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阿承哥哥!”
孫果的牙咬得咯吱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開房門沖了進去,失聲道。
床上的兩個人都吃驚地抬起頭來,蕭錦年摟住懷里的白曼,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孫果,訝然開口。
“果果?你怎麼進來了?”
“這位阿姨你有什麼事嗎?為什麼要來打擾寶寶和爸爸睡覺?”
白曼也從蕭錦年的懷里抬起頭來,用那雙烏黑水量的眸子不滿地盯著孫果。
孫果咬住了,暗自瞪了白曼一眼,按年齡來說,還比白曼小一點呢,白曼現在一口一個阿姨地,孫果覺得自己都被老了。
但是當著蕭錦年的面,不好對白曼兇,因為心中非常清楚,蕭錦年是標準的直男,最喜歡清純簡單的小白兔,得扮演好這個角。
“阿承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
于是孫果微微癟了癟,一雙線條偏長的丹眼里迅速染上一層委屈,朝著蕭錦年輕聲道。
“我就是剛剛才聽莫林說起白姐姐在盲山的遭遇,聽說在一個山里男人家里過了一夜,還差點被留下當老婆了,心里又愧疚又心疼,趕忙煮了一碗燕窩來給白姐姐喝,想安安,哪知道就……”
的聲音又輕又,卻在說到“過了一夜”這四個字時加重了語氣。
就算是蕭錦年并不在意白曼,但是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破鞋。
尤其是蕭錦年這種有份又自負的人,他怎麼可能容忍一個跟山里老男人睡過的人繼續躺在自己懷里呢?
果不其然,蕭錦年聽到這句話,那雙墨黑的眸子里就微不可聞地閃過一道,臉漸漸黑了下來。
孫果抓住機會,立刻繼續說道:“都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我得了病需要白姐姐給我換肝,白姐姐就不會逃,就不會被人拐進山里,遭遇那些不堪,就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了。”
“對,沒錯,都是因為你,我媽媽才會被折磨那樣!”
不等蕭錦年開口說話,白曼就搶先打斷了孫果的話,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孫果的臉,滿是怨恨。
“你這個大壞蛋,裝病讓我媽媽給你換肝,現在還故意在背后瞎傳謠言壞我媽媽的名聲!你別以為我人小就聽不出來,你就是想說我媽媽跟別人的男人睡覺了是吧?”
白曼這話一出口,蕭錦年原本沉的臉上就劃過一驚訝。
他看了一眼白曼那雙瞪得又圓又大的眼睛,一雙墨黑的眸子敏銳地察覺到了孫果眼底一閃而過的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孫果這話,確實是話里有話。
“我沒有,阿承哥哥,你知道果果的,果果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
孫果一下子被白曼中了心事,心頭不由慌,但很快就掩飾住了慌,委屈地向蕭錦年哭訴。
“阿承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管你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媽媽的清白都不由你來!”
白曼板著臉,狠狠地瞪了孫果一眼,然而轉過頭來,朝著蕭錦年認真地開口。
“爸爸,你不要聽這個人說!我一路上都跟著媽媽呢,所有的事都看的很清楚,媽媽是被人騙到山里去的,但是假裝自己有傳染肝病,沒讓人家!假裝答應跟那個人領結婚證,其實就是為了找機會逃跑,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對不起爸爸的事!”
“嗯。”蕭錦年臉稍緩。
一提到肝病,他很快就想到在帶這個人回來的路上,在飛機上,白曼握著他的手,喊出的那句“我有肝病,你別我”。
人在生病的時候最脆弱,說出來的話看似是胡話,卻也是心里話,是真話。
所以蕭錦年相信,白曼沒有撒謊,也沒有被那個山里老男人。
眼看著蕭錦年已經相信了自己說的話,白曼心頭越發安定,轉頭又指向孫果,一雙漆黑的眸子銳利如刀。
“爸爸,這個人居心叵測,聽我們睡覺,還故意在你面前挑撥你和媽媽的關系!就是個大壞蛋!”
“不,我不是,我沒有……”
孫果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被嬰孩靈魂附的白曼現在竟然變得如此伶牙俐齒,自己的招數剛剛施展出來,就三下五去二解了招。
沒有了別的招數,只能可憐地著蕭錦年,眼睛里很快就浮起一層薄薄的水霧,“阿承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你了,我一個人睡覺害怕,想要阿承哥哥陪我睡。”
“哼!”
白曼盯著面前這張楚楚可憐的臉,不由心中冷笑。
呸,真是不要臉!一個借住在蕭家的人,竟然跑到人家主臥里面,當著人家老婆的面說想讓男人陪睡覺!
這個孫果還真是黔驢技窮了,明明是清純人設,現在都開始主勾引男人了。
但是不管是不是下三濫的招,能起作用的那就是好招,蕭錦年被孫果這麼弱無助地一頓哭訴,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果然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怎麼又害怕了,是不是又看什麼恐怖電影了?等著,阿承哥哥哄你……”
“哇!”
沒等蕭錦年把話說完,白曼就突然哇地一聲了起來,手臂一把摟住了蕭錦年的脖子,整個人就像一只小浣熊一樣吊在男人上。
一張臉瞬間失去了,目驚恐地著孫果,失聲尖。
“爸爸!好嚇人!有鬼!有鬼!”
“哪里有鬼?”蕭錦年被白曼這個反應嚇了一跳。
但他下意識就抱住了白曼的,目順著白曼的目看過去,低聲安道,“寶寶,世界上沒有鬼,那是孫果阿姨,不是鬼!”
“……”孫果咬了牙關,眼底劃過一狠厲。
還說別人是鬼!這個附在白曼上的東西,才是鬼吧!
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東西竟然這麼厲害,把蕭錦年的心都哄偏了!當然不能示弱,今天一定要把阿承哥哥哄到自己這邊來!
然而,還沒等孫果開口,白曼就把整個人進了蕭錦年懷里,可憐地嘟嘟囔囔。
“可是寶寶害怕啊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走,寶寶不想一個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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