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一怔，起初沒反應過來，而等他明白這句話淺顯易懂的意思后，當即厲聲，“荒唐，誰教給你一個孩子能這麼說話？”

季善站起，眼底亮得跟小狐貍似的，踮著腳尖，輕周景川的耳朵，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綿綿道，“耳都紅了。”

頓時，菱角分明的五，布滿肅穆。周景川薄抿，眼底泛著冷意。

季善知道這人不能逗弄得過分，角含笑，“嗨呀，逗你的。”

說完，獻寶似的打開書頁，在周景川面前炫耀，“周老師請檢查，百分百掌握，叟無欺。”

季善仰著頭，掌大的臉頰上帶著笑意。眸更似秋水，盈盈潤潤，仿佛會說話。

年輕的小姑娘青春洋溢，看向周景川時，周景川便覺得像是有一片羽，在他心尖瘙。

眉頭擰得越來越，周景川冷臉，接過教材。翻看兩頁，上頭寫滿新的筆記，整整齊齊。他揪了一個問題出來，簡單問過，便放了。

季善答題條理清晰，有一說一，倒是讓周景川有些刮目相看。

“周老師，我回答得是不是很棒？要不要給我點獎勵？”季善著下，定定地凝視著周景川，模樣驕傲。

周景川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擰起，他答，“沒有。”

季善嘆了口氣，“周老師，你這種教學方式有問題。有獎有罰才能調學生的積極。”

周景川無暇跟糾纏，正要轉離開。

誰知，季善竟然忽然間縱一跳，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筆的長夾住他的腰，整個人像只樹袋熊似的掛在他上。

周景川這輩子沒經歷過這種事！他咬牙，“下去！”

季善挑起眉梢，笑得明，對上周景川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口。

確定留下痕跡后，才跳下來，將那本教材從周景川手里接過，沖他吐吐舌頭，小跑著上樓。到樓梯口，扭頭，“周老師，你長得太招搖了，我必須要給你蓋個章。”頓了頓，繼續說，“廚房我給你了心宵夜。”說完之后，舉起手，隔空比心，“孩子爸，晚安。”

周景川眉頭擰得幾乎要夾死蒼蠅，季善如此不矜持的人，他簡直從未遇到！還有那些七八糟的作，都是什麼意思。

季善上了樓，角仍舊掛著笑，但想到一件事，臉有些變。

取出剛才在周景川手臂撿到的頭發，季善對著觀察。

這頭發是屎黃的，必定不是的。

哼了一聲，季善把那頭發扔進垃圾桶。

不過也沒多想，畢竟周景川格古板，季善相信，他絕對不會胡來，唯一可能就是外頭有不安分的鬼不懷好心。

躺在床上，季善思考如何提高魅力，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

周景川進來時，季善睡得極不安分，睡被到小腹，細長的則勾著薄被，將薄被在下。

目從白皙的小挪開，周景川黑沉著臉，又找了條被子，蓋在上。

……

一夜安眠。

第二天，季善一天沒課。又因為溫瀾太太夫妻倆不在，季善睡了個懶覺。

下午時，一運裝搭配平底鞋，如約去了喜樂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