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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霜拂劍花》第一回 黃口小兒入江湖(3)

康熙看了看這些刺客,低頭喝著茶對博西勒說道:「全部拿下,要活的。書趣樓()」就在康熙的屋子裡這些人打在一起,戰在一團。現在能夠給康熙護駕的隻有博西勒這些人,其餘的全部去救火了。冷空神尼負責牽製住博西勒,其餘等人牽製住其他護衛,虛清真人和任不羈二人直取康熙,二人的兩把劍直衝康熙的咽刺去。就在這時,博西勒從上掏出幾枚飛鏢沖二人的劍飛去,這幾枚飛鏢使出了博西勒盡數力道。就見這幾枚飛鏢「鐺鐺」地撞到二人的劍上,這飛鏢和寶劍撞擊時的火花的影從康熙眼中掠過。

博西勒對手下人說道:「快去保護皇上。」手下的人連忙轉去抓虛清真人和任不羈。虛清真人說道:「不羈小心。」二人轉應對這些人,虛清真人劍招淩厲,長劍下去幾招便刺死一人。再看任不羈,他倒是拿著劍和這些人比劃,看他的架勢不像生死搏鬥,倒像是比武消遣,劍招隻是輕盈靈快,毫無淩厲狠辣。可能在他心中沒有勢必要殺了康熙的決心,也沒有意識到一但失敗後的碎骨。燕修遠說道:「不羈,殺了他們。」任不羈聽罷說道:「我和他們打得正起勁,殺了他們做甚。」燕修遠說道:「你不殺他們,難不讓他們殺你。」

再看和任不羈鬥的那兩個侍衛,招招都是沖任不羈要害去的,招招致命。任不羈左躲又閃,看這兩人招招。任不羈說道:「下手這麼狠,非要殺了我,那我不客氣了。」說罷,子向上一跳,劍鋒一掃,沖二人脖頸劃過,那二人倒地而亡。

這時,就聽外麵傳來靜,玄之真人說道:「那些侍衛兵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走。」眾人連忙撤走,回到事先蔽的地方,商討如何跟蹤康熙,準備下一步的刺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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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六日,康熙帶著眾人前去登泰山,並且在泰安州一帶視察了山東的災

康熙視察災後,下令說道:「傳朕旨意,命免南巡所經山東二十四州縣康熙四十一年未完錢糧。免山東災歉收二十五州縣康熙四十一年未完錢糧,其康熙四十二年錢糧分三年帶徵。」眾人說道:「皇上聖明,臣等遵旨。」

二月初一日,康熙帝對山東巡王國昌諭示道:「妥善綏災民,不可使他們流離失所。民人等可自願以銀米散賑,降革員許以賑濟贖罪,秋收以後酌量議敘。」王國昌應道。康熙說道:「明日繼續南巡,前往蘇北,讓那裡的員儘快把賑災的事落實到位,不得有誤。」眾人應聲。

且說次日,康熙眾人到了蘇北宿遷縣,河道總督張鵬翮等人前來迎駕。康熙渡河檢閱堤壩工程。康熙看罷問道:「張鵬翮呢?」張鵬翮應聲,康熙說道:「將二萬石漕米運往濟寧、兗州等減價,並且令漕運總督桑額以漕米二萬石於泰安等散賑。」張鵬翮應聲。

從山東到蘇北這一路,康熙為了無時不刻都在安排理賑災的事,不斷發出賑災的旨諭。這些事百姓都是看在眼裡的,任不羈跟著幾個師父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百姓對康熙的歌功頌德。任不羈心中疑了:「師父們常常說我們武林中人要行俠仗義,為百姓著想,又要對付康熙這個滿清皇上。但是現在看康熙民如子,不知道師父們說的話到底哪句的對的。」

到了初四初五那兩天,康熙在桃源縣登船,遍視河工,令張鵬翮加固桃源煙墩至龍窩一帶堤工。並且渡過黃河,一直到淮安府視察河堤。令張鵬翮在黃河煙墩、九裡崗、龍窩三,效仿永定河的式樣築挑水壩,試看有無效益。速備賢能員,多備料夫匠,在迴鑾之前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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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初九兩日,康熙帶著眾人駐揚州府,乘船渡江,登上了金山江天寺,親書「靜萬古」匾額,令人懸於寺中,是日過江,一路南下。而武林中人也暗中跟著康熙,從揚州、鎮江、常州,一直追到了蘇州。

