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賦 4.王氏的算計
4。王氏的算計
葉府當家主母所居的芳宜院裡,王氏臉鐵青表扭曲的怒罵著葉璃徐夫人並徐氏滿門。地上是碎了一地的茶杯瓷。弱纖麗的葉瑩默然站在一邊,看著母親發泄怒火,眼中閃過一不屑。
“娘,您彆氣壞了子。快坐下歇歇吧。”等到王氏的怒火發泄的差不多了,葉瑩方纔上前一臉關切和憂心的說道。
王氏看到兒乖巧的容,不由得滿心委屈上來,拉著葉瑩直落淚,“我辛辛苦苦爲這個府裡持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委屈過了?如今居然還要和你搶那一點子嫁妝。好兒,你嫁黎王府,若是嫁妝了不止你要被人笑話,昭儀娘娘面子上也不好看啊。我這不也是爲了府裡著想麼?那個死丫頭居然找了徐家的人上門來找話說!”葉瑩水眸閃了閃,淺淺一笑聲安王氏,“娘,黎王殿下是真心待兒的,自然不會嫌棄咱們嫁妝了。何況…這次的事也確實委屈了姐姐,多給姐姐一些嫁妝也是應該的。外人看到了也顯得娘你慈悲大度,沒有虧待原配的兒不是麼?二姐姐那裡…定然會理解孃的難的。”
王氏怔了一怔,想起葉璃那和徐氏及其相似的容貌和神態,在看看自己的兒強忍著委屈的模樣心裡邪火便不大於出來。拉著葉瑩的手拍了拍道:“你放心,娘定然不會委屈了你的。就算不管你的嫁妝,我也決不能讓那丫頭帶著那麼多嫁妝過門!”最後話裡已經有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葉瑩擔憂的皺起了眉頭,“那娘想怎麼做?”
王氏顯然是有竹,自得的一笑道:“娘自有主意,你好好準備嫁妝就是了。”
葉府一門次是當今最寵的昭儀,如今又有兩個兒分別賜婚給今上最寵的黎王和大楚唯一的世襲定國王。葉家如今自然是水高船長如日中天,賜婚的消息一傳出,往葉府拜訪的達貴人便絡繹不絕,直將王氏和葉老夫人高興地不行。葉府上下自然也就匆匆忙忙的準備起兩個姑娘的婚事和嫁妝來了。當然,著重是準備四小姐葉瑩的。因爲王氏有言四小姐的婚期比三小姐早半個月,先準備完四小姐的再準備三小姐的也來得及。其實葉家的下人心知肚明,王氏本就不想準備三小姐的嫁妝,當然是有什麼好東西先著四小姐準備好了再說。還好葉老夫人還是個知道輕重的,雖然黎王和定王也有輕重之別,但是同樣都不是他們區區一個葉家能得罪的起的。再王夫人心不甘不願的吐出了八個莊子,十二間鋪子,還有三林地之後,又從公中撥出了一萬兩銀子請了族裡一位妯娌幫著置辦嫁妝。又從自己的梯己裡撥了一萬兩給葉瑩添妝,算是安王氏。王氏雖有不甘,卻也不敢明著反駁老夫人,只得恨恨的出了地契著老夫人給的銀票出去了。
來替葉璃置辦嫁妝的夫人是葉尚書的堂嫂,雖然家裡的老爺只是個五品不及葉家顯赫,卻也是個厚道的人。平常妯娌間也沒聽說這三姑娘的事,對葉璃這個葉家的嫡很有些同。平時葉璃極出門家人,只覺得是個嫺靜的姑娘,並沒有外人說的那麼不堪,自然也明白那些話只怕都是王氏讓人放出去的。如今一見之下,雖然不似葉家二姑娘明豔人,也不似四姑娘那般弱麗楚楚人,但是氣質嫺靜幽雅,言談舉止也十分合度,特別是那一雙沉靜的眼眸,看似靜若止水卻總讓人覺得有幾分與別的姑娘不同。雖不同於許多男人喜的婉佳人,但是比起葉家其他姑娘也絕對不差什麼。不由得有些替葉璃抱屈,嫁給一個病秧子廢王爺也就算了,這一萬兩的嫁妝在一般人家是很多,但是比起葉家其他人來連早幾年出嫁的大姑娘也不如。幸好老太太明理,將葉家原配夫人的莊子鋪子還了三姑娘,不然這事兒葉家只怕就要難看了。
