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山十八寨，大本營。

地險地，易守難攻。

四周都是懸崖，懸崖陡峭，難爬，與外界隻有一條索道相連，索道兩邊有一瞭塔，一旦有大敵來攻打，斷開索道。

當年，九山十八寨還沒有統一，個個匪首佔山為王，時時發生撞，。

大當家座山雕，二當家病書生，三當家好男風盤踞在一個小山中，麾下隻有幾十人，或離間，或威，或利，才一步步吞併附近山寨，統一了這九山十八寨。

大本營。

大當家座山雕人高馬大，長相獷，穿著薄衫，坐在木椅上。二當家病書生一臉病態，穿著厚厚的棉襖，坐在虎皮鋪在椅子上。

桌上，燉著一鍋狗，大當家座山雕夾起一塊狗放在口裡。

「狗會武功？還殺了幾人。」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又夾了一塊狗放在了中，一邊嚼一邊笑著說道。

大當家一笑，就要殺人。

二當家病書生夾了塊狗，放在碗中，遞給了三當家好男風，「三妹，都傷了，坐下來吃塊狗，補補。」

「謝謝二哥，」三當家好男風被兩人攙扶著，坐了下來，說道，「大哥，奴家說的都是真的。那隻狗，真的會武功，其他去的兄弟都看到了。」

「當真？」大當家座山雕看向下麵跪著的人。

「大當家，屬下們都親眼看到了。」

「是呀，那狗一抓，兄弟就倒了，再一抓，就又倒了一個兄弟，真是恐怖如斯。」

跪著的匪徒，你一言我一語道。

座山雕知三當家不會騙他，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山寨兄弟看到，那說明，真的有一隻會武功的狗，還有一位高手在其中。九山十八寨能在江湖上，存在這麼久，就是謹慎，小心，還有神的靠山。

這次不蝕把米，同時得罪了南宮家與天河派。

「這段時間，讓弟兄們小心點。」大當家座山雕說完，讓其他人都下去了。

整個大廳就剩下座山雕，病書生，好男風三人。

「能用石子打穿你膝蓋，定是力深厚之人。」大當家座山雕從懷中取來金瘡葯，遞給了好男風，「抹上，傷口會癒合的快點。」

好男風故作小子姿態，說道，「謝謝大哥，還是大哥最疼小妹。」

「難道二哥就不疼你嗎？」

「疼，二哥，那奴家今晚陪你睡。」

「滾。」病書生咳嗽了兩聲，說道。

「二哥，你這話，可傷了奴家的心。」好男風說完，就手去病書生的手，病書生嚇的急忙後退，口中說道，「三弟，請自重。」

「二哥，你怎麼又人家三弟了，人家可不喜歡。」說完，作勢要往病書生上撲來。

「三妹，別鬧。」大當家座山雕喝道。

「劍，可是上麵點名要的？這次失手，上麵恐怕？」三當家好男風提醒道。

「有大哥在，怕什麼？此事，我會如實向上麵稟告...」說完，一隻信鴿飛到了桌前，大當家讓病書生寫好信，放在信鴿上的竹筒裡。

信鴿展了展翅膀，飛出大廳，飛向天空。

......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見長安花。」帥鍋站在城門下。

「長安，我來了。」

「這裡是。」一路人道。

空氣突然安靜，很尷尬。

......

「帥鍋，你這狗真的不賣？」這幾日相下來，南宮雲與哮天犬，帥鍋已經絡些，展護衛冰著個臉站在旁邊。

「不是我不賣，而是他捨不得我，如果他願意跟你走，我分文不取。」帥鍋一臉自信。

「你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哮天犬懶洋洋的爬在馬車上，看了看帥鍋。心中想道，人寵，你就這麼自信，不知誰給你的自信，你無分文，跟著你，吃了上頓沒下頓，我都會死，到時候，你可能還會把我賣了。再看看南宮雲，又漂亮，還酒管飽，未來的日子一片明，是個狗都知道怎麼選擇，然後義無反顧的撲向了南宮雲的懷中，意思已經很明瞭，選擇南宮雲。

「那，我們就從這分道揚鑣吧。」說完，南宮雲上了馬車，順便僕從賞了一些錢財給帥鍋。

帥鍋一個人獃獃地站在街上。

直到馬車消失在拐角。

才痛聲大喊，「哮天犬，你我相依為命十幾載，你怎麼就忍心棄我而去呢。」

......

