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夠了?穿上服來客廳,我們聊聊。”謝繁星抱著胳膊,冷漠的眼神辨不出喜怒。
梁嶼琛愣住了。
那一瞬間,他腦海里閃過很多種設想,以為謝繁星會哭、會鬧,或者撒潑。
結果只是輕飄飄的一句“我們聊聊”。
謝繁星轉走去客廳。
“嶼琛,你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
周菲兒出手想去他。
被梁嶼琛沉著臉避開:“你問我,我問誰?”
周菲兒的僵了一下,眼眶紅了。
剛才還在床上說的男人,扭頭就變了臉。
“抱歉菲兒。”
梁嶼琛抓了抓頭發,放了語氣。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謝繁星無所謂的態度,他的心會變得這麼差。
客廳所有燈都開著,一室亮堂。
謝繁星坐在沙發上,打量家里的每一個角落,覺得很諷刺。
家里的一切全是心布置的,想著以后作為他們的婚房。
出國散心這一個月,梁嶼琛卻帶著其他人,睡在的床上。
梁嶼琛和周菲兒一前一后出來。
旖旎退散,剩下三人沉默的對峙。
梁嶼琛自知理虧,一言不發的把玩著打火機。
還是周菲兒先開了口:“繁星,是我勾引的嶼琛,你要怪……就怪我。如果因為我,破壞了你們的,我會過意不去。”
頂級綠茶,茶香四溢了。
謝繁星皺眉,輕蔑一笑。
梁嶼琛握住的手,冷冷的瞥了對面的謝繁星一眼:“菲兒,不關你的事。”
謝繁星緒穩定,從包里拿出準備好的文件,丟在茶幾上。
【退婚協議】四個字,在梁嶼琛看來萬分刺眼。
他不謝繁星,卻從沒想過要和退婚。結果這個人反過來,敢駁他的面子。
“謝繁星,你什麼意思?”
“協議上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了。所謂的期間,你送我的首飾和包,折合現金,一筆一筆都在上面。”
梁嶼琛雙手輕微發抖,拿起紙張略看了幾眼,直接撕碎:“你說退就退?別忘了,永安集團還指著和梁氏合作,換取起死回生的機會。”
謝繁星又拿出另一張,起俯視他:“撕,繼續撕唄。撕完了還有一沓,夠嗎,梁公子?”
的五致明,幾乎是無可挑剔,這樣淺淺的輕蔑一笑,都足以勾人心魂。
梁嶼琛恍然發現。
曾經那個自卑的孩,已經快要長他高攀不起的樣子。
“協議是給你看的,不需要簽字。”謝繁星把一沓A4紙砸在梁嶼琛面前,轉走了幾步回頭,“明早我會回杭城,約梁夫人見面談退婚的事。一向不喜歡我,肯定會同意解除婚約。”
梁嶼琛猛地推開那一疊協議:“謝繁星,你要想好了。解除了婚約,梁氏一分錢都不會投給永安,你就等著破產吧,到時候千萬別來求我!”
“破產就破產,反正謝添仁也沒想讓我繼承公司。”
謝繁星不在意那些家產。
解除婚約之后,計劃好了退路。
賣了京州這套房,加上轉給的份,足夠應付后半輩子。
形式婚姻是墳墓,出軌的婚姻是地獄。
才不要把自己送進地獄。
謝繁星打開大門:“請吧兩位,這里是我家,滾出去。”
周菲兒揪著擺,表難堪。
“我就賴這兒不走了。”梁嶼琛和杠上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行啊,那我給保安打電話,到時候丟面子的是你。”謝繁星作勢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知道梁嶼琛好面子。
五分鐘后,周菲兒收拾好行李,哭哭啼啼的跟在梁嶼琛后,離開了萬榮府。
走的時候,梁嶼琛說了幾句讓不著頭腦的話。
“謝繁星,去年永安部法人代表轉移,你簽了新的法人協議。”
“為什麼不想想,你的繼母有這麼好心,會把法人的位子讓給你?”
“謝繁星,這事沒完。我等你求我。”
夜吞噬了冷靜。
謝繁星懶得去細想梁嶼琛的那番話。
辛辛苦苦布置的小家,沾滿了梁嶼琛和周菲兒骯臟的味道。
今晚肯定不能住在這里了。
謝繁星改了門鎖的碼,刪除了梁嶼琛的指紋,一輕松的出去住酒店。
*
三里屯,希云端酒店。
謝繁星訂了一間行政套房住。
高檔奢華的五星酒店,是霍家的產業之一。
京州霍氏,上通政,下經商。
有道上人開玩笑說霍家富可敵國。
但凡沾過京州生意的、有過合作的,見到霍家人,再大的老板也得點頭哈腰。
霍家香火族譜代代相傳,據說霍家祖上在百年前,就出了幾位忠臣大將。百年后從商從政,延續祖上基業,地位和權利顯赫。
霍老爺子膝下共有三子一。
三年前,霍老爺子敲定了霍家下一任的掌權人——小兒子霍擎洲。
這位可是實打實的京圈太子爺。
謝繁星翻開床頭柜的酒店介紹,里面剛好提到了霍擎洲。
希云端背靠HX集團。
霍擎洲是HX的創始人。
簡介寥寥幾句,不夠詳細。
謝繁星好奇的去百度搜索太子爺,跳出來幾行讓人贊嘆不已的文字。
【霍擎洲,28歲】
【帝國理工大學雙學位】
【霍氏霆恒公司副總裁、HX集團CEO】
【12年參軍,14年上尉軍銜退役】
翻遍全網,找不到一張照片。
謝繁星總覺對這個名字有種莫名的悉,找不到霍擎洲的照片,就放棄了。
放下對梁嶼琛的執念。
謝繁星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謝繁星買了最早的航班班次,從京州飛往杭城蕭山機場。
杭城是的家鄉,謝家的永安地產、梁嶼琛家的梁氏地產都在杭城。
剛落地,謝繁星按照計劃,給梁嶼琛的母親打了電話,約在梁氏地產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霍今棠姍姍來遲。
中年人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全上下都是高奢名牌,拎著鱷魚皮包包,隨意瞥人一眼帶著審視的味道。
看到準兒媳,臉上也沒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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