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醃魚大人和玄靈門
「阿嚏!」南山了鼻子,腳步輕快,一邊哼著歌一邊朝後山的千頃花海走去,「我可不是傻子,小金庫藏在城中總有一天會被二師兄找到,嘿嘿……」
仙靈山靈力充沛,更是有春盛上仙自己佈置出的四季更迭,南山知道師父最喜歡百花盛開的夏季,因此仙靈山上的夏季會比神界各都顯得漫長許多,此時漫山遍野皆是各香花,開得絢爛無比。書趣樓(www.shuqulou.com)
一株巨型牡丹花的腳下,南山正在挖的藏寶箱。
「咚!」突然一聲悶響遠遠傳來,南山停住作,四下張。
「咚!」又是一聲震,跟著的,是古鬆被折斷的聲音,頓時,南山知到一陣陌生的氣息。
「不像是仙氣……啊!何方小妖竟敢來仙靈山搗!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沒錯,畫冊裡的俠客都是這般說的開場白……」南山靈秀的眼珠一轉,對自己臨危不懼的判斷很是滿意。
腳下驅飛劍,南山遠遠地看見了一隻高大壯的巨型犀牛,正一路頂開旁的古鬆,在鬆林間橫衝直撞。
「孽畜休要放肆!」南山一聲大,兩袖之中出兩道紅綾席捲而去,一下纏住了巨犀兩條後,用力一拉,巨犀轟然倒地,騰起一片砂石,整個山都跟著上下抖了兩下。
然而巨犀可沒這麼容易就束手就擒,隻聽得那龐然大突然一聲暴吼,兩道即將纏上它後背的紅綾隨即寸寸斷裂,那巨犀悶悶地道:「原來是個仙力低微的黃丫頭,也敢來挑戰本醃魚大人!不過好賴也是個仙,不知道吃起來是甜的還是鹹的……」
「吼呼!」巨犀張開大吐出一大口妖氣,妖氣幻化,為一群渾長滿尖刺的黑犀牛,淩空踏步,朝著南山沖了過來。
「還甜的鹹的,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形,你爹媽都認不出你來!」南山腳尖一點,輕盈躍起,腳下長劍立即「咻」一聲劃破長空,直直地朝那巨犀刺去。
長劍所到之,妖氣幻化出的黑犀牛一隻隻應聲而破,「咣咣」的聲響連連,那巨犀竟用頭上的長角與南山淩空駕馭的飛劍纏鬥起來。
「嗯嗯,小丫頭,你看起來比醃魚大人想的要厲害一些,我猜你定然是酸辣味的……」巨犀吧嗒著,語氣輕蔑。
「那我猜你一定是燒烤味的!」
不遠突然有人接話,隨後便是一大團火焰滾滾而來,越滾越大,一下子將巨犀包裹進火焰之中,空氣中立刻彌散開一難聞的焦糊味。
「清越二師兄!!」南山心下一陣雀躍。
又是一道白閃過,那巨犀周火苗散去,渾焦黑,倒在地上幾乎不能彈。
「南山,有沒有傷?」清越單手背在後,儘力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聲音也得極低。
「沒有沒有。」南山擺擺手道:「二師兄,仙靈山上不準殺戮,這一手梵天業火,可別真取了它的命呀。」
「不會,我隻用了一的功力,南山,我幫你把這小玩意做掛飾如何?」清越手中揮灑出一道仙力,仙力覆到巨犀上,竟將它變得如一隻老鼠般大小,然而變小的巨犀依舊張牙舞爪,大著:「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以多欺,竟敢如此欺辱我醃魚大人!」
「哇,好可好可。」南山一把將巨犀,哦,現在是小犀牛倒提了在手裡,臉上儘是歡喜之。
小犀牛蹬著四肢,得更大聲了,「黃丫頭!快些放開我醃魚大人!否則妖聖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清越臉一凜將小犀牛抓到自己手中,「妖聖?妖聖派你來神界作甚?」
「呸呸呸!醃魚大人可是一隻有骨氣的巨犀,可不會被……哇呀呀呀……」犀牛本還想再放幾句豪言壯語,誰知冷不丁一縷仙力刺到它上,寒徹骨髓。
頓時它那圓滾滾的子篩糠似的抖一團,害怕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我,我醃魚,我從妖界而來,是,是妖聖大人,新任的妖聖大人,他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尋找失蹤的妖後娘娘……」