二月十五日眾人跟蹤著康熙到了杭州,檢閱駐防兵,並賞給銀兩。這是刺殺康熙的最後一個地方,在這裡若是不能再殺了康熙,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就在前一天晚上,任不羈帶著霜兒又去小河裡抓魚烤魚吃,霜兒和任不羈呆得時間長了,也就坐下來和任不羈一起吃東西了。

霜兒看著任不羈問道:「你為什麼總是烤東西分給我吃?」任不羈低著頭擺弄自己的東西,也不看霜兒便說道:「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和我玩,除了五個師父山裡也沒什麼人。你願意和我一起玩,我自然願意給你烤東西吃了。」霜兒說道:「富家公子哥我見多了,我不喜歡他們,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很率真,就像你的名字一樣自由不羈,心裡沒有他們那麼多複雜的東西。」

任不羈抬頭看了看夜空,霜兒看著任不羈問道:「你在想什麼呢?」任不羈說道:「小時候,我的五個師父就一直和我說康熙是滿清皇帝,滿清皇帝都是惡人。但是這次當我真的看見康熙,見識到他的氣概和威嚴以及他為百姓做那麼多事,我在想,師父們說的話對嗎。」霜兒說道:「博西勒伯伯說過,康熙是個好皇帝,他為百姓為江山社稷做過很多事的。」任不羈問道:「那為什麼師父們還要刺殺他呢?」霜兒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因為民族關係吧,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任不羈問道:「那漢人皇帝都是好皇帝嗎?」霜兒說道:「這,其實也不盡然,像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是千古一帝,像夏桀商紂,還有前朝的嘉靖萬曆,就不是好皇帝。」任不羈問道:「為什麼?」霜兒姑娘說道:「是不是一個好皇帝不分民族,而是看他在位的功績。」任不羈問道:「那如果我們殺了康熙呢?」霜兒說道:「康熙是個好皇帝,也是百姓之福。如果你們真的殺了他,太子也會登基為新皇。但是太子向來品行不端,倘若真的讓他當了皇帝,難保他不會為一個昏君,到那時苦的最終還是百姓。」任不羈聽罷沒有說話,他想了想,看了看霜兒,他笑嘻嘻地彈了一下霜兒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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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五大神劍走過來,二人向五大神劍行禮,虛清真人說道:「不羈,我們現在要趕趕到康熙在杭州打算狩獵的地方,埋伏在那裡,這是刺殺康熙的最後時機,千萬不能錯過了。」任不羈想說什麼,虛清真人就要拉著任不羈的胳膊走。

任不羈和眾人走之前,霜兒拉了拉任不羈說道:「你們一定要小心。」任不羈點點頭,轉和眾人走了,霜兒久久地著任不羈的背影。

這天,康熙檢閱了駐杭兵之後,便率諸皇子獵。而武林眾人早已埋伏在叢林之中。

眾人看著康熙等人縱馬狩獵,手裡早已磨拳掌。隻等一聲哨響,博西勒聽得出這是綠林的一種暗號,連忙大聲說道:「有刺客,小心。」四周突然有數十支箭沖康熙眾人那邊去,康熙手下的侍衛眾人連忙拿兵抵擋護駕。眾兵連忙沖著四麵叢林跑去,想抓住埋伏的刺客。就見從林裡又飛出一些箭兵,使近不得。

博西勒冷笑道:「誰沒有弓箭啊。」說罷轉說道:「弓弩手準備——放箭。」二三十多個弓弩手沖四周發箭的地方去,就聽四周傳來數聲慘。燕修遠說道:「發暗。」就聽林子裡有聲哨響,四周沖康熙那個方向發出飛鏢飛針等暗。這暗小,不容易馬上看見,圍著康熙的十多個侍衛倒地。博西勒、曹寅、穆克登和幾個阿哥死死地圍著康熙,用自己的兵刃和來抵擋暗。奈何暗集,博西勒、曹寅和穆克登三人都被暗打中,上均有多傷。

眾人一看三個高手都已傷,武林眾人一鬨而上全都衝出來要殺了康熙。康熙坐在馬上,看著四麵的刺客和手下的侍衛打起來。而這時,杭州的大批兵也趕來護駕,兩邊的人混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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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西勒雖然已經傷,但還是不離康熙半步。冷空神尼打曹寅穆克登二人,其他人對付這些侍衛兵,柳敬之和任不羈二人直取康熙。博西勒雖然傷,但還是要誓死保護康熙。博西勒橫刀擋在柳敬之麵前,以護著康熙,旁邊的幾個阿哥也麵張,而康熙的眼神依舊那麼堅定。

