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把的映照下，落沙看清了地道的兩邊和腳下都是黑的泥土，氣很重。地道隻能容一人通過，司馬靜流由於人高，要彎著腰才能避免撞到頭。

“司馬靜流，你覺得何齊到底是何方神聖，在他的床底下居然有這麼一條地道。”落沙覺隻有說話能讓忘卻在地下的不適。

“何齊是錦妃宮裡的當值太監，此人不張揚，安守本分，從未出過錯。他未與人結怨，相反，他與其他的太監、宮都相得很融洽。要不是申不易被殺，也許他還會像影子一樣生活在宮中。”

“影子？”

“何齊的另一重份。”

“你覺得他屬於哪一方的人？”

“錦妃、皇甫一族、北漠，極可能是他們中的方勢力，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找出答案。”

“你為什麼把北漠也算上？”

“這隻是我的思考方式，你太護短了。”

“如果查出與我父王有關，你會為了我不查下去嗎？”

“等發生了，我才能回答你。”

“我們走了那麼久，怎麼還冇到頭啊？”

“看來敬事房距離何齊的接頭點很遠。”

司馬靜流與落沙終於看到了亮，兩人幾乎是小跑著來到地道口，待兩人都爬上繩梯，扔下綁在上的繩子，出了地道。

“統領，可有發現？”原本把守地道口的侍衛行禮問司馬靜流。

落沙看到他們又回到了何齊的房間，驚訝不已。

“我們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這裡。”司馬靜流平靜地道。

“我們不知不覺又原路返回了嗎？”落沙很是不解。

司馬靜流冇有回答，他思考了一陣，對侍衛道：“我們一共用了幾繩子？”

“一千。”

“一多長。”

“三丈。”

“你找人把繩子收回，把床放回原位，再流派兩人守在這裡。我有要事回府衙，你讓他們把盤查結果送回去。”司馬靜流和落沙騎馬匆匆回了府衙。

“司馬靜流，你那麼著急回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落沙見司馬靜流在書架上找東西，然後出了一份地圖。

“我們繞了一大圈，回到原地。我猜想我們是這樣走了一圈。”司馬靜流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圓，在圓的中心用筆著力畫了出來，又道：“敬事房到圓的中心差不多是四百七十七丈，明白了嗎？”

“就是說，從中心到圓的位置，都可能是何齊的接頭點。我看看，乖乖，不是大的宅邸，就是衙門，這不是我們待的府衙嗎？你打算怎麼辦？”

“各個擊破，先從府衙開始，你還想繼續查嗎？”

“開弓冇有回頭箭，算我一份。”

“事似乎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了，落沙，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你比我危險多了，你自求多福吧。”

“某人現下爛桃花纏，豔福是比我多。”

落沙發現對外悶葫蘆，對就一語定乾坤的司馬靜流，就是的剋星。轉移話題道：“你要怎麼從府衙擊破地道之謎？”

“引蛇出。”

“要怎麼做？”

“找皇上和太子幫忙。隨我進宮。”

“地圖不用帶著嗎？”

“出去的時候，你拉著我，假裝很著急的樣子。”

“找什麼藉口？”

“隨便。”

落沙打開門，拉著司馬靜流的袖子，大聲嚷嚷道：“司馬靜流，治給你找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讓你去瞅瞅，彆磨嘰了，未來的媳婦要還是查案要？可彆像你大哥一樣，這把歲數了，還討不到媳婦。”

司馬靜流麵不悅道：“落沙，我大哥這事你就彆宣揚了。”

“好，不談師傅。治是好意，你不去，他要生氣的。”

“案子剛有了點眉目，怎麼能被兒私所擾？”

“不行，我答應了治，一定要把你帶過去。”

“耽誤了我去地道找機關、抓人，我就去皇上那參你一本。”

“反正是治起的頭，皇上若怪罪，有治擋著，我隻是聽命做好事罷了。”

“男授不親，你快放開。”

“我隻是抓了你的袖子，哪裡親了？”

“算我輸，那讓我放好東西再走，總行吧。”

“不行，立即出發，都是你忸怩耽誤了事，我們要遲到了。”

“袖子要扯破了，快放手。”

“那你跟我走。”

司馬靜流歎了口氣，道：“唯小人和子難養也。走吧。”

落沙放開手，司馬靜流冷著臉看了一眼府衙各張的眼睛。兩人離開府衙，朝皇宮而去。有司馬靜流的令牌，他們通行無阻地來到軒轅恭的麵前，正好軒轅治也在。司馬靜流和落沙向他們行了禮。

司馬靜流把何齊被殺，發現地道的事稟告後，跪下道：“臣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臣求皇上出影子護衛監視統領府衙、陳侍郎的宅邸、錦華殿，至於珍珠樓和怡然居，臣會派人監視、探訪。”

“錦華殿？”軒轅恭沉。

“它雖不在排查範圍，但何齊出自錦華殿。”

軒轅恭拍了下桌子，道：“準了。居然有賊子把手到了宮中，靜流，給我好好地查。治，靜流有什麼需要，你儘量給他便宜之利。”

“是，父皇。”軒轅治彎腰行禮。

“多謝皇上。”司馬靜流和落沙一起磕了個頭。

司馬靜流與落沙離開皇宮，已經是傍晚。

“我請你吃好吃的，去嗎？”司馬靜流看著無打采的落沙。

“你怎麼知道我了？”落沙聽到吃，兩眼放。

“因為你每次出這樣的表，就知道該給你餵食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

“你把自己想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想打架嗎？”

“你打得？”

“好吧，去哪裡吃？”

“珍珠樓。”

落沙雀躍道：“黃衝在那裡，讓他燒菜，正好驗證一下他的廚藝。後天我想請幸王兄去那裡吃飯，真可惜，他隻能在南朝待三天，前兩天都不屬於我。”

“相對於慕容舉，你好像比較喜歡慕容幸。他在北漠的存在本來一直很微弱，最近幾年卻到重視。他能蟄伏那麼多年，然後一鳴驚人，除了你母後的栽培扶持，他的城府定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