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末放下了手上的叉子,道:“我不能說你當初選擇辭職一定是錯的,你在虹科的最后那段時間,我一直擔心你會不會打起來,最后也的確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到同事之間矛盾,可你那次太嚴重了。”
江心唯眉頭了。
的