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輕喝了酒,反應變得遲鈍,眨眨眼睛:“嘿嘿,謝謝桉桉。”
謝遇桉一路扶著江祈輕去了洗手間,等江祈輕的空隙間,他還在洗漱臺洗了個手。
銀發及腰的人倚在墻上,金眼鏡架在高的鼻梁上,鏡片下的藍眸一片冰涼。
燈映下來,倒是顯得謝遇桉多了幾分妖冶。
“喲,小人,在這里等誰呢?”
謝遇桉抬眸看去,好巧不巧,開口調戲的正是剛才在包廂里開沈褚辭玩笑的富二代。
李寧看著面前的謝遇桉,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眼神里的不加掩飾。
瞇瞇的神看了就讓人惡心。
謝遇桉收起手機,面無表地挽起袖子。
李寧見人不搭理他,喝了酒本就不清醒的腦子更是失去了思考能力,失去耐心的他想直接上手,“本爺你呢!給我過來!”
謝遇桉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本就一片冰冷的眸子像是覆上了冬日的雪,眸暗下來。
李寧出去的手還沒到人,整個人就被一不可抗力量徑直踹出去幾米遠。
疼得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你……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上流圈子也是分等級的,除了沈褚辭這種經常混跡在各種場所的頂級太子爺,像謝遇桉這種深居簡出的頂級爺末流的豪門富二代本見不到。
更別說在那天李寧不在,要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李寧見到了恨不得繞道走,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開口調戲。
李寧表猙獰,被謝遇桉這麼一踹,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
“霍,這洗手間門口怎麼還拴條狗?”
江祈輕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慢條斯理地洗了個手,看謝遇桉的神,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李寧趴在地上,他覺自己的肋骨仿佛都被踹斷了三。
聽見江祈輕這句話,他恨不得將人弄死,從小到大誰見了他不是結上來的,面前這兩個不識好歹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謝遇桉見江祈輕出來了,收回目,淡淡道:“走吧。”
十分鐘后。
“李寧那小子不會掉馬桶里了吧?怎麼還不回來。”
“喝那個鬼樣,說不定調戲人小姑娘被揍了吧?”
有幾個富二代玩著玩著發現了個人,便在包廂里看了一圈,人影都沒看見。
沈褚辭拿著手機,對周圍的討論聲充耳不聞,他現在只想著自己的人老婆什麼時候結束。
謝遇桉回到包廂和楚修喝了幾杯,最后坐在沙發上看著江祈輕和楚修劃拳。
手機屏幕亮起,置頂上閃著一個小紅點。
純小狗:【托腮jpg.】
A:【怎麼了?】
沈褚辭沒想到自己發出去的消息被秒回,一瞬間就被了。
嗚嗚嗚老婆簡直太關心我了,和發小聚餐都能秒回我。
親親老婆:【我這很快就結束了,在家乖乖的。】
沈:【親親jpg.】
發完消息,包廂里突然響起一陣嬉笑聲。
“臥槽,李這是被誰揍了?腎還好嗎?”
“哈哈哈李怎麼臉都白了?”
舒崔也著煙過去湊熱鬧:“喲,圈子里誰不知道寧子是跟我們混的啊?誰這麼大膽子敢手啊?”
李寧被他們圍著,只覺自己的肋骨又作痛,他惡狠狠道:“剛才我去查監控了,打老子的人就在隔壁包間。”
“喲,這麼膽大包天啊?我們去看看唄?”
“走走走,正好喝酒喝撐了,去湊湊熱鬧。”
包廂里的富二代們大多是二十多歲的人,這個年紀最看重兄弟誼,一呼百應,整個包廂十多個人轟轟烈烈的就朝隔壁包廂走去了。
季塵這人最湊熱鬧,他和舒崔生拉拽是把沈褚辭拉著一起去了。
沈褚辭閑著也是閑著,干脆任由他們去了。
等大部隊站在包廂門前,眾人又磨磨蹭蹭不敢進去。
“不是,我有種預,萬一里面是我們也惹不起的人呢?”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骨悚然。”
“沈都在這,還有比沈牛的人嗎?”
“有啊,辭哥老婆不就是一個嗎。”
此話一出,全場MVP歸季塵。
站在后方的沈褚辭:“滾,別扯老子老婆。”
李寧:“慫個屁。今天老子勢必要打回去!”
“嘭”地一聲,包廂門被李寧大力踹開。
沈褚辭長得高,站在人群里鶴立群,一眼就看見那個懶洋洋窩在沙發里的銀發人。
謝遇桉和江祈輕楚修正在玩斗地主,包廂門突然被踹開,三人幾乎同時抬眼朝門口看過去。
舒崔吞了吞口水,看著謝遇桉一副被打擾興致的表,喃喃:“塵塵,你這開過吧?”
季塵目瞪口呆:“今天我就去買彩票。”
謝遇桉站起,看著沖進來站在最前面的李寧,頭稍稍歪了歪,笑得危險又散漫:“怎麼,想要報復回來?”
江祈輕干脆利落的從桌上拎起一個酒瓶,走到謝遇桉邊,昏暗燈下,兩人活像從地府走出來的魔鬼,“喲,小狗跟到這來了啊?”
一些富二代們之前在就見過謝遇桉,更清楚他和沈褚辭的關系,連忙悄無聲息的退到沈褚辭后,小聲道:“辭哥,嫂子怎麼在這??”
一些沒見過謝遇桉的也識趣選擇跟隨其他人走到沈褚辭后。
沈褚辭選擇耳聾,他看著明顯發怒的人老婆,開始思考怎麼哄老婆和教訓惹他老婆生氣的人。
李寧還不知道后已經沒人了,他趾高氣昂地開口:“你給老子道個歉,今天這事就算……啊!”
李寧話還沒說完,江祈輕手里的酒瓶就已經飛到他頭上來了。
準命中腦門。
李寧緩緩眨了眨眼,覺到一溫熱的順著腦門流淌下來。
“幾個媽啊讓本小姐給你道歉?”
江祈輕是純種北方人,屬于能手絕不叭叭的那一類。
楚修還在況之外,不過,那人也是夠倒霉,惹上這倆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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