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流言蜚語
蕭容雋得其舅舅親傳,這些熾烈軍自然不會是吃素的,對付幾個黑人,至於打這麼久?
阮清歌的笑容凝在角,心裡暗罵蕭容雋真不是個東西。今天的事很明顯,他和這些黑人一塊擺一道,不想讓嫁到梁王府!
「梁王派你來,是想殺了我滅口呢,還是想把我扔到荒山野嶺裡自生自滅啊。」
阮清歌將頭頂沉甸甸的翠羽冠卸下來,一一拔下髮髻上的金釵。這些東西得左搖右晃的,終於拿下來,腦袋立刻輕鬆不。
沒想到阮清歌會問出這些話,黑人有些驚異。他一下愣住,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呢,好歹也算一條人命,又是個郡主,殺了我不太好吧?」阮清歌拆完頭飾,又開始解上的腰帶。
那黑人見阮清歌這種作,連忙轉過去:「你做什麼?」
「張什麼啊。」
阮清歌把腰帶扔在地上,下外頭那件寬大的牡丹鸞金線織錦正紅罩衫,出裡頭略修的金束帶穿牡丹錦繡紅綢,腰帶之上綴了一圈細瓔珞,行之間發出一片丁玲聲。
「這些東西太麻煩了,你既然要劫走我,輕便一些不是更好?」阮清歌把手搭在那黑人肩上,忽然指尖冷一現,一支銀針便穩噹噹紮在他脖頸。
黑人反應過來,一把扭住阮清歌的手腕,眼中怒意發:「你做什麼?」
「我這銀針上摻了毒,你若是不老老實實將我帶到安全的地方,誰都救不了你的命。」
隻見那銀針部接的麵板已然一點點發青變烏,黑人臉瞬間變幻,良久冷笑一聲:「你這東西莫不是為了謀害梁王殿下?安郡主真是好厲害的角!」
阮清歌掙開的桎梏,將銀針收回懷裡:「外頭可打得太久了,咱們若是再不出去,梁王殿下堂堂熾烈軍如此無能,可是要滿京城人笑掉大牙的。」
想不到安郡主一個深閨傻,竟對外頭的事瞭解得這麼清楚,甚至猜出今日劫花轎的。黑人眸一暗,拉住阮清歌,一把帶著飛出了花轎。
阮清歌被黑人夾在胳膊下頭,還沒反應過來,黑人就已經帶著竄出幾丈之外。那些黑甲兵見們飛出來,紛紛追趕,但一直保持了數米的距離。
隻見黑人腳尖輕點,踩在民居的屋頂上,他腳下迅疾,不時回頭檢視那些熾烈軍的向。阮清歌被他夾得骨頭生疼,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你慢點,慢點誒!」
這一場驚心魄的劫持梁王落了好大的麵子,滿京的人得知安郡主阮清歌被擄,一個個表各異,喜悅者有,看戲者也有。一時流言四起,很快便傳宮中。
乾寧宮中的正位者,當今皇帝蕭容戡端坐於龍紋椅上,珠簾之後裊裊蒸騰起清茶的霧氣。子素手若無骨,輕輕將茶蓋揭了,頓時茶味四溢,滿室生香。綰一個偏髻,斜簪一朵木芙蓉,青緞疊花滾雪宮袍外頭罩了一件雪紗鏤月亮花披帛,跪坐著抬袖倒茶,出一段潔白皙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