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酒館中。

「酒，上酒。」

「客，酒有醉人的，也有不醉人的，請問，客你要哪一種？」小二瞧著眼前的男子，失魂落魄，不是挫，就是事業不順。這種人，不是來酒館買醉，就是去青樓找倌人。

俗話說，一醉解千愁。

「烈酒，你們這最烈的酒。」

帥鍋記得老頭子，老毒常喜歡小酌一杯，那時候，帥鍋聞著那酒味，太沖了，不喜歡。

「要不搞點？」

「你們喝，你們喝。」帥鍋連忙推辭。

「酒可是好東西，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酒的好，某一天，你懂了，你就長大了。」老頭子嗬嗬一笑，抿了一口酒，道，「好酒。」

......

今夜，他想喝，因為他想醉。

酒倒杯中。

嘩啦啦。

酒香揮發在空氣中，『沖』，比老頭子的酒更『沖』。

一口喝到了杯中的酒，酒從口進嚨。

『辣，火辣辣的。』

整個嚨就像燒起來一樣，也熱了起來。

「為什麼？」

前段時間念盧自殺，今日一個小姑娘求死。

人在江湖，不由己，還是人活著，就已經不由己了。

一杯接著一杯......

酒醉人，人也自醉。

臉早已經通紅，都覺得不是自己，視線中，歪歪扭扭的，一個圓圓的黑向他走來，他努力的睜開眼睛，待那團圓圓的黑走進，纔看清，「哮天犬？」

又搖搖頭，自語道，「看來真的喝多了，都出現幻覺了。」

那隻黑狗把他的腳用力推了一下，趴在那。

他也不理會，隻道是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酒瓶中的酒已見底，站起，扔下銀子，晃晃悠悠的向著門外走去，小二追了上來，在他耳邊說些什麼，他頭腦昏昏的，沒有聽清，也不理會。

轉過頭，隻見那隻黑狗還跟著他。

「我對那死狗這麼思念嗎？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幻覺。」

「那死狗，拋棄舊主，跪新主，我還想他幹嘛，就當是死了算了。」帥鍋自顧自的說道，哮天犬卻聽到『死狗』二字，齜了齜牙，這二貨，喝多了，撒酒瘋，這酒品真差，老頭子，老毒的酒品都比你強。

「滾一邊去，死狗。」說完，用腳去踢，腳不穩，一，差點摔倒。

一路上，跌跌撞撞，到了城隍廟，倒在自己的地鋪上，看著哮天犬在，突然，一把抱住，哮天犬一愣，沒有躲開，這時，帥鍋已經開始哭訴了，「死狗，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有了新主人嗎？不要我了，你還回來找我幹嘛。」

「我想你了，死狗。」

「死狗，我今天，殺人了...殺了一個小孩。」

「很可憐....」說著，就睡著了。

哮天犬掙了帥鍋的手臂，一臉嫌棄，把我的都弄了。爪子卻抓起被子，給他蓋上。

……

「哮天犬？哮天犬？你在哪？」

「小姐，那隻黑狗，剛才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

「怎麼不攔住？」

「不敢。」

慕容雪想想也是，一隻會武功的狗，誰敢攔？既然他想走，留也是留不住的。

……

城隍廟。

帥鍋在地鋪上睡的死死地，一不。

哮天犬向裡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嗅到了人的味道，那人正向外走了出來。

「怎麼還帶回一隻狗。」

哮天犬保持著警惕，那人給他的覺很危險。

考覈沒有戴麵，紅齒白，長發飄飄，換了一紫，臉微紅，不勝收，上帶有淡淡的酒氣。

哮天犬心想，又是一個酒鬼。

「我是不會傷害他的。」考覈對著哮天犬說道。

哮天犬撇著，兩個酒鬼，正好一對。

「你這狗，倒是頗有靈。」

夜很長。

考覈走出城隍廟，跳到屋頂，坐在屋脊上，看著今晚的月。

酒壺出現在了手中，對著月獨飲一口。

「這酒夠烈。」

……

帥鍋睡了個把時辰，就醒了，，太了。

「水？」

睜開眼，屋子裡漆黑，屋外月亮起。

著月，來到了院中的一口井，繞了一瓢水，大口大口的喝著。

抬起頭，看到屋脊之上，坐在一個人，看不清，帥鍋頭還有暈乎乎的，跳到屋頂上，向那子走去，「怎麼有個子？」

「又是幻覺，還沒清醒嗎？」

「真。」

那子抬起眼看著他。

「還想喝嗎？」

「喝。」

又是一頓喝。

待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我去，哮天犬，你怎麼在這。」說話時，那酒氣像洪水似，噴了過來。

哮天犬睜開眼，又閉上，把頭轉個邊，那意思很了，酒鬼，不要跟我說話。

「我不是在做夢吧。」然後，用勁了一下哮天犬的，哮天犬痛的跳起，對著帥鍋汪汪汪的著。

「是真是，不是做夢。」

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極其幽怨，「死狗，你再，我把燉了。」

哮天犬急忙合，這子，他惹不起。

「考覈，你醒了。」帥鍋立馬清醒，對著裡屋道，「肚子了沒，一起去吃飯。」

考覈化了妝，紮起頭髮，換了一個裝束，是個年輕姑娘。

「考覈，你今日怎麼偽裝年輕子的模樣，你這模樣，我好像在夢裡見過。」

「夢裡見過？」考覈疑道。

「昨天夢裡，還一起看月亮，喝酒......還說了好多話。」帥鍋努力的回想他的『夢』。

「對了，你之前不是喜歡帶麵，就是裝扮老婆子，老媽子，我都不知道，你麵下，真實的臉是個什麼樣，是年輕貌，半老徐娘，還是人老珠黃。」

「你這偽裝的，都是惟妙惟肖，要不是跟你住在一起，我還真以為，每天遇到的都是不同的人。」

「住在一起？」考覈停下腳步，轉過頭。

有殺氣。

「口誤，口誤，是同住在城隍廟。」帥鍋急忙解釋道。

考覈走在前麵，帥鍋跟在後麵。

「你什麼名字？一直你考覈，顯得很怪？」

「花想容。」花想容看了一眼帥鍋，說道。

「雲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帥鍋憶起書中的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