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很安靜，時不時有穿著聯盟警方統一大的人走過去，林水程猜測這一層應該是給前來開會的警方的休息區。

313在靠近走廊和平層咖啡廳的倒數第二間，林水程進門前，先去咖啡廳買了一份簡餐和一瓶熱牛，打算吃完后好好休息一下。

他把卡在門邊，滴滴兩下后，進了門。

房里一片黑暗，林水程關了門，隨手把東西放在門口的置柜上，手去電源。

就是這一手，他突然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在置柜上還到了一個文件袋，往前一步，他踩到了放在門口的一雙一次拖鞋。

有人在這里，他進錯房間了？

這個念頭掠過的一剎那，林水程出去開關燈的手腕已經被人摁住了，他嚇了一跳，反手就是一肘子狠狠地砸向黑暗中冒出的人，卻撲了個空。

那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另一只手直接擋住他的攻勢往里拖，拎他就跟拎一只小兔子似的，隨后林水程聽見了悉的笑聲——很低，帶著磁的氣音：“還知道打人了，嗯？”

“躲我是不是？躲我干什麼？加班好玩嗎，林水程，嗯？”

“說話，不說話我就弄死你了啊。”

傅落銀聲音很溫，但是眼神卻讓人不住頭皮發麻。

林水程快哭了。

他沒想到在這里都能遇到傅落銀——躲來躲去那麼久，為了不回家，還特意在學校這邊開房間休息，沒想到直接就撞上了傅落銀本人！

這下他說什麼都解釋不清了，傅落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不聲地把他生吞活剝一樣。

……

林水程幾次直接睡了過去，睡了之后又被弄醒，眼淚一直往下掉。

傅落銀抱他去清理后，林水程還記的迷迷糊糊地給王品緣發信息請假。他明天下午還有一節大課要上，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趕上，總之先把假請了再說。

傅落銀看他趴在床上認真請假，覺得好笑，把人扯進懷里抱著。

看林水程不理他，于是輕輕哄：“哭什麼哭，多大人了你。”

林水程還是不理他，下床去拉他買回來的飯和牛，雖然簡餐有外保溫的鋁箔包，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里面的飯也早就涼了。

傅落銀看他可憐地拉那一份冷掉的牛飯，下床把他拎回來，拍拍林水程的背說：“穿服出去吃，吃完回來睡覺。”

林水程聲音里還帶著鼻音，很無辜：“沒有換洗服。”

他有點潔癖，即使是在冬季，服也是一天一換，他原本打算睡到明早七點后回家洗澡換，現在傅落銀這麼過來一鬧，他服弄臟了——主要是的襯弄臟了，不可能再穿出去。

傅落銀直接給把自己的襯丟給了他：“先穿著，明早讓周衡過來送服。”

會議一共持續四天，傅落銀一般會隨帶兩三套換洗服，以準備臨時要出任務。傅落銀下床翻出換洗服，讓林水程穿上，大是大了一號，但是在秋天的季節，也不會顯得很突兀。

林水程只比傅落銀矮半個頭，傅落銀把外套扔過來的時候，他還很認真地拿起來嗅了嗅，仔細打量了一下，好像還有點嫌棄。

倒是沒有別的味道，是傅落銀上的淡淡薄荷香。

傅落銀忍了：“沒穿出去，中午洗好烘干了送來的。”林水程這才把外套套上了。

兩人下樓，沒走遠，就在星大的學生食城吃了飯。這時候已經凌晨兩三點了，他們隨便找了一家汕牛火鍋，清淡鮮香，寒冷的秋夜里吃得胃熱騰騰的發暖。

林水程一邊吃一邊困，傅落銀慢慢喝著店家送的牛雜湯，就看見林水程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滾滾熱氣中，還出那麼一些蒼白憔悴。

林水程托腮睡著了一小會兒，傅落銀就在位置上等著，隨手拿出手機翻閱報告。

一直到天快亮了，老板看起來要打烊，林水程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睛。

傅落銀說：“錢包在你口袋里。”

林水程才想起來自己穿了他的服，手了，找到傅落銀的ID卡——黑的，上面有七字樣。

老板一看這張卡就笑了：“原來是來開會的長，學校發了通知說來開會的都不收費的哈。”

林水程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張卡，隨后將其收回錢包。

“怎麼了？”傅落銀問。

“你不是開公司的嗎，怎麼跑去當兵了？”林水程有點疑。

他認識傅落銀的時候，傅落銀就是作為那次項目組的甲方出現的，之后周衡在他面前稱呼傅落銀，也是老板和爺混著。他一直理所當然地認為傅落銀應該是個開公司的。

“是老板認錯了，七不是軍方機構，而是個科研機構，解釋起來也復雜，我只是個開公司的。”傅落銀笑著看了他一眼，“不過我是當過兩年兵，后來退伍了。”

“哦。”林水程說。

傅落銀發現這家伙居然對他的份背景一無所知——不過跟他這樣的書呆子好學生解釋傅家，林水程估計也沒個數。換了普通人，估計早就為自己傍上了有后臺的人而沾沾自喜了。

林水程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清純不做作，他圖的好像還真是他這個人。

也或許是他這兩年，的確太過冷落了林水程，以至于林水程連他的份都不清不楚。

回到房間后，傅落銀命令道：“這四天別回家了，下班直接來這里等我。”

林水程瞅他。

傅落銀說：“怎麼了？不愿意？”

林水程想抗爭一下：“首長沒有人喂。”

傅落銀：“打電話讓周衡去喂。”

林水程：“我加班呢。”

“再加班就去你實驗室弄你，聽明白沒？”傅落銀手他的下，似笑非笑，“聽話我就折騰你。”

林水程不吭聲了。

林水程以為回來后，必然免不了又要被折騰一次，但是傅落銀這次沒有。

他在他邊躺下，能到傅落銀上的反應，但是傅落銀只是把被子扔給他裹住，低聲警告了一聲：“浪。”隨后就不再作，任他被沉沉睡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