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無狀,在藏經閣中喧嘩。書趣樓(www.shuqulou.com)」
「甘願領責罰!」
藏經閣中,眾人散去之後。韓勝走到坐鎮藏經閣的老僧前,向他道。
這老僧見他頓悟突破之後,仍舊如此知禮,心中暗暗點頭,卻向韓勝說道:
「雖然規矩如此,但是大師對我有指點之恩。」
「些許責罰之事,就由老衲擔了!」
將韓勝將要遭的責罰,自己攬了過去。
韓勝聞聽此言,心中頗是不安,道:
「小子自己做了錯事,怎麼能讓前輩罰呢?」
「既然有規矩在,按法執行便是!」
見到韓勝如此,這老僧雖然讚許,卻又皺了皺眉,嘆氣道:
「罷了!」
「本來想取個巧,用這些許責罰,還了大師因果。」
「既然大師不願,老衲便作罷了!」
說著,他又向韓勝道:
「老衲法名神證,忝為藏經閣長老。」
「智勝大師若有什麼難事,儘管吩咐就是!」
「否則因果不消,老衲的金剛禪坐,隻怕仍難圓滿。」
佛門最重因果,武功修鍊到神證長老這般地步,對於冥冥中的因果,已經有一應。今日他在韓勝剛剛突破、未能圓融之時,悟到金剛禪坐圓滿甚至化境的一玄妙。如果不了結這樁因果,隻怕他在閉關修行之時,仍可能到阻礙。
所以,剛剛聽到韓勝自領責罰時,神證長老才顧不得有些取巧,想要將韓勝傳法的因果還掉,閉關突破境界。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韓勝對於責罰,似乎毫不在意。讓他的取巧之法,毫沒有用。無奈之下,神證也隻能直說,讓韓勝提個要求,了結這樁因果。
雖然不知道這些,韓勝卻從神證長老的語氣中,敏銳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想到自己前世苦苦追尋的前路,韓勝道:
「我想知道宗師之上,到底是什麼境界。」
「藏經閣的第三層,能否為我解?」
「宗師之上?」微微皺了皺眉,神證長老已覺得韓勝有些好高騖遠。
隻是,既然他想要儘快了結因果,對於韓勝的要求,也隻能儘力完。
想了想,神證長老說道:
「宗師之上,是為大宗師。」
「這一境界的玄妙,並非文字可傳。」
「藏經閣中沒有大宗師傳承,老衲能夠做的,隻是讓大師在藏經閣第三層,選擇一門神功。」
說著,神證長老似乎有些猶豫,又似乎下定了決心。取出一枚令牌,有些不捨地道:
「老衲昔年曾立下一樁大功,能兌換一門神功修行。」
「隻是,因為我的金剛伏魔神功雖然未能圓滿,卻還有突破希,對於兼修其它功法,一直拿不定主意。」
「大師想知道宗師之上的境界,老衲無能為力。不如等達到宗師之後,再去自己探索。」
勸韓勝先達到宗師境界,再去追求其它。
雖然有些失,韓勝對他的勸說,卻也聽了進去。如今他連先天境界都還沒用達到,宗師之上的境界,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遠了。
想來,達到宗師之後,再和人流宗師之上的境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總是不得其門。
是以,稍加思慮之後,韓勝接了神證長老的好意,雙手接過令牌,道:
「前輩厚,小子銘五。」
「我和前輩的因果,自此完全了結!」
神證長老見此,臉上出了微笑,又讓人取來自己和韓勝的資料,將自己的那樁大功,轉到韓勝上。
隨後,他便匆匆離去,閉關突破去了。
韓勝見他如此,也沒有了繼續觀看藏書的興趣。到自己神極為疲倦,便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觀看神功。
隻是,剛剛回去不久,他便見到神寂和智凈兩人,匆匆走了過來。尤其是神寂大師,腳步中著輕快,向韓勝道:
「智勝,你果然沒讓我失!」
「隻是短短幾日,就做出這麼大的事。」
韓勝在藏經閣被尊稱為大師的事,在藏經閣眾人出去後,很快便傳遍了金剛寺。作為對韓勝極為瞭解的人,神寂大師在聽說這件事後,帶著弟子智凈,很快來找韓勝。
隻是,雖然知道神寂大師的目的,韓勝對他的要求,卻是無能為力。
「我的金剛禪坐雖然突破了化境,但如今神疲倦,完全無法演法。」
「不如等到明日,我再嘗試一下!」
有些無奈,韓勝向神寂大師說道。圓滿境界的金剛禪坐對他來說似乎還不費力,化境的金剛禪坐,卻讓他極為吃力。如果來人不是神寂大師,韓勝早已經閉門謝客,恢復神去了。
似乎是沒料到這個,神寂大師聞言,纔想起韓勝在修習金剛禪坐後,從未修鍊過其它神。不但不知道如何運用神力量,甚至連如何恢復神,也沒有一點瞭解。
想到這兒,他似是有些懊惱,又似是有些釋然,道:
「本來還想試試,能不能在你這裡有所收穫。」
「但你了這樣,那就不用再試了。」
「終歸是福緣不足,沒趕上你突破的好時候!」
突破之時演法,相比平時演法,展示的玄妙變化,不可同日而語。神寂大師本想著韓勝剛剛突破,自己還有機會悟一點玄妙。如今聽韓勝解釋之後,才知道自己連這點機會,也是毫沒有。
隻要想到這點,他心中就不免嘆息,怪自己當日矜持,沒傳授神修法。
事已至此,悔之已晚。神寂大師也並非放不下的人,在放下這個念頭後,他問起韓勝突破的況,聽到韓勝是看到六祖慧能的「何期自,本無搖」,這才領悟到「何期自,本自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看來老衲的演法,反而耽誤了你。」
「若非我境界被破,心神了損傷,說不定你在那日參悟時,就能夠達到圓滿了。」
「可惜這種方法對我並不適合,就我現在這個模樣,即使我自己說心神不,也無法改變破綻就在心裡。」
「還要想其它辦法,彌補心神中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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