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鸞駕來到太和殿,群臣已經到齊了。
見到謝瑯出現,眾人紛紛跪地叩呼萬歲。
「眾卿平。」謝瑯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的上百位朝臣起,依次在旁邊跪坐下來。
想到明清時期朝臣上朝,都是齊刷刷的站著,這個時代倒是蠻人化。
「雙喜,給敬王賜座。」敬王今日人生中第一次上朝,是被林總管給背過來的,此時也被安置在下首跪坐著。
與其說是跪坐,不如說是癱在那裡,畢竟雙殘疾,使不上力。
看到敬王那張溫潤儒雅的麵容,再想想居然是個雙殘疾的,不免覺得惋惜。
謝瑯的麵孔和他有三分像,比起長公主謝嬛,和敬王一眼看上去更像是親兄妹。
「臣叩謝陛下隆恩。」敬王俯首叩拜。
「免禮,是朕奪了你的清閑,這本不是什麼大事。」
待雙喜將人給攙扶到椅子上,謝瑯的視線在大殿環伺一週,直看的不朝臣都深深的垂下頭顱,生怕被謝瑯給點名。
連外戚姚家都被陛下給查抄,且全部下了大獄,他們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
「敬王!」喊了一聲。
謝璉領會,坐在椅子上,看著邊的朝臣,開口朗聲道:「臣這幾日審理姚氏一案,發現其中牽扯諸多朝中重臣,其中六部尚書皆於姚氏一族有或多或的牽連,且借著姚氏的名聲,在外收巨額賄賂,買鬻爵,販賣私鹽,甚至為了一己之私,強搶民,殺人如麻,視國家法度與無……」
他的聲音溫和,可力道十足,一字一句迸發而出,讓不群臣都臉煞白,四肢僵。
最後,謝璉拱手道:「陛下,臣經過一番略的查察,發現背後還要一條更骯髒的盈利渠道,隻目前知曉了一個大概,詳細的還需要更深的調查。臣的奏摺已呈前,樁樁件件皆詳細上表,請陛下明鑒。」
謝瑯開啟奏章,裡麵記錄的都是這些朝貪汙賄的各項罪證,且都有他們的親筆手書,證據確鑿。
抬手將奏摺遞到雙喜手中,「念!」
「是!」雙喜恭敬接過來,開啟後,高聲喝道:「原戶部尚書蔡功茂,兵部尚書徐有功……」
隨著雙喜的唱喝,被點到名字的朝一一從佇列裡站出來,有的不以為意,有的則心忐忑,更有的早已經抖如篩糠。
待雙喜唱完名字,謝瑯抬眸去,朝堂一百二十名高,被點到名字的就有近九十人,佔據了滿朝文武四分之三。
這裡麵不人都心態平穩,這麼多的朝臣,若陛下當真不留一點麵,全部捉拿,接下來朝廷勢必大,國家運作也會很難運轉。
所謂法不責眾,一些盤踞朝堂多年的老臣,並不將眼前的狀況放在眼裡。
大不了他們把貪汙來的錢財拿出來就是了,隻要還有權柄,以後有的是機會重新聚財。
「來人!」謝瑯目清寒。
「在!」殿外瞬間衝進來一群軍。
「把這佞全部拿下,押大牢。」看著略顯的這群渣滓,眸如三伏寒冰,冷冽似刀鋒,「謝氏一族許你們高厚祿,耀門楣,你們不知恩,卻做那蛀國之蟲,當真是其罪當誅,在朕這裡沒有所謂的法不責眾,一旦查明你們在背後所作的勾當,必嚴懲不貸。秦蕭,帶軍查封他們的府邸,府妻眷囚於府中嚴加看管。」
「臣遵旨。」秦蕭抱拳領命。
原本還不以為意的朝臣們頓時作一團,不人紛紛跪地高呼饒命。
可如今大周國庫空虛,謝瑯正愁呢,他們的命運早已經預見,再怎麼求饒都沒用。
這批人被帶走,朝堂頓時變得空曠起來。
留下的朝臣有的心中振,有的則更加謹慎。
上麵的這位小皇帝手段不可謂不果敢,歷朝歷代就沒有哪一位皇帝能做到這份上。
但凡是牽連甚廣,基本都採取法不責眾的態度,畢竟朝堂沒有了謀事的朝臣,國家運作必然艱難。
他們一方麵覺得陛下做的太過,卻又為這種做法到暢快。
為百姓謀福利的人,怎麼願意和一群隻知道中飽私囊的貪汙吏同朝共事。
留下的也並非就清正廉明,隻是好歹沒有做出大大惡之事。
「你們也不要以為就此可以高枕無憂了,誰若是繼續禍害超綱,行差踏錯,別怪朕不給你們臉麵。朝廷選拔人才,是為了協助朝廷為百姓謀福祉的,而不是讓你們借著職耀武揚威。回去也要約束好族中子弟,誰若是敢欺良民,朕保管都清算到你們頭上。自以為位居高就可以肆意妄為,朕能把你們怎麼提起來的,就怎麼按下去。當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都給朕把腦子好好的清醒清醒。」
「臣等謹遵聖命。」餘下的三十幾個朝臣趕忙跪地表明態度。
隨後謝瑯任命了幾位朝中大員,第一次早朝,就在雨腥風中結束。
眼見陛下離開,眾人恭送敬王遠去,這才湊在一起互相安著那顆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心臟。
「恭喜蘇大人……」
「恭喜孫大人……」
眾人紛紛向幾位剛擺牢獄之災,就重新得到重用的大人道喜。
「以往覺得在太後娘娘手裡的陛下弱可欺,卻不料想威嚴如此強盛。」適纔在太和殿,雖然隻有寥寥數語,可在場上了年紀的重臣無一人敢輕視,那氣勢,無需與其對視,都覺得心肝俱,令人膽寒。
同時他們心裡也提著萬分小心,一下子理了大半朝臣,陛下沒有半點手,若是他們犯在陛下手中,哪怕是朝堂再無可用員,相信陛下也不會手。
「陛下如此做,實則大周之福,百姓之福,或許最初會萬分艱難,過去,一切都會明朗起來的。」
「說的是!」
「有理。」
因那群姚氏附庸都被一網打盡,謝璉這邊的審訊就變得順利起來。
至再傳喚某位員,隻需讓獄卒將人羈押過來便可,不需派人去府中傳喚,大多對方並不予以理會。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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