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父親還托我帶話給您,要和您約著下棋,您可一定要答應啊。”江舒竹俏皮地道。
秦仲鈞聞言連連點頭,又聽到江舒竹繼續道:“秦伯父,我總聽到有人說你脾氣不好,可我每次和您聊天,都覺得您是最隨和的人了。”
“集團煩心事多,我脾氣確實不好。”秦仲鈞笑道,“但每次聽你這丫頭多貧幾句,就什麼煩心事都忘了。難怪你父親總在我面前夸你。”
“那我今天更要多說些話了,好讓您這個壽星開心。”江舒竹笑容燦爛,和秦仲鈞有說有笑。
“對了,婉凝,家里單獨準備間房間吧,讓這丫頭住家里玩幾天,也和小牧多相相。”秦仲鈞主引著話題。
秦仲鈞邊更近,站著一個人,正是秦仲鈞如今的妻子張婉凝。
雖然已年近五十,但風姿不減當年,和秦仲鈞站在一,能夠看得出年齡差。
“還是你想得周到。”張婉凝勉強地笑了下,一副周全的模樣,“不過我們就是想留,也要問問人家江家的意思。”
秦澤此時也看到了母親張婉凝,于是笑著迎上去。
他原本想要直接開口喚,但看到的眼神,便先對著繼父秦仲鈞恭敬地彎了下腰。
“父親終于下樓了,大家都在等著您。”
見秦仲鈞朝著自己微微頷首,秦澤才轉向張婉凝,親切地笑著喚:“母親。”
“小澤,你哥到了嗎?”
秦仲鈞開口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秦牧是否到場。
秦澤的眼神黯淡了下,跟著又想到顧絮影,連話也回得含含糊糊:“大哥到了,但是……”
秦仲鈞擺了擺手,將他的話打斷:“我剛才還和你母親提了,要邀請舒竹……”
秦仲鈞說著,就抬眼去尋江舒竹,卻見不好意思地往張婉凝后躲,正時不時往某個方向看一眼。
秦仲鈞皺了眉:“舒竹,你這是……”
“秦伯父……”江舒竹慌忙收了眼神。
秦仲鈞不解地跟著剛才的視線看過去,也就看到了座上的秦牧。
因為有其他人席,又有人站在附近,他們都沒能看到秦牧旁的顧絮影。
秦仲鈞只打量著江舒竹,見面上緋紅,含帶怯,再無剛才和他們聊天時的落落大方。
“舒竹,先不著急。”秦仲鈞和悅,“等會兒我便帶你直接過去,和小牧好好聊聊。”
秦家會與江家聯姻,是兩家人早就默認了的事。
又加上江舒竹本就對秦牧有意,事就更是簡單了。
聽明白了秦仲鈞的暗示,江舒竹點了點頭。
作為今天的壽星,秦仲鈞卻也沒心思多說什麼,只象征地講了幾句話,就讓大家各自盡興。
而秦仲鈞自己,則是帶著江舒竹朝著主桌走去。
看著他們離秦牧越來越近,秦澤本想提醒秦仲鈞,但轉念一想,又怕沾染上是非,兩邊得罪,也就一言不發,只裝作毫不知。
秦仲鈞與江舒竹走在最前面,一路上有說有笑。
快到主桌前時,早已注意到一切的秦牧終于站起了。
“絮絮,和我一起見見我的父親。”
一旁的顧絮影還坐在原位,瞧見秦牧凝著自己,這才詫異地跟在了他的后。
“小牧,我就知道我們父子之間沒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你的禮我已經收到了,我很喜歡。這幾天快要倒春寒,下次不要穿得這麼單薄了。”
和秦牧說話時,秦仲鈞的語氣很寬和。
可秦牧卻厭極了他那種將一切事輕描淡寫的樣子,更不喜他在眾人面前,有意顯示出的刻意的舐犢之。
“父親喜歡就好。”秦牧語氣冷淡,沒有半分要展開話題的意思。
秦仲鈞自己也發現這樣干聊是聊不下去的,連忙喚了喚江舒竹。
“小牧,舒竹這幾天從英國剛回來,你快和見見。”
“秦牧哥……”江舒竹走上前,剛要開口,就瞥見了秦牧冷淡的眼神,不愣了下。
時間與距離確實可以化記憶,此時的江舒竹才回憶起,兩年前的秦牧也是如此疏離。
即使是在秦仲鈞的面前,秦牧也不曾對多一分熱,聞言只是朝著輕輕點了下頭。
下一秒,看樣子就要轉。
“秦牧。”秦仲鈞忍不住喊住他。
“人已經見過了。”秦牧看向秦仲鈞,眼神里未摻多緒,“父親之前可沒有說過,您還有其他的安排。”
今日宴會的表面緣由是過壽,實際目的卻是秦仲鈞意圖幫長子與江家獨牽上紅線。
計劃已被秦牧看,秦仲鈞的神有一瞬的尷尬,但依然不愿放棄,勉強著繼續開口。
“你們有兩年沒見了吧,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我當然希你們可以好好聊聊,聯絡。”
“父親記錯了。”秦牧正聲糾正道,“我和江小姐不過是見過幾面,說是朋友都有點勉強,又哪里需要聯絡?”
秦澤在后面聽著,都慨自己的這位兄長說話太沒顧忌,在父親面前過于桀驁不馴,在江家獨面前,又過于冷心冷。
江舒竹臉皮薄,也沒想到秦仲鈞本沒有和秦牧把事說定,一聽到秦牧如此直白的拒絕,就再也待不下去了,轉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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