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表復雜,“你是沒見他給咱們工作微信發的那些東西,估計以為是你,惡心的我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我基本沒搭理,有次給他回了個句號都能發春。”
“你這得算工傷吧,我得給你加錢。”
“像你這麼良心的老板不多了。”姜愿的手拍在喻京奈肩膀,義正詞嚴,“我還真是跟對人了。”
“不過奈奈,你到底準備怎麼做啊?”
“這種一而再再而三,一封郵件不回就甩十幾封過來,估計自我覺極其良好而且非常難纏,如果我一直當作沒看見,估計對方會覺得我害怕認慫,反而變本加厲做得更過分。一定要讓他吃到教訓,讓他知道招人沒好結果。”
姜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接下來要怎麼做啊?”
喻京奈笑,“差不多了,咱后面為了年底的展還有的忙呢,不陪他玩兒了。”
說完,喻京奈轉去了辦公間,打開電腦登陸工作微信,找到那個令人厭煩的頭像敲了行字發過去。而后,抬眼朝姜愿養了下眉。
“挖什麼坑呢?”姜愿疑地走過去看了眼。
[茶好了,明天我正好去瑞庭,能來拿嗎?]
姜愿剛想說讓客戶自己來拿是不是太夸張,結果話還沒問出口,消息提示音響起。
[對方回復:好呢(呲牙emoji)]
姜愿:“……”
喻京奈攤手:“邀請你來看好戲,來嗎?”
姜愿:“那必須來。”
-
萬融集團頂層,梁硯商合上文件,低頭了眉心。他眉眼間有些倦態,眼眶發酸。
外面的天漸漸暗下來,梁硯商剛關閉了電腦,電話隨其后。
“接電話接這麼快?”宴逐青聲音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還在公司?”
“有事快說。”
宴逐青笑,“不是我說你,生活也忒枯燥了,一天天家里公司兩頭跑,夜生活還比不上放學回家玩兒秋千的小學生。”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梁硯商聲音古井無波,“沒什麼事掛了。”
“誒誒誒——”宴逐青攔住他,“正事兒正事兒,明兒晚上瑞庭有個局,來唄。
”
除了應酬,梁硯商參與純娛樂質的活很,條件反就要拒絕。
宴逐青像是提前預判了他的回答,忙道:“都結了婚的人了,你這麼古板能讓您家那位開心嗎,瑞庭這邊新來了個甜品師,聽說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挖過來的,你不來試試,也不帶給那喻京奈試試?”
這話一出,梁硯商果然沒反駁。
不過真正打他的不是甜品,而是他突然想起了那晚喻京奈迷迷糊糊的那句話。
這麼些天,他時不時會回憶起來,卻仍是想不明白。
“逐青。”
“怎麼樣,心了?我就說,你——”
話聲被梁硯商打斷。
“有人說你發面,是什麼意思?”
第10章 第10章
電話那頭遲疑了幾秒鐘,突然發出噗嗤一道笑聲,“怎麼,喻家小祖宗說你發面啊。”
“……”
宴逐青笑得更大聲,揶揄的意思很濃,“不能啊,您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往人堆兒里一站別的都黯然失了。”
“……”
前面鋪墊得越長,后面挖的坑越大。
果然,宴逐青努力憋笑,語重心長吐出一句,“我聽說喻京奈年紀不大吧。”
“……”
“硯商,人有的時候還是要服老。”
“……”
“嘟——嘟——嘟——”
電話終止。
宴逐青:“……”
-
前些日子連著雨,終于又趕上大晴天。瑞庭酒店花園絡繹不絕,燈旖旎的派對上音樂和尖肆起,奇形怪狀的泳池玩給深泳池多了幾分斑斕。
喻京奈抱著半顆西瓜坐在環形沙發上,時不時有人過來搭訕,不過見喻京奈明顯沒有多熱絡,說了兩句便又悻悻離去。
心不在焉,腦子里想的事有點多。
和梁硯商結婚突然,目前兩家人還沒商量好公開的時間,畢竟要征求他們夫妻的意見,不能擅作主張。婚禮馬上要開始籌備,想來也會是個大工程。
喻京奈和梁硯商的流不算多,兒沒提到過公開和婚禮的事。
某種程度上,梁硯商對此好像是有點無所謂,喻京奈便更不可能上趕著去問。兩個大家族的聯合不是小事,公開能帶來多大的效益可以預見。
用腳趾想想都知道到婚禮前需要心的事不,喻京奈提前覺累了。
就這樣發呆了沒一會兒,溫淙也和姜愿已經玩了圈回來,坐到喻京奈邊。
“不是說今天不來嗎,怎麼突然變卦了。”溫淙也拿過桌上的瑪格麗特喝了口,又轉頭看姜愿,“你們兩個神神叨叨的背著我盤算什麼呢?”
姜愿聳聳肩,“問奈奈咯,我看熱鬧的。”
這兩年溫淙也和喻京奈聯系不,也通過認識了姜愿,知道這倆人一起回京市開工作室,更是有事沒事就過去“拜訪”一下。
“賣關子了,到底什麼況啊。”溫淙也的手指點著下,“給點預告唄。”
聞聲,喻京奈挖了最后一口西瓜吃下去,抬頭朝不遠尋覓的那個影看了眼,“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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