「包子，新鮮剛出籠的包子呦...」

「一文錢一個。」

「客，要幾個。」

「來兩個。」帥鍋拿出兩文錢，買了兩個包子。

長長的街道，兩邊都是店鋪，酒樓，賭場，怡紅院，錢莊，當鋪等。

街中央，是一個大廣場。

上麵有一個招聘欄。

紅髮賭場招聘打手一名，包吃不包住，每月1000文。

酒樓，招聘洗完工，包吃不包住，每月800文。

牛郎會館，招聘牛郎，包吃包住，每月3000文起，多勞多得，上不封頂。

帥鍋快速瀏覽著招聘資訊，作為一名初出茅廬的江湖新人，第一步，就是找個工作，養活自己。長安的價實在是太貴了，剛纔去酒樓問了下住宿，一晚就得八十文。

全上下的銀兩，還不夠住幾個晚上的。

「唉！」

帥鍋深深嘆了一聲。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眼睛盯著牛郎會館這條招聘告示，包吃包住，月薪3000文起。工作容，陪吃陪喝還……後麵畫了一幅圖，一男人倚靠在床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可描述，怕影響社會和諧，才以圖代替文字。

可帥鍋不懂，他是直接忽略了，就看到福利那條，包吃住還有錢拿。

下麵有招聘要求，男的而且要帥。

帥鍋一看，這不就是說的我嗎。

然後興高采烈去應聘，剛走到門口，被站在門口的兩廝趕了出來，「那來的乞丐，滾一邊去。」

「我來應聘的。」帥鍋也不生氣。

「就你...」其中一廝道。

「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應聘...你這樣的進來，隻會拉低牛郎們的值線。」

牛郎會館，是首富毒寡婦的產業。傳聞，毒寡婦嫁了七任丈夫，每一任嫁過去不足一年，丈夫就會暴斃而死，或生病，或溺水，或遇強盜等等，死法各不相同。

而丈夫的產業就歸於其名下，資產越積越大，以至於靠嫁人了首富。

毒寡婦貌如花，材妖嬈，特別是一雙丹眼，含脈脈，以至於男人前仆後繼，拜倒在其石榴下。

而毒寡婦在第七任丈夫死後，開了這個牛郎會館，專門接待那些神的富婆們。當然，這一行為，在江湖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以至於聲討聲不斷，更有老學究們在晚報上，紕此事，罵其傷風敗俗，有辱斯文，社會的毒瘤。

毒寡婦一氣之下，收購了晚報及其他小眾報紙，控製了的輿論走向，還專門請人寫文，男平等，男人逛的了青樓，人就逛不的嗎？

「你是來應聘的。」

老鴇正在大廳整理賬本，就聽到門外，有人來應聘，走了出來，仔細打量了帥鍋幾眼，問道。

「對。」

「細皮的，洗洗乾淨，倒也英俊。」老鴇點評道。

帥鍋心中想道，還是這老媽子眼獨到，從我這髒的著之下，get到了我的值。

「在我們這工作，顧客就是上帝，顧客有什麼要求，都一定要滿足，哪怕顧客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也要儘力應允，你的可明白。」

「明白。」帥鍋馬上答道，心中想的，不就是陪吃陪喝嗎，你吃好，我吃好，還有錢拿，多爽快。

老鴇子深深看了帥鍋一眼。

「孺子可教。」

「我們這，工作時間晚八點到早八點，包吃住，一般提百分之五十，如果，接待有特殊要求的客人，提會高點，百分之六十甚至七十。你努力努力，三年，不，一年就可以在買房了。」老鴇自顧自的說著，然後從桌上拿出一張合同，遞給了帥鍋。

「沒什麼問題，就簽了吧。」

帥鍋掃了一眼，沒看出什麼問題，就簽下名字按下手印。

老鴇收回合同，放在盒子中，並吩咐下人道，「帶他下去洗洗，換乾淨的服，今晚接客。」

「是。」兩個丫鬟走了過來，領著帥鍋向澡堂走去。

洗乾靜穿上新，束起頭髮。

「確實神了許多。」老鴇仔細打量了幾眼。

一丫鬟道，「要不要進行培訓。」

職培訓，還正規的，帥鍋心中道。

老鴇白了一眼丫鬟，「要你多，培訓是來不及了，今晚就要上臺了。」

......

