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蒼風不善言辭,他悶著頭吃了一些東西後,就起行禮道:
「晚輩吃好了,還請席前輩和白兄弟慢用。書趣樓()」
轉走院子,負劍年出背後雙劍,腳踏疾風繼續在院子裡練起劍來。看著那翻轉騰挪,劍氣激的影,席應真無不慨道:
「難怪小小年紀就有此等修為,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看著老道士一臉欣的模樣,白小易不鹹不淡地說道:
「切,不就是天賦好一些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席應真一掌在這個不爭氣的徒弟頭上,沒好氣的說:
「屁話!那是靠天賦麼?你看看人家那勤勁兒,有了這麼好的資質天賦,還堅持苦練劍法尋求突破。再看看你,隻會說風涼話,要不是機緣巧合得了這麼一修為,你一輩子也就隻是個市井小民的命。」
白小易不服氣的爭辯道:
「市井小民怎麼了?我靠自己本事活著,過得逍遙自在,哪像他這樣啊,整天打打殺殺的,活著多累。」
老道士恨鐵不鋼的訓斥道:
「想著輕鬆,你既沒有萬貫家財,又不是達顯貴,想在這個世道上活下去,就必須要承擔一些別人承擔不了的辛苦。難道,你就這麼想庸庸碌碌的活一輩子麼?」
看著老道士吹鬍子瞪眼的模樣,白小易識趣的閉上了。
「哼!當了我席應真的徒弟,就註定你以後過不了安穩的日子。更何況你得了劍丸裡那上百年修為和那個人的賞識,你小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眼看著老道士又要長篇大論,白小易及時的岔開了話題:
「誒!便宜師傅。您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兒邊那個白頭髮的傢夥?他是誰啊?他把兒帶去哪裡了?」
「白頭髮的傢夥?嗬嗬,你小子有本事下次當著他的麵這麼一次試試。」老道士語氣玩味的說道:「依照那位爺的脾氣,你敢這麼他,他就敢把你變豬扔到狼群裡。」
一臉嫌棄的向對麵的老道士,白小易撇著個,不可置信的說道:
「您凈瞎說,世上哪有把大活人變豬的說法?他又不是妖怪。」
「哼,妖怪?你這是沒見過那位爺出手。記得二十年前,我闖江湖的時候,恰好遇見過一個不知死活的採花賊撞到那人手底下,然後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那位爺一時興起,竟然把那個五大三的糙漢子變了一個婦人,然後賣到了窯子裡。那兄弟最後死的那一個慘哦,嘖嘖嘖。」
青衫道人一邊回憶著往事,一邊哭笑不得的搖著頭。可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白小易,卻被嚇得冒出了一的冷汗。
「不……不……不,不會吧……那人這麼變態的?」
「變態倒不至於,隻是一點惡趣味罷了。所以啊,為師奉勸你一句,下次見到那人最好恭敬點。」
無賴年僵的點了點頭。
「至於他帶著那隻小狐貍去哪了嘛,以我推算,應該是去靈山了。」
「靈山?在哪?我怎麼沒聽過?」
「靈山啊,在太湖那邊,是個有著各種奇花異草的好去。」
「那他們去幹嘛?」
老道士一臉不耐煩的看了這個眼等著答案的徒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問這麼多幹嘛?那位爺的事兒,也是你能管的?給我老實待著,不該問的別瞎問。」
白小易一臉委屈的嘟囔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隨口問問麼……」
「隨口問問,我看你是想知道那隻小狐貍還回不回來吧?」
被拆穿心思的年頓時小臉一紅,強作鎮定的遮掩道:
「誰說的!我……我就是……好奇!」
眼神複雜的盯著這個竇初開的頭小子,席應真語重心長的說道:
「徒弟啊,為師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對那丫頭有什麼非分之想。無論出何,在世人眼中,畢竟是妖,而你是人,人妖殊途懂麼?」
無賴年獃獃地看著這個一臉嚴肅的師傅,倔強的反駁道:
「那又怎麼樣,我聽說有好多人和妖在一起的故事,傳說中,大禹王不還娶了青丘國的九尾狐當老婆麼?」
「哼!你以為你是大禹王啊!不知道好歹!你就是一個普通人,即便你融合了劍氣了絕頂高手那又怎樣?你保護得了麼?再者說們九尾一族有著上千年的壽命,可你呢?能活過三五個甲子已經是極限了。」
這一盆涼水把年心中的那把火澆滅了大半,他像一隻鬥敗的公一樣呆坐在原地,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傅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見過不人妖相的例子,可無一例外的,都沒有好的收場。你是我徒弟,我可不想某一天,看到你被百上千的捉妖人圍毆的場麵。到時候別說保護,你能否自保都是個問題,除非……」
「除非什麼?!」
白小易似乎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頭。
「除非,你能達到吳先生那個層次。或者,能有你那顆劍丸原主人太白劍仙的實力也行。最不濟了,也得有武評或者天師評前三甲的排名,纔有這個資格。」
無賴年一頭霧水的問道:
「那是很厲害麼?」
老道士一臉恨鐵不鋼的樣子質問道:
「你混跡市井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天下十評的榜單麼?」
白小易眨了一下那無辜的小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道:
「聽過啊,文武評和胭脂評都聽過,怎麼了?」
席應真有些頭痛的扶了下額頭,自暴自棄的說道:
「是為師過於心急,太高估你這小子的見識了。」一邊說著,老道士一邊沾著酒水在地上寫道:「這俗話說,人分三六九等。而這天下武學,也有天地人三類九品。這三類分別是對應天的天象境、對應地的指玄境和對應人的金剛境。每一個境界之中,又分為九個品級,一品最強。」
「一般靠著蠻力和近武學修行的人,都會從金剛境門,練到極致,便可以刀槍不,宛如金羅漢一般。而有些資質極高的人,會在金剛境的修行過程中突然領悟真氣的驅方式,從而讓真氣外放,使用真氣或者攻擊敵人,這就算踏指玄境的門檻了。一般進了這個境界的,基本也是在江湖上有一定名頭的小宗師級別了。而再往上的天象境,可就沒有這麼容易達到了。江湖上十之**的高手,一輩子都止步於指玄境一品的境界,隻有寥寥幾十人,可以有幸天象境的門檻。進這個境界的高手,氣機可以與周圍天地共鳴,引發天地異象攻擊對手。隻有進了天象境,在這個天下,你纔有佔據一席之地的資格。」
白小易獃獃地著神采飛揚的老道士,腦中浮現了無數的疑問:
「那便宜師傅,照您這麼說,天象境的高手豈不是天下無敵了麼?就不怕他們仗著武功修為濫殺無辜麼?」
「這個不用擔心,進了天象境,就會對天道變數有一些莫名的悟。如果殺孽過重,會引發天道的反噬和報應的,所以江湖上有著天象境修為的魔頭,也就那麼幾個人。更何況,這個境界的高手之間,在方圓百裡之便可相互應,一旦有哪個魔頭為禍天下了,自然會有斬妖除魔的俠義之士聯手將其誅殺。在這種相互牽製的條件下,還算是相安無事。」
「那還有沒有比天象境更高的高手?」
「自然是有的,那就是傳說中突破那天人一線的陸地神仙……」
看著一臉嚮往申請的老道士,白小易好奇的問道:
「陸地神仙?真的是神仙麼?」
「這個麼,不好說。據說那個境界的高手,真的有如仙人一樣,可以移山填海,日摘星。舉手投足之間,就可引天雷地火,令山川移位,江海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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