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師姐們圍觀完新門的弟子,箜篌找到忘通,說了想下山一段時間的事。
“你要下山?”忘通沉默片刻,皺眉,“在門了委屈?”
“師父。”箜篌無奈笑道,“哪有人讓我委屈。最近我修為一直停滯不前,想要下山去看看。這麼多年,我一直不太清楚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第一次真正接到外面,還是十歲那年,師父你帶我來凌憂界的那個晚上。那天晚上太,得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師父,我想出去看看。”箜篌扯著忘通的袖子,搖啊搖,“你就答應我吧。”
“都十六歲的大姑娘了,還跟為師撒。”忘通扭頭,“明日再提此事,為師去考慮考慮。”說完,扯出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這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箜篌雙手捧臉,嘆了口氣。轉頭見忘通的府里空的,出去摘了兩支梅花放在府的書桌上,才轉回自己的府。
“忘通,你到底想干什麼?!”青元瞪著坐在他府里不走的忘通,不耐煩道,“我這里不歡迎你。”
“你以為我想你這兒?”忘通翻個白眼,拿起桌上的茶壺,不不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啜一口后嫌棄道,“你這什麼品位,喝了幾百年都不換個口味。”
“嫌我沒品位,你可以不喝。”青元恨不得把忘通打出去,“有事說事。”
“還記得七百年前,你下山歷練的時候,借了我一百靈石那件事嗎?”忘通放下茶杯,“都這麼多年了,是不是該還了?”
“七百年前的事你還記得?”青元不敢置信地看著忘通,“你怎麼不說當年出門的時候,你老在我這蹭吃蹭喝?!”
“蹭的是蹭的,借的是借的。”忘通了胡須,“這筆賬還是要算清楚的。”
“拿去拿去。”青元掏出一包靈石扔到忘通面前,“本錢加利息,拿去!”
忘通也不惱,撿起桌上裝靈石的袋子,哼著從凡塵界學來的小曲兒,一步三搖地走了。氣得青元在后面咬牙切齒,差點罵人。
早知道這個王八蛋這麼賤,他就不該這麼大方,竟然扔五百靈石出去!
在晨霞峰晃悠了一圈,忘通又去午峰、子午峰、夕照峰跑了一通,在每個師弟那里都搜刮一筆靈石后,開始往主峰跑了。反正弟子沒靈石花,找師兄是天經地義。
珩彥正在看書,聽到勿川說忘通要見他,忍不住有些頭疼,只要這些師弟無緣無故跑來找他,就肯定不會有好事,“讓他進來。”
“師兄啊。”忘通苦著一張臉進來,給珩彥行了一個大禮,“我……”
“說吧,要多?”珩彥把書扔到桌子上,了太,“別嚎,我頭疼。”
“師兄,你這話說得……”忘通出一手指頭。
“一百?”
忘通搖頭:“一千。”
“你又弄壞東西了?”珩彥眉頭皺,“要這麼多?”
“我這幾年連門都沒出,上哪兒弄壞東西?”忘通盤在珩彥面前坐下,“是我的小徒弟要出門歷練,雖說舍不得吧,但是孩子大了,也該出去走走,萬一被我養得不知疾苦,豈不是被我養壞了?”
他嘆了口氣,語氣里是滿滿的不舍:“但才這麼點大,上沒些防的符咒法,我也不放心,好在這些年我那里攢了不防法,讓帶在上也夠了。不過出門在外,上哪兒都不能缺靈石花。”說到這,他朝珩彥討好一笑,“師兄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攢不住靈石的命,所以只能厚著臉皮向你討靈石花了。”
“你這輩子,就只有教養徒弟這一點,值得稱道了。”珩彥朝勿川抬了抬下,“勿川,去取兩千靈石給你忘通師叔。”
“還是師兄你闊氣,我代小徒弟謝過你了。”忘通了手,“若是你上有什麼不要的符咒法,也可以一并送給我家小徒弟的。”
珩彥等著他看了片刻,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收納袋遞給他:“拿去拿去,讓箜篌在外面注意安全,我們云華門雖講一個善字,但最重要的是量力而為,不管任何事,都要在保證自安全的前提下才能做。”
“我會囑咐的。”忘通飛快地把收納袋藏進自己袖子里,才道,“那丫頭腦子聰明著,就是格單純了些,在外面長長見識也好。”
“你能想通這點就好。”珩彥點了點頭,“若你強留著,不讓出山,才是害了。”
忘通笑了笑,沒有說話。三個親傳弟子對于他而言,就跟自己親生孩子一般。做父親的,既希自己孩子能夠出人頭地,又希自己孩子安平一生,就算沒有大出息也沒有關系。但無論他心里如何不舍,當孩子長大了,他能做的也只有放手,讓他們選擇自己想走的路。
師父當年這樣待他,他現在也要如此待他的徒弟。
第二天早上,箜篌看到放在自己桌上的靈石與收納袋,拿起桌上的信細細看完,笑得紅了眼眶。什麼懶得送,明明就是舍不得走,所以才不面。把信紙小心疊好放進懷里,箜篌把桌上的東西都收起來放進收納戒里,起走出府。
“師妹。”早已經等在外的易見箜篌出來,對笑了笑,“今天就要出門?”
箜篌點了點頭,低著頭有些不敢看易:“若是二師兄閉關出來,我還沒有回來,你就跟他說,我出去歷練了,說不定等我回來,就能沖擊金丹修為了呢。”
“這麼有自信?”易輕笑一聲,把準備好的收納袋遞給箜篌,“早去早回,記得師父師兄都在門里等你。”
“謝謝師兄。”箜篌接過收納袋,手抱了抱易,“大師兄,等我回來。”松開易,頭也不回地朝山下飛去,怕一回頭,就舍不得走。
被師父師兄當做掌上明珠寵了六年,箜篌覺得自己只有更努力,更功,才能回報這份親。因為看重,所以珍惜;因為珍惜,所以努力。
“這邊演武場是你們以后練手的地方。兩日后,你們每隔一天都要在這里學習……”清脆的鈴聲傳過來,管事停下話頭,朝門派出口行了一禮。
“管事,這是什麼意思?”已經換上云華門外門弟子服裝的微胖年好奇地問,“為什麼忽然有鈴聲響起?”
“這是為遠行的弟子踐行。”管事神嚴肅,轉對他們道,“等你們筑基后,也會單獨出門歷練。但是想要筑基,你們現在就要努力,記住了嗎?”
“弟子記住了。”
箜篌直接下山,路過書齋時,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書齋老板見到,笑著道:“仙長來得正好,小店里來了妙筆客的新書,您要嗎?”
“要。”箜篌點了點頭,掏出靈石遞給書齋老板,“我要外出一段日子,這段時間若有妙筆客的新書來,你幫我留著,等我回來向你取。”
“請仙長放心,我一定好好幫你留著。”書齋老板連連答應,反正這個作者的書,除了這位仙長,也無人問津。
“老板,此有妙筆客的話本?”低沉的男聲響起。
書齋老板回頭看去,只見門口逆,站著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他以玉冠束發,上的白錦袍纖塵不染,白皙的手掌放在邊,低聲咳著,臉上帶著幾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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