夜晚。

牛郎會館外，點亮了左右兩邊的紅燈籠。

一妙齡子，向著牛郎會館走去，後麵的丫鬟拉住小姐的領，道，「小姐，這地方來能得。」

「城，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小姐，這地方是人喝酒的。」丫鬟弱弱道，之前聽人提過，說有個牛郎會館，專門接待人喝酒玩樂，玩的容，卻無從知曉，隻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別人喝的了，我就喝不了。」慕容雪氣呼呼道，「你再要是推三阻四，以後我就不帶你出來了。」

走到門口，一瞎子站在那，旁邊是一個架子，掛在一排的麵，各式各樣，沒有一張相同的，「請選一張麵。」

牛郎會館的規矩，隻接待子，而且進會館必須帶麵。

「這...有趣，竟如此有趣。」慕容雪選了一個鬼怪印花的麵，把玩了一會，戴在了臉上，「小環，你還認得出我嗎？」

「自然是認不得，小姐，要不我們回去吧。」丫鬟有點膽怯，慕容雪從架子上取出一麵，戴在丫鬟臉上。

大廳裡，幾個圓桌上，已經坐滿了戴麵的婦人。

而大廳最上方，是長方形的舞臺，臺上站在十位年輕男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每一個腰間都掛著一個號碼牌，八十八號到九十九號，帥鍋站在最裡邊，腰間號碼九十九號。

帥鍋心生疑，怎麼還要站在臺上，任人挑選。

主持人走上臺，大家安靜，「歡迎各位的到來，今晚又到了一月一度的新人挑選環節，這一次，是十二位新來的牛郎，八十八號到九十九號，拍賣，初陪價。」

「先介紹八十八號，年輕，充滿活力，高八尺有餘，孔武有力，練過幾年武，讀過書。」

「初陪價，起拍價格八百文。」

主持人說完，下麵就已經有人喊價了。

「我出九百文。」

「我出一貫。」

「死老太婆，上次就是你跟我搶，現在又跟我搶，我出一千一百文。」

「死豬，價高者得，我出一千五百文。」

幾番爭奪之後，八十八號以二貫錢的價格，被臺下買家買走了初陪權。

「死老太婆，你給我等著。」

競爭比較激烈，幾下來，前十一位都以不低於一貫的價格買走了初陪權，臺上隻剩下等著被拍賣的九十九號。

主持人看了幾眼九十九號帥鍋，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詞來。

直接就喊了拍賣，起拍價四百文。

帥鍋心底一道怒氣上來，又被按了下去，為了錢，我忍了。

「起拍價四百文。」

臺下沒有靜，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散了，去找以前的老客。

場麵有那麼尷尬。

慕容雪剛剛走了進來，就聽到舞臺上，站著一男子被拍賣四百文，買個家僕也沒有這麼便宜，當即喊道，我出四百文。

「。」主持人快速落錘，喊道。

房間中。

燭亮起，桌上擺著酒。

兩個都有些莫名其妙坐在那。

一個是第一次來，一個是第一次陪，都不知道流程。

「喝酒，」帥鍋道了一句，就一口喝了一杯酒，帥鍋心中想道，陪吃陪喝誰不會，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提，四百文，我就賺二百文錢。

「喝。」慕容雪想道，把腰間的劍放下，拿下麵，心想，這就是牛郎會館，也沒多神嗎？

「。」帥鍋酒杯停在了空中。

圓圓的臉，彎彎的眉，英氣十足。

你一杯，我一杯。

你一口，我一口。

「小姐，不能再喝了，」小環在旁邊勸道。

慕容雪臉上通紅，扭扭地站起來，「誰說我喝多了，我沒喝多，」說完，一指點在了小環的睡上，小環昏倒在桌上。

「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我跟你說，我剛從縹緲峰學武歸來，一回家，我父母就讓我學琴棋書畫，人家又不喜歡這些，人家以後要行走江湖，行俠仗義。」

「俠，失敬。」帥鍋喝的迷迷糊糊，抱拳道。

「俠，我敬你一杯。」

「幹了。」

兩個越喝越多......

第二天，天剛亮，慕容雪醒來，頭還有點暈，一隻被另一著，一隻手放在的腰間，小環，別鬧。轉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男人的臉。

「啊...」

一聲驚。

「賊，我要殺了你。」

帥鍋模模糊糊，覺到了一殺氣，瞬間睜開眼，一看，慕容雪拔劍，已向他刺來。

「我去，姑娘，誤會，昨天你我都喝斷片了...」話還沒有說完，慕容雪的劍已經刺了過來，帥鍋移形換影，腳步如飛，退到了一邊。

慕容雪看一劍沒有刺中，又是一劍，縹緲峰的武學，一劍東來，一劍歸西。兩劍一氣嗬，行雲流水，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通，一聲。

帥鍋破窗而逃。

「賊，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