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實在是厲害。書趣樓()」我說:「說實話,我不得不佩服你,我上了這麼多年學,還是第一次在校園裡見到像你這麼有手段的學生。」
雖然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討厭眼前這個傢夥,但不得不承認,梁傲那些隻會煙打架的小混混,跟陳傑比起來的話,簡直就顯得太小兒科了。
陳傑彷彿還很榮的樣子,得意的說:「如果你現在來求求我的話,並且保證從此之後離葉茜遠遠的,我可以考慮不計前嫌放過你,並且幫你到主任那裡說說話,免了你的檢討書,分也不必背了,今後我也不會讓主任再盯著你,你覺得怎麼樣?」
「嗬嗬,那還真是得謝謝你了。」我冷笑道:「不過不必了,因為我還真想看看,你到底要怎樣讓我失去一切。」
陳傑挑了挑眉,也許他本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這麼氣,到了這個地步了依然不肯低頭。
我轉離去,把他扔在後,沒再去看他的表。但其實我完全隻是而已,心沉重得很,因為我本沒有自信。
一個上午過去,課本沒聽進去,我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這些東西。
葉茜,也會因為陳傑的挑撥,對我失去信任嗎?
中午在食堂吃飯,吳濤擔心的問我:「哥,早上班主任你出去跟你說什麼了?怎麼看你早上一直臉上都很嚴肅的樣子。」
李廣波也道:「對啊哥,班主任到底你去說了什麼?是不是說咱們打架的事了?」
一說到這個,宿舍眾人都是一臉張的看著我,他們大多都是第一次當刺頭,雖然打了幾次架膽子大了許多,但還是怕老師學校追究的,說到底他們跟我一樣,怕影響在老師家長心目中的形象,等到有一天他們像梁傲那些傢夥一樣老油條了,也就釋然了。
我看著他們,頓了一下,說:「是。」
「啊……」張淮他們明顯更張了:「那,那班主任怎麼說的,不會要分吧?」
「放心吧。」我淡淡的說:「沒你們什麼事,我是領頭的,所以學校隻追究了我的責任。」
他們聽完,明顯都鬆了口氣。
張淮似乎還想問些什麼,誰知這時候,突然一盆飯狠狠扣在我的頭上,七八糟的東西順著我腦門流下來。我「噌」一下站起來,朝後去,隻見梁傲著腰,氣焰囂張的正站在我們這桌的旁邊,在他後還站著十多個不懷好意的學生。
張淮他們也趕紛紛站起,憤怒的說:「梁傲,你幹什麼?!」
我把頭上的飯撥下來,也轉過來看著他,一手油油的,黃的白的都有,真是噁心極了。我們的聲音造了不小的,食堂裡馬上有不學生都站起來往這邊看。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梁傲冷笑著說道:「一不小心,就把飯盆就弄灑了,正好你就在邊上,真是對不住了。來,我來幫你吧。」
說著,他還真從後拿出一塊布來。
我認得那塊布,那是食堂阿姨泔水的抹布,上麵全是黏糊糊的噁心穢和。
梁傲拿著布就要往我臉上抹,張淮把他推開,說:「喂,你別太過份了啊。」
梁傲看了他一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這麼說話?」說著一腳便朝他的肚子踹過去,張淮被踹的往後倒去,還好後就是餐桌,阻了一阻才讓他沒倒下去。不過桌子被他推出去好大的距離,極大的噪音響起來,周圍馬上有不學生知道我們要打架了,趕端著飯躲得遠遠的。
「梁傲,你們又想打架?」吳濤瞪著眼睛說道。
「廢話,不然我還是來請你們吃飯的不?」梁傲罵道,同時抓住他的腦袋,一把將他的頭按進了桌上的飯盆裡,吳濤不停掙紮,旁邊的湯也打翻了,濺得到都是。
「草!」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掐住梁傲的嚨,同時一拳朝著他的臉頰揍了過去。「砰砰」兩下,他腦袋被我打歪過去,在我打了梁傲兩拳之後,梁傲終於反應了過來,一邊掙著我的手,一邊哇哇地罵道:「辰,你敢打我?我告到主任那去你就立馬得被開除你信不信?!」
我的作停了一下,這時梁傲抓住機會,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我當場單膝跪倒在地,同時他後的那些學生也齊齊奔過來,有的拽我胳膊,有的踹我屁,三兩下就把我扯開了。
我本想一拳打在麵前那小混混的臉上,但又想起了我爸那張在主任麵前哀求的臉,咬了咬牙,作又停了下來,隻得改用胳膊護住頭部,去抵擋他們的攻擊。
但我畢竟沒有三頭六臂,擋不住四麵八方的進攻,我後腦捱了一掌,腰部同時狠狠被人踹了一腳,我重心不穩便摔了下去,四五個人的腳齊齊朝我朝我踹過來,圍著我打,梁傲的這些小弟都是混了很久的老油條了,下手更是心狠手辣,踹的我滾來滾去。
張淮、徐文、李廣波和四眼兒他們也紛紛和這些人幹了起來,隻是他們畢竟打架經驗不是很足,又是以敵多,很快就被人撂倒在地,和我一樣被人踢來踢去。
梁傲站在人群的後麵看著這出好戲,臉上的紗布擋不住他得意的笑臉,看樣子今天他是把所有的小弟都帶在邊了,想必是早就想好了我們會在這個點來食堂吃飯,特意來這裡找我們麻煩的!
一頓打完了之後,我們全都一狼狽的躺在地上,隻剩下氣的力氣了。
梁傲走到我邊,吹了聲口哨:「辰,咋樣,過癮不?」
「你爸可是賠了我五千塊錢呢,五千塊啊。」梁傲蹲下來拍著我的臉,語氣賤兮兮的說著。
那個年代,五千塊是將近我爸三個月的工資了。
我恨恨的看著他。梁傲得意的說:「知道你不服,沒有關係,今後兩年多,我們還有的玩兒呢。」
「……」我沒有說話,手指用力抓著地板,試圖尋找著裡的一點力氣。
梁傲帶著他那一幫小弟哈哈大笑著走開了,食堂的學生指著我們的樣子議論紛紛,我們都覺得特別丟人,好半天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上都是髒兮兮的,尤其是我,頭上滿是油乎乎的菜油,又臟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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