葉璃收回了母親留下的產業心頗好,也就懶得去計較老夫人給葉瑩一萬兩還有王氏摞用了許多公中的錢給葉瑩辦嫁妝的事了。原本一個家裡的孩子就有寵和不寵的,十手指頭還有長短呢。葉家更寵葉瑩一些也沒什麼意見,只要別讓自己的面子過不去就行了。至於將來,雖然不認爲以後這個孃家能給自己多扶持,但是也不能還沒出嫁就跟孃家鬧翻了。花了兩天時間將鋪子的賬冊對了一遍,結果卻讓葉璃大皺眉頭。十二家鋪子五家在虧損中,四家維持不賠不賺,真正賺錢的三家也不過是一點小利罷了。八個莊子有四並不是原本的,王氏的解釋是當初昭儀進宮的時候有四個莊子給昭儀做花用了,因此又從府中補了四個進來。葉璃不用看也知道補進來的四個是什麼德行。如果不是先一步跟老夫人提出來,只怕等要莊子的時候,八個莊子都被換過一遍了。
一大早,跟老夫人請了安說了一聲葉璃便帶著清霜出門巡視鋪子去了。
葉璃極在外面走,京城裡幾乎沒有人認識,這一圈走下來不僅是清霜眼冒怒火,就連葉璃自認心不錯的人也氣得不輕。十二間鋪子有七家掌櫃是店鋪還到手上之前沒兩天新上任的,對鋪子裡之前的事一概不知。還有一家首飾店看著人來人往,賬冊上一看全是虧損。至於本就盈利的兩個店裡,貨品陳舊夥計無打采,就連櫃檯上也沾了不灰塵,會有人顧才奇怪了。
“小姐,夫人太過分了。回去一定要告訴老夫人和老爺!”清霜憤恨的道。
“說了又怎麼樣?的兩個兒現在一個是昭儀眼看著就要進妃位了,一個要做黎王妃了,你覺得爹和祖母會對怎麼樣?”葉璃看了清霜一眼,淡笑道。清霜啞然,憤恨不平,“難道就這麼算了?夫人分明是想讓小姐丟臉。這樣的鋪子陪嫁過去跟沒有有什麼兩樣?”
“丟臉麼?那要你家姑娘我覺得丟臉纔是丟臉,我沒覺得丟臉就不丟臉。”
清霜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的著自家小姐,“小姐有什麼好注意麼?”
葉璃但笑不語,繞開清霜往前面走去。清霜皺了皺鼻子,一臉歡喜的跟了上去,“小姐,前面就是最後一家了。慎德軒,是一家古玩店。”
渣男悔婚,與白眼狼表妹合起夥來欺負她。耿直大哥說:“姝兒莫哭,大哥將他們丟出去!”腹黑二哥說:“二哥馬上將他們的齷齪傳遍四國天下,讓朝臣與百姓的唾沫淹死他們……”精明三哥說:“讓他們把這些年吞下去的,加倍吐出來!”財大氣粗的爹爹說:“乖女兒,爹爹給你招婚,青年才俊隨你挑!”站在神壇上的攝政王走下來:“本王權勢滔天,富甲天下,嫁我!”“在本王的勢力範圍內,殺人放火,挖坑埋人,隨你歡喜!”“本王許你錦繡天下,盛世一人,生死不棄,白首不離……”盛錦姝眉開眼笑:“好!不過姝兒手癢了,打臉虐渣,我親自來……”
平民出身的樑瓔,幸得帝王垂青,寵冠後宮。 她陪着魏琰從一個傀儡,走到真正的帝王。爲魏琰擋過箭、嘗過毒,因魏琰受過刑,被百官罵爲妖妃。她以爲這是同生共死的愛情,哪怕落得一身病痛、聲名狼藉,亦從不後悔。 直到大權在握後的帝王坐在龍椅上,眼裏再無以往的柔情。 “朕可以許你皇貴妃之位。” 至於先前說的皇后的位置,他留給了真正心愛之人。 原來自己自始至終,不過是他捨不得心上人受苦的棋子。 樑瓔心死如灰,俯首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臣妾懇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 她在一片死寂中,終於等來了帝王的一聲:“好。” 自此,一別兩歡。 他江山在握,美人在懷,是世人稱道的明君,風光無限。 她遇見了真正相知相許的人,夫妻舉案齊眉,倒也安穩。 出宮後的第五年,她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看望已是太子的兒子時,被喝醉酒的魏琰圈在了懷裏。 紅着眼眶的帝王似癲似瘋,乖巧得不見平日的狠厲,卻唯獨不肯鬆開禁錮的雙手。 “朕後悔了。” 後悔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放走了真正的摯愛,留餘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