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事就是這個樣子。書趣樓()」
「弟子先前多有瞞,祈請大師恕罪!」
次日,神寂大師的禪房,韓勝還沒等神寂大師傳授自己金剛禪坐,便將段青如何縱自己拜金剛門、以及自己在金剛門的所作所為,一一告知神寂。
神寂大師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一直不聲。倒是他的徒弟智凈,聽到自己一直好的師兄竟然藏了這麼多的事,忍不住向他抱怨道:
「師兄,這些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若是由我告知師父,師兄不就能早早離苦海了?」
「何必自己冒險,和那段青周旋!」
說著,他又向神寂懇求道:
「師父,師兄以前雖然瞞了自己的經歷,但他既然沒對金剛門造傷害,師父您就饒了他吧!」
一雙純凈的大眼睛,直直盯著神寂,似乎神寂隻要追究韓勝,就是極大的過錯。
被自己徒弟這麼盯著,神寂大師心裡,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這幾日的算計,一種慚愧的覺,在心底油然而生。
本來他還想拿一下韓勝,讓韓勝對自己更加激。這時被徒弟這麼一盯,卻再也沒有了這心思,嘆了口氣,道:
「罷!罷!罷!」
「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以後寺裡若是有人提起,也都由我擔著!」
說著,神寂大師又閉上雙目,唸了幾句經文,平復心緒之後。重新睜開雙眼,盯著韓勝,道: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智勝你果然是有福緣的!」
「想當初,你的父親雖為金剛門戰死,但是他的份,卻並非從來沒人懷疑。」
「你能在出有問題的況下,順利拜金剛寺,這就是你的福緣了!」
聽到神寂大師說起這個,韓勝若有所思,道:
「這麼說來,這些年弟子一直沒能進門,也是因為出問題了?」
微微點頭,神寂大師道:
「可以說是這個原因,還有就是你經常從段青那裡拿錢,從寺中換取藥。」
「如此一來,你的銀錢來源讓人懷疑不說,不知的人,也以為你是服用藥,武功才進展這麼快。」
「這樣的弟子,是不值得金剛門大力培養的!」
武功修鍊,雖然不藥,但是經常服藥,卻難免基不純,對以後造阻礙。韓勝以前在段青的命令下不斷從金剛門換取珍奇藥,自然會讓人認為他的武功是因為服藥才會進展飛快。
這樣的弟子,雖然前期進展不慢,卻也容易被認為天資不足,不值得大力培養。
明白這點,韓勝對段青的憤恨,更是深了一層:若非此人,隻怕他即使不能拜四大神僧為師,也能早就進門了。何必一直在修鍊金鐘罩,吃了那麼多的苦頭!
就連智凈,聽到韓勝因為這個沒能拜門後,也忍不住為他辯解了幾句:
「師兄以前練功,從來沒用過增長功力的丹藥。」
「就是這次突破,也隻使用了一枚回氣丹!」
為韓勝在金剛門的遭遇,到憤憤不平。
神寂大師剛剛聽了韓勝坦白,自然知道這些。他也不願在這件事上糾纏,鼓勵了韓勝幾句,略過此事,繼續道:
「說到突破,這就是智勝的又一個福緣了!」
「按照常理來說,一旦走火魔,突破必然失敗不說,自也會被弄得經脈損,以後難以恢復。」
「但是智勝這次,雖然走火魔,導致功力盡失。但是他的外功,卻突破到筋骨齊鳴層次。比之功突破,還要更為困難。」
「甚至,他在走火魔之後,還應到了神。」
「這樣的福緣,老衲活了幾十年,也是第一次見!」
提到這件事,神寂大師心裡,就忍不住一陣羨慕。以前隻聽師尊說福緣深厚之人如何如何,自己卻會不深。如今親眼見到,才知道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到底多麼難得。像是韓勝上次,除了福緣深厚,他實在想不到用什麼,才能解釋這一切。
韓勝和智凈兩人對上次的事隻是到慶幸,並未多想什麼。如今聽神寂大師這麼說,才明白韓勝上次走火魔、卻又因禍得福,到底是多麼難得。尤其是韓勝,聽到神寂大師的「福緣」之說,更是想到:
「真要說福緣,和智凈師弟相,應該也能算上!」
「看來,以前我雖沒有覺醒宿慧,但在武功修鍊上,卻仍大有好,而且在冥冥之中,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若說資質,韓勝並不算出眾,但他修鍊武功後,能夠在一眾外門弟子中穎而出,這就不得不說是本源雄厚、用功勤快的好了。
若非如此,作為神寂弟子的智凈,也不會和他往,更別說在他覺醒宿慧、記憶混時,使出金剛禪獅子吼力一吼,讓他的兩記憶開始融合,免了許多麻煩。
甚至,正因為智凈請來神寂大師,讓他進了這位神僧的視線,纔有了今日會見。
心中想著這些,韓勝果然聽到神寂大師道:
「你和智凈好,又是一大福緣。」
「智凈他天生心思純凈,能夠應他人善惡。他在外門歷練的那幾年,多師兄弟結著他都不理,卻偏偏和你好。」
「若非是他,你一個外門弟子,如何能引起我的注意?」
作為金剛寺四大神僧之一,神寂大師的地位,在寺極為尊崇。若非智凈和韓勝好,以他地位,怎麼也不會注意到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更別說親自召見了。
所以,他將韓勝和智凈好,列為韓勝的一大福緣。就連韓勝對此,也是深以為然。
「金剛門雄踞西域,佔據火州、哈等地,又一向尊敬大明,是大明在西北的重要屏障。」
「作為核心傳承所在,金剛寺的外門弟子說也有千人。能和智凈好,引來神寂大師注意,的確是我的大福緣!」
想到這裡,韓勝福至心靈,雙手合十拜道:
「能夠遇到大師,也是弟子福緣。」
「大師若有吩咐,弟子定當儘力!」
「哈哈哈……」見到韓勝如此,神寂大師一直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大笑道:
「好你個智勝,不愧是有福緣的!」
「竟然連我的目的,都猜到了一二!」
說著,神寂大師想到昔年往事,似是緬懷,又似是向兩人解釋,道:
「昔年我拜師時,師尊說我雖然天資不凡,但是福緣不足,即使一時得意,最終也難免歸於沉寂。」
「所以我的法號,就被他取了『神寂』二字,讓我一直記著,時刻小心注意。」
「隻是,我年輕時武功一直突飛猛進,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高手,哪裡記得這些?」
「直到那一次和人比鬥之後,又遇到了一個人……」
搖了搖頭,神寂沒在這件事上多說,繼續道:
「自從那日之後,老衲心神損,雖然在先天高手中也算不上弱者。但是我的心神,卻像師尊曾經提到的那樣,已經歸於沉寂了。」
「這些年,老衲回想這件事,總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我就想著,既然師尊說我福緣不足,那我就收幾個有大福緣的弟子——」
「說不定有朝一日,也能藉助弟子的福運,走出如今狀況!」
說著,神寂大師指了指智凈,又指了指韓勝,道:
「智凈有大福緣,智勝你也一樣!」
「你們兩個,都是有大福緣的人——」
「隻要懷著小心,勇猛進,以後你們的就,定能遠勝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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