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周並沒有國子監這一「最高學府」,盛京倒是有一所書塾,其他的州府自然也有,隻是縱觀大周歷史,謝瑯承認這裡有可取之,可弊端卻也不。
首先,這些書塾的學費堪稱昂貴,普通百姓家的子弟本就不可能門檻,基本上都是家中富庶的公子哥們的專屬貴族學堂,由此可知「寒門出狀元」是一件多難的事。
國家發展最缺的是什麼,當然是人才。
的最終目的很簡單,大周的子民,人人有飯吃,人人有學上,哪怕不為做,至也不能做文盲。
「陛下聖明!」四人抱拳捧哏。
謝瑯無聲嘆息,「你們幾位可有什麼意見?」
「臣等以陛下馬首是瞻。」
「朕宣你們來,是商討大周學堂的問題,不是聽你們來吹捧於朕。」謝瑯板著臉訓斥一句。
眾人連忙做惶恐與虛心狀,令謝瑯不勝唏噓。
可又能如何,古代封建社會,本就如此。
再加上之前數年大周那般況,他們謹小慎微也可以理解。
隨後,謝瑯將自己的想法和他們四人詳細的說了一番。
大周學堂的第一步,並非招生,而是令一些有功名在的人先接教育,畢竟如今大周人才匱乏,即便是朝堂上的這幾十位朝臣,在謝瑯眼裡也完全不夠看。
他們是懂得怎麼種地,怎麼治水,還是知道怎麼帶領當地百姓發家致富?
因此,大周學堂並非普通的授課,而是相當於一所高等學府,說白了,就是大學。
曾經是一名英語博導,其他學科也有所涉獵,隻是後期的末世十二年,這門技能幾乎算是廢了。
無他,通設施全部停運,莫說是出國,就算是去隔壁城市都是危機重重,殺機四伏,英語徹底擱置下來。
不過有未來,前兩天就讓未來整理一些在這個時代適用的學科,還需要一段時間。
當聽到陛下說,最先接教育的是他們這些朝臣以及有功名在的秀才舉人,頓覺心口發苦。
當年無數個寒窗苦讀夜都熬過來了,誰知道如今位居高,卻已然要繼續讀書,而且還是陛下親自督促的。
可敬王卻不覺得哪裡不好,他本就因為自殘疾的問題,很是喜歡讀書遊歷,比起朝堂,他更喜歡書房。
提筆在紙上寫了一行東西,遞給袁傑三人。
「可識得?」
三人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甚至上下顛倒的看,卻隻覺得滿頭霧水。
「臣等愚鈍,請陛下明示。」
「此乃數字,自一到十。戶部整理賬目若是用到這種便利的記賬方式,勢必會節省諸多時間,你們覺得呢?」
敬王一聽,趕忙接過來看了看,不需要懷疑,麵前所謂的數字真的是簡便到了令人驚愕的程度。
若戶部真的採用這種數字來記賬,摒棄繁瑣的字型計數方式,做事效率將會大大的提升。
隨後謝瑯又在紙上隨便的寫寫畫畫,將一張表格遞給四人,「看得懂?」
四人連連搖頭,這看似很簡單,在他們眼裡與鬼畫符無異,哪裡能看得懂。
畫的是一張會計常用的表格,一目瞭然,簡簡單單,不管是收還是支出都不會看錯,也不需要擔心造假。
並非學財會的,可母親曾經是公司的財務總監,看得多了,再聽母親和偶爾說點,多是懂得一些的。
聽完謝瑯的話,在場幾人紛紛震驚不已。
這真的是他們印象裡的陛下?簡直無所不能。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又除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幾位大人麵麵相覷,然後蘇潁道:「陛下,可否允微臣等紙筆用一下。」
謝瑯點點頭,雙喜上前給四人分別送上紙筆。
隻見幾人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要麼眉頭鎖,要麼猶自沉思。
時間一點點過去,謝瑯已經慢悠悠的喝完兩杯熱茶,這纔看到敬王擱下筆,對謝瑯道:「陛下,臣已經算出,雉兔分別為二十三與十二。」
其他三位大人此時額角已經浮出汗珠。
謝瑯起緩步,看了看他們的紙張,瞧見上麵黑乎乎的一片,有的甚至還畫了和兔子。
大周對數不是特別看重,甚至其他強國也基本如此,可該教還是教,該學還是學,不說別的,朝為,這是最起碼的。
然則卻並不會出這種令人七拐八繞的數題。
當然在意程度就令人堪憂了,畢竟科舉考試,基本都是經義與策論,別國不說,至大周的科舉,是沒有數的。
可數學的重要,對謝瑯這個異世之魂來說,絕不會說沒用,反而作用極廣且極重。
謝瑯把自己的答案遞給敬王,「正確。」
敬王比對了一下,自己的紙上模糊一片,而謝瑯的紙張上隻有簡單的答案。
見他似乎很詫異的眼神,謝瑯道:「是否覺得答案我可能早已知曉?那臨時換一下。」
同樣的問題,隻是其中的數字做了更改。
之後在極短的時間把答案算出來,倒扣在敬王麵前。
又是一番長時間的安靜,最終敬王算出來的答案與謝瑯不同。
「你的錯了。」謝瑯掃了一眼,就宣佈了結果。
敬王蹙眉,「為何?」
謝瑯持筆在紙上寫了兩個方程式,然後邊說邊重新把這道題再次算了一遍,得出的答案未變。
「這是什麼?」敬王隻覺得似乎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其他三位大人也滿腹好奇的湊上來。
「這是數學知識,算是數學領域裡最簡單的。」當年初中學的,可不是很簡單嘛。
簡單?這哪裡簡單了?對他們來說跟天書沒區別。
「目前大周的科舉存在很多弊端,你們學這些,對造福百姓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因此,朕才決心設立大周學堂,最初隻為你們這些有職和功名在的人教授,等學有所後,在派遣到全國各地,掌管下麵的學堂。朕的本意你們心中瞭然,為大周選拔人才,已經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緩的事了,誰若是在這件事上給朕掉鏈子,朕決不輕饒。尤其是不得有排除異己的想法,日後政見不同可以坐下來慢慢商討,總能找到兩全其的方法,可若以政見不同而耍手段,斷然容不得。」
「臣等謹遵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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