柳敬之對博西勒說道:「你現在重傷,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我們今日要殺康熙,他便活不過明日,你們大勢已去,看在你也算武林中人的份上不想殺你,你走吧。」博西勒說道:「我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今日護駕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大丈夫效忠明君,盡忠報國,死而無憾,何須多言。」柳敬之說道:「那就不客氣了。」說罷一劍沖博西勒刺去,博西勒雖然了傷,但刀法招式還在,手中的刀死死地纏繞著柳敬之的劍,憑藉著自己長白山派飄逸雄渾的刀法,不給柳敬之半分進招的機會。

柳敬之對任不羈說道:「不羈,殺了這滿清皇帝。」任不羈聽罷看著康熙。胤礽胤禛和胤祥三人上前擋住任不羈,任不羈幾招之便撥開三人。任不羈劍指康熙,他看著康熙的眼神,但是這一刻他愣住了。他在康熙的眼睛裡沒有看到慌、無措和哀求,看到的隻是堅定、堅毅。任不羈想到了康熙民如子的政措,想到了當初他和霜兒的對話。任不羈心中尋思道:「不錯,康熙確實是個好皇帝,是百姓之福。現在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五個師父常對我說要造福百姓,心繫天下蒼生,如果我今天真的殺了他,日後的天下不知會變什麼樣,天下,或者昏君當道,禍害了天下百姓,我豈不是了千古罪人。」

任不羈的手猶豫了,他的劍指著康熙遲遲不。就是這猶豫的功夫,博西勒馬上轉撥開任不羈,和三個阿哥護著康熙撤走。柳敬之還要追,博西勒上前擋住柳敬之。直到康熙等人走出一段,他才轉

五大神劍看著康熙從眼前離開,眼看這次刺殺功虧一簣,抖的手幾乎要碎劍柄。就差了一步就可以要了康熙的命,可是就是這一步,使之前所有的周計劃全部毀於一旦。康熙在眾人保護下撤離,兵層層圍護,再也趕不上了。

且說康熙在眾人的保護下擺刺殺,博西勒問道:「皇上,我們要不要回去?」康熙說道:「這次狩獵還沒有完,朕還沒盡興。」博西勒看著康熙說道:「皇上,這」康熙笑道:「你們是怕了,怕還會有刺客是不是。朕乃真龍天子,豈是寥寥草芥就能危害到朕的,我們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朕被刺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取消了狩獵,豈不是讓那些草莽笑話了朕。那些人自詡英雄好漢,朕也是大丈夫,而且要做天下最勇敢的第一圖魯。」康熙起說道:「繼續狩獵,今日大家護駕有功,全部有賞。」眾人說道:「謝皇上,皇上聖明。」

且說康熙眾人繼續將狩獵之事完,直到隔了四日之後,二月十九日,康熙率眾自杭州啟程返京。

看著遠去的隊伍,眾人知道刺殺康熙最好的時機錯過了,多都心有不甘。冷空神尼說道:「這次又讓康熙給跑了,我們還要不要往北繼續追。」柳敬之說道:「我看是沒必要了,康熙這次南巡的事辦得有過半了,返京途中不會過於逗留,我們若是再跟他北上,風險大機會小,得不償失,別忘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燕修遠說道:「這裡是杭州,杭州離海寧不遠,不如我們去一趟海寧,那裡還有故人呢。」柳敬之問道:「你是說海寧陳家?」燕修遠點頭說道:「不錯,我們去陳家看看,一來是拜訪故友,而來有可以沖陳元龍那裡打探一下朝廷的一些訊息。」玄之真人說道:「我和虛清還要去辦些事,那你們三個就帶著不羈一起去吧。」虛清真人問道:「霜兒姑娘怎麼辦?」玄之真人看了看霜兒說道:「就和我們兩個一起吧。」虛清真人點點頭。

柳敬之說道:「那好,我們就此別過。」說罷,帶著任不羈和燕修遠冷空前往海寧。

霜兒著任不羈的背影久久地站在那裡不停地揮手。虛清真人說道:「人都已經走遠了。」玄之真人看了看霜兒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不羈?」霜兒紅著臉轉過不說話,虛清真人笑了笑說道:「沒事,有緣一定會再見的,你現在先跟著我們去辦一些事吧。」霜兒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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