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崢抖了抖自己的手稿,對宋居寒說:“我發給你的互環節你看了吧?”
“看了。”宋居寒懶洋洋地說,看著馮崢的表似笑非笑。
部長驚訝地說:“你們認識啊。”
馮崢沒什麽起伏地說:“小時候就認識。”
“馮崢你好過分啊,居然不告訴我!”和馮崢搭檔的主持人氣得直跺腳,這裏沒有人不知道,是宋居寒的,傳言為了能當上這次慶典的主持人,還給老師塞了錢。馮崢上的倒是名正言順,又是校草,又有一個沒事兒就給學校捐點錢的爹,理所當然是學校的風雲人。
馮崢笑笑,沒回話。
宋居寒走了過來:“好長時間沒見了,最近好嗎?”
“是啊,你這兩年都沒怎麽回國,我好的。”
不知怎麽的,何故覺得馮崢有點回避宋居寒,在那浮於表麵的客套之下,倆人之間帶著些微妙的敵意。
“現在回來了,而且不打算走了。”宋居寒了個懶腰:“還有多久開始啊。”
“快了。”馮崢轉向何故:“你是不是張啊,怎麽還出汗了?”
何故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額頭,馮崢忍不住笑了:“鼻尖。”
何故又不好意思地了鼻頭的汗,他確實張,但不是因為致辭,而是因為剛剛和宋居寒相的那幾分鍾:“好了嗎,還有嗎?”
“你頭發都有點了,學姐,有紙巾嗎?”
部長把紙巾遞了過來,馮崢接過紙巾,直接按在了何故的發際。
何故從馮崢手裏拿過紙巾,把臉仔細了一遍。
完汗,馮崢道:“咱們去外麵對一遍互吧,這裏有點熱。”
“咱們的互就兩句話,不用對了吧。”
“陪我出去氣。”
“哦,好。”
何故衝宋居寒點了點頭,宋居寒始終帶著讓人不的微笑。
倆人走到禮堂後門,何故這才籲出一口氣,不好意思地說:“哎,跟宋居寒說話好張啊。”
馮崢皺眉:“有什麽好張的。”
“第一次接明星呢。”何故想了想,“也不算第一次,高中的時候我們倆一起參加過學校的活,不過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兒,沒這麽有氣場,現在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
“都是訓練出來的,你訓練兩年也可以當明星。”
何故笑了:“我怎麽行,能在學校這麽多人麵前演講,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還差不多。”
馮崢撇了撇:“我才沒興趣。”
“對了,原來你和宋居寒認識啊,都沒聽你說過。”
“有什麽可說的?”馮崢了頭發,口氣有些不耐煩。
何故敏地察覺到了什麽:“你不太喜歡他?”
馮崢沉默了一下:“我們很小就認識了,小時候關係好的,長大了接了,就疏遠了。”
何故覺得倆人之間恐怕不是“疏遠了”那麽簡單,也許還有別的矛盾,不過馮崢看上去並不想提,他也不是多的人。
馮崢想起了什麽:“對了,你實習期還有多久結束?”
“還有一個多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