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年，老頭子外出幾天，回來時，帶回了一個人，長的像個猴子，一臉笑嗬嗬，褶子一層層的。

穿的倒是鮮亮麗，華麗的服，秀著金邊，手中帶滿金戒指，玉扳指，脖子上帶著的金項鏈，就像個暴發戶。

「這就是你那徒弟呀。」說著，白老鬼手了帥鍋的臉，還用力揪了揪，「太瘦了，以後可不好找老婆。」

帥鍋被揪的痛，向後退了退，有點生氣，這死老頭。

「我就是江湖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花見花開的盜聖白展堂，你可以我人見人，或許風流倜儻，又或者玉樹臨風，這都是對我的稱呼。」

帥鍋撇過臉看向白老鬼，心道，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或許有一個，那就是老頭子。

「白老鬼，差不多得了，帥鍋，白爺爺。」

老頭子口中說道，心中卻想，白老鬼，要不是想你教我徒弟那逃命絕學，如影隨形，隨風而去。還你白爺爺，白老鬼，白猴子還差不多。

「帥鍋？俗，你師傅起的名字吧，太俗了，你師傅就喜歡起這種俗氣的名字，什麼帥哥，英俊，不如就瀟灑哥。」

我要是瀟灑哥，我定要畫個圈圈詛咒你。

白老鬼像是想起什麼，問道：「瀟灑哥？這名字好悉，對了，老魔頭，三四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個瀟灑哥。」

這白老鬼肯定是故意的，當年老頭子外號就是瀟灑哥。

「哈哈，不像白兄，當年的一些英雄事蹟，我還記得，竟盜一些人的肚兜，香竊玉白展堂。」

「你...」白老鬼臉大變，氣道，「你說話，我可以告你汙衊，我記得當年某人跟人比武，打敗後，躲在角落，畫個圈圈詛咒你。」

「嗬嗬，當年第一次遇到白兄，好像是在怡紅院，一晃這麼多年，還記得跟怡紅院的小妹妹在房間裡聊夢想，聊未來，探討人生，不亦樂乎，卻沒錢付銀子，被老鴇服，扔了出去，當時，正好執法部門經過，以影響市容市貌，被關了一個星期。」

老頭子不知道的事，當年，因為被關在衙門，沒錢賄賂獄卒，了七天七夜，瘦的皮包骨頭。

「那...不是我。」

這是白老鬼一生的汙點。以至於現在穿金戴銀，一副暴發戶的形象，都是那時候到的傷害，留下的影。

「好了，好了，我這徒弟，還勞煩白兄多費費心。」老頭子心想，壞了，揭人不揭短。

「帥鍋，你要學的是老魔頭的功夫，臉皮厚，天下無敵，這可比我那輕功如影隨形，隨風而去厲害多了，你可有的學了。」

「老魔頭，當年，自詡天下第一男，卻被魔教聖拒絕，又被路邊一寡婦拒絕，在之後去怡紅院，被趕了出來。」

「滾，老夫當年那是……歷紅塵劫，練心，你還小，你不懂。」老老頭一臉蕭瑟落寞，像是回憶往事，再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白老鬼。

「這，你什麼眼神，你還好說你練心，看一個一個，還都被拒絕，最後抱著我哭，天下沒一個好人。」

帥鍋聽的津津有味，道：「還有嗎，還有嗎？」

突然，兩殺氣襲來，左邊一道，右邊一道，那兩雙眼中，是冰冷的殺意。

老頭子笑嗬嗬的問道：「帥鍋，你都聽到什麼了？」但那笑聲中，森森地，眼中冰冷，毫無笑意。

「帥鍋，你都聽到了什麼？」白老鬼轉過頭，看向帥鍋。

我好像聽到了太多的，他們不會要殺我滅口吧，真是毫無人，我才七歲呀。看來隻能裝傻充愣，「啥，啥，你們肚子了，要吃飯，我馬上去做。」說完，還未等他們回復，帥鍋就跑向廚房，後背冷汗直冒，兩個單的老頭吵架，也太恐怖了。對了，哮天犬呢？

汪汪。

隻聽到一聲狗，然後一聲慘。

「這隻狗知道的太多了。」白老鬼把手放回口袋中，看著癱的哮天犬，口吐白沫，道。

老頭子深以為然，道：「是知道的太多了。」

……

訓練生涯。

天微亮，帥鍋就爬起來了。

雖然，帥鍋與被子有了深深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記得曾經的誓言，你不棄我，我也絕不棄你，直到水枯石爛。

但。

帥鍋剛許下誓言三天，就單方麵撕毀約定還，還是要狠下心爬起來，要是不起來，或許等待帥鍋的就是一盆涼水，或許是一子，又或者是綁在樹上，曬幾個小時的太。

反正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帥鍋有幾次想離家出走，可還沒走出這片山，就被那白老鬼抓了回來，然後，是一頓暴揍。

接下來，就是其名曰測試的反應。

白老鬼，手拿一棒，心想道，誰你是老魔頭的弟子。

另一邊，帥鍋，了頭上的新包，白老鬼不會是在老頭子那氣，把氣都灑在我上吧，在我睡覺時，在我走路時，甚至在我上茅廁時，當頭一。

此刻，帥鍋圍著山跑，跑了一半，就累的跑不了，我心裡罵道，這是要了我的老命呀，不跑了，不跑了。

就在這時，一隻黑狗，從草叢中跑了出來，照著我的，就咬了過來。

「哮天犬，你真下口呀，是誰每天做飯給你吃，你居然咬我，你不怕我以後不給你做飯。」

哮天犬隻是咬在上，然後朝我使眼，那眉弄眼的，「啥意思，白老鬼正在屋裡睡覺呢。」

帥鍋四周看了看，確實沒人。

就躺在地上。

搜的一聲，一個石子飛了過來，打在帥鍋上。

「這老傢夥。」

帥鍋搜的一下跳了起來。

為什麼每天都要跑步，沒辦法，白老鬼說，練他的輕功，如影隨形，隨風而去。第一，就是跑，跑的足夠快。第二，就是足夠持久，要不然，以後有人要殺我，我一邊跑，後麪人一邊追，累都可以把後麵的人累死。

如果對方有馬呢?我問道。

白老鬼愣了一會，接著，就是一頓暴揍。

......

哮天犬跑了一會，累了，躺在草叢中。

別看哮天犬又，肚子又大，但這是一個會武功的狗。

因為，帥鍋曾經看到過。

一個月前。

帥鍋在山裡嚇跑，迷了路，遇到了一隻虎，雙眼冒，撲了過來。

草叢中，哮天犬撐了一個懶腰，走到了帥鍋腳下，看向撲過來的老虎，如閃電一般，出的狗爪，隻見三道痕，印在老虎脖子上，哮天犬那小短踢在老虎肚子上，重重的撞在樹上。

老虎艱難的站了起來，退了退，轉跑走了。

「哮天犬，會武功。」

一隻狗居然還會武功，還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