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覺得,這小子多半是在死後覺得無比後悔,所以現在變著法地彌補憾呢。
人吶,果然都是要失去一回才知道珍貴。
歎兩聲,懷玉挑了一套頭麵並著一支步搖,塞進靈秀手裏:“你家小姐行得正坐得穩,沒沒搶,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這話明顯沒什麽說服力,靈秀愁眉不展,卻還是依言給整理了發髻,又戴好首飾。
破落戶似的白家四小姐,被這麽打扮一番,立馬變了貴氣十足的公主。
看著鏡子裏的人,懷玉尚算滿意,起就拉著靈秀往外走。
卯時一刻,白德重已經帶著白璿璣上了馬車,李懷玉和靈秀躲在院牆外的拐角等著,等那馬車駛出了道,才站出來。
“小姐。”靈秀略帶猶豫地問,“您想好怎麽去江府了嗎?”
“還能怎麽去?”懷玉笑道,“蹭人的順風車去啊。”
“奴婢說的不是這個。”靈秀搖頭,“江府守衛本就森嚴,又逢江小爺生宴,賓客進出定是要憑帖子的。您蹭得了車,但蹭不了帖子,帖上無名之人是進不去的。”
一聽這話,懷玉傻眼了:“你怎麽不早說?”
“……”方才隻顧著震驚小姐這一行頭了,哪裏想起這茬。
靈秀歎了口氣,揪著帕子低聲道:“其實您昨晚一出門奴婢就後悔了,不該這樣為難主子的。去不了就去不了吧,隻要主子好好的,咱們的日子也能過。”
李懷玉回頭看。
這小丫頭分明在意這事兒在意得要命,眼下這卻是在安,鼻尖紅紅的,眼神堅定。
歎了口氣,正想說點什麽,眼角餘卻瞧見有人從遠走過來了。
“那個人……”瞇眼瞧了瞧,懷玉努道,“你瞧瞧,他口上是不是繡了個‘江’字?”
順著的目看過去,靈秀點頭:“是江府的家奴。”
眼睛“蹭”地就亮了,懷玉手將推出去:“趁他還沒到正門,快,上去套個近乎。”
靈秀愕然:“套近乎做什麽?”
“你傻啊。”懷玉跺腳,“你去套近乎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從背後襲他,把他打暈然後下裳來,咱們不就有法子能混進江府了!”
嚇得瞠目結舌,靈秀搖頭如撥浪鼓:“這個不行的!不行的不行的!”
“哎呀,別囉嗦,凡事有你家小姐我在呢,快去!”使勁兒將推出去,懷玉藏回暗,打算伺機而。
靈秀僵地站在路中央。
那家奴手裏拿著個東西,一路走得匆忙。遠遠看見靈秀,一臉欣喜地就迎了上來:“是白府的丫鬟嗎?”
“……是。”
“可認得四小姐?”
“認得,我就是伺候的。”
那家奴大大地鬆了口氣,笑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這是咱們小爺專門送來給白四小姐的請……”
帖。
最後一個字沒能說出來,家奴隻覺自個兒後頸“哐”地一聲響,接著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李懷玉吹了吹自己的手,很是得意地看向靈秀:“怎麽樣?我厲害吧?”
靈秀:“……”
“嗯?你怎麽這副表?”低頭看了看拿著的東西,懷玉挑眉,“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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