輕功除了法、骨骼的要求,對力、真力的要求也不低。一個孩子的力有限,有沒練過功,所以很快就跟不上了。
清風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於是他想傳給那孩子一項絕技,那可是他九十多歲的時候才能使用的輕功絕技。
這項絕技不但能使輕功高人一等,而且幾乎隻消耗一點力與力。隻見清風突然雙?停止奔跑,腳雖然停了下來,但?子沒有停。隻見他人浮於地麵四尺高,而且前行的速度更快了,這便是他的獨門絕學《馭氣行》。
幾息間,清風便把李天行甩得沒了蹤影。他知道那孩子很聰明,但不讓他看明白,他也學不會這門功夫。於是他又折回去,果見李天行坐在草叢中,大口大口地氣。
清風來到他的麵前,笑著道:「你聰明的,不知我這飛在半空的本事你覺得怎麼樣?」
說罷他又雙腳離地飛了起來。清風這門神功不同於一般的輕功,他不需要用力輔助。這門功夫之所以能使人浮起來,而且是行如疾風,全憑腳下那執行自如之氣。要執行這氣,就要學習他那特殊的形氣法?門。
清風在回來與他說話間,李天行已看出一些門道,是以清風剛走,李天行便已浮在半空。
不過他隻會運氣,不懂行氣,因此一開始行起來晃晃悠悠。但在試驗了各種呼吸方法,他已經找到了竅門,很快兩人又並肩而「飛」。
幸好此刻不是夜晚,也無人看見,不然真的會以為自己見到鬼了。
也不知行了幾時,清風長嘯一聲停了下來。邊的李天行雖然初學此功,但已能運用自如,與清風一前一後都穩當著地。清風高興地看著李天行,半天說不出話來,反而是李天行首先開口:「老仙人為何要收我為徒?」
「因為你資質極佳,可以繼承我的缽。」
隻見李天行笑笑道:「您老是出家修行之人,怎麼反而如此執著?人的才智、質各不相同,教他們的老?師應因材施教,不可一沉不變。修?道亦是如此,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你教我的是可以學得來的,而真正的道是教不了也學不了。師者,傳道、授業、解。您所傳的,隻能讓我瞭解有哪些『道』,哪些『道』遠,什麼『道』近,真正走『道』的人卻是我自己。道祖老?子大宗師出關時並不想留下什麼,因為他不想天下人都走他的路,而忘記了自己的『道』。至於《道?德經》一書,也隻是指引別人所求的真意,希後人不要誤??歧?途。南華莊子也講道,但他卻不盲目的跟老?子的『無為』之道,而是重新開闢了『逍遙』之路。」
這樣的話,沒有幾十年的人生悟是本說不出來的,而且聽在別人耳中也隻當做是小戲語,但在清風的耳中卻如暴雷震天地一般。自從師傅仙逝以後,這幾十年來他一直效仿師傅練武、悟道、看書、打坐,想從師傅生前的言行舉止中參悟什麼。
這些年雖然有些小,但總難以有更高的突破。有時他也會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換一種修?煉方式。但轉念一想,師傅便是如此得道的,他的方法絕不會錯,定是自己的資質不夠尚不能完全會。不過他相信隻要自己勤加苦練,自己一定會功的。
但如今聽到這小之話,他方纔醒?悟,原來自己一直都錯了。這正是道?德經所說的: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這一席話若非至理名言,便是小孩子說的胡話。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嘆了口氣:「以你的資質、悟,我是教不了你了,若是吾師定會很高興收你為徒。隻可惜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不然……」
「好啊!」還沒等清風說完,他便答應道:「我拜他為師不就行了,反正他的本事您都學到了,您代師授徒不就可以了。」說著便給他下跪。清風心中一驚,這小子倒是會撿便宜。但他心中也是十分高興,把李天行扶起來,拉著他的手,兩人齊施《馭氣行》消失在曠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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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白石僧人述說著師傅的過往人生,嶽君的最早已張得合不上了。他還清楚的記得,多年?前,他家遭到歹人的屠?殺。家中除了他以外,無一人逃,敵人也並不打算放過他。在追殺途中,他雙目失明。
或許是天不亡他,他遇到了當時剛出師不久的李天行,也就是他現在的師傅。不僅保住了一條命,還習得一武功,更得知在自己之前竟有六位師?兄與自己有著相同的遭遇,很顯然是同一批人所為的。
自此之後,他們師?兄弟八人一邊為武林剷除敗類,一麵尋找仇家。在這期間,他們所看到的師傅,整天總是嘻嘻哈哈、無憂無慮,哪知他也有這樣的過去。他一直以為,自己兄弟八人的世淒慘,可是,比起自己兄弟家人的死別,他們兄弟之間的死鬥,也就不算什麼。畢竟,自己雖然現在能力有限,但終有一天能找到仇人。可師父呢,他的仇人是誰呢,是自己的親人嗎?
此時白石僧人的故事還沒有說完,隻聽他口誦一聲佛號道:「那時清風說這件事給我們聽時,我們不相信,當他把李天行帶到我們麵前時,我們都大驚訝。他年老還得了個這樣的傳人,以後他行走江湖還不把那些德高重說得臉紅脖子。在我們四人當中,以清風的修為最高,但我們都是修佛論道之人,早把名利看淡了,是以我們從不選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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