「新任妖聖?上萬年來妖聖一直不曾易主……什麼時候的事?」清越的眼神忽然凜冽起來。
小犀牛打了個滾站起子,恭敬地行了個禮道:「上仙不必憂心,我們的這位妖聖大人,可比先前那位仁厚賢德多了,而且,神界與妖界的止戰令也並未廢止,我隻是迷了路不知何去何從,故而,故而在此徘徊。」
「南山,我們走。」清越扯了一把南山的袖,腳步似乎十分急切。
這讓南山覺很是奇怪,平常的二師兄本沒個正形的,而且喋喋不休,聒噪無比,連小花師姐那種好脾氣,有時候都恨不得把他變一白蘿蔔,埋到土裡去。
南山到底還是不了安靜,大聲質問道:「二師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呀!」
「東籬他……現在何?」清越了一眼南山,冷冷道。
「咦?二師兄你何時變得如此冷傲,莫不是模仿大師兄上了癮?」南山俏皮地對著清越做了個鬼臉,還想撓他。
「別胡鬧,東籬去哪裡了?」清越一向怕,這回卻隻是稍稍躲讓了一下。
「大師兄替我下山買東西去了。」
「那趁大師兄不在,二師兄帶你去人界玩玩,如何?」清越突然神一笑,手招來飛劍。
「真,真的嗎!」南山難以置信地著清越,心下一陣興不已。
「扶穩了。」清越一手擒住南山的胳膊,一邊念出心決,不到一刻,飛劍就將兩人帶至仙靈山的後山,最高的懸崖上有一團如巨大星雲般的漩渦,漩渦深五彩斑斕,映得周圍的山都奐。
「二師兄,這難道是……玄靈門?」南山輕聲問道,唯恐被那守門的玄靈聽見響,巨大漩渦的兩邊一邊一隻渾圓的大眼球,十分警覺地左右巡視著。
創世之初天地一片虛無,造神耗費大量神力造世間萬,後又將世間劃分為五界,五界之間靠著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玄靈門相互連通。
「嘖,這隻玄靈居然已經修鍊地如此之大了嗎,可不好對付啊。」清越下意識地了鬢髮。
「二師兄,不然,你過去把它引開?」南山眨了眨眼,剛想對清越使出日常撒**,誰知那玄靈立即有所應,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玄靈的一雙巨眼中突然放出兩道金柱,一擊便將南山和清越麵前的那塊巖石打得四分五裂。
「闖者!」一聲低吼彷彿震徹寰宇,南山修為不高,趕捂住了耳朵。
清越將護在懷裡,單手拂袖一揮,那兩道柱登時化作漫天螢火般,紛紛揚揚飄落而下。
「劍來!」一聲大喝,清越腳下飛劍不停,卻又手召出一柄飛劍,「南山,進!」
剛剛召出的飛劍穩穩停在南山腳下,南山尚未站穩子,飛劍忽而「咻」地一聲便帶著往那玄靈門裡飛去,南山的影轉眼便消失於漩渦深。
「闖者!」玄靈的低吼聲再次響起,山峰周圍的巖石都跟著這一聲盡數震碎,砂礫紛飛,捲上半空,一時間遮天蔽日。
清越嘆氣,他可不太擅長這種打打殺殺的力活。
正在覺得有些棘手之時,一道淩厲的劍從天而降,那玄靈不知到了什麼重創,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
「玄靈,退下。」是東籬那無比冷徹的聲音。
接著東籬的形如一顆天外隕石般轟隆落地,一圈氣漾開去,飛沙走石全部一刻停滯,整個空間頓時萬籟俱寂。
「清越,你是瘋了嗎?」彈指間砂石消散,東籬一貫淡漠的一雙眼,此刻滿是怒氣,「你打算將南山帶往何?」
東籬閃到了清越麵前,一把揪住了清越的領。
「啊呀,我以為你會先關心一下我有沒有傷呢……」清越表釋然,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忐忑不安。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傍晚的霞把天空染一片金紅,夏日的暖風帶來了一陣陣山間野草的清香氣味,良久,東籬的眼神終於稍稍緩和,鬆手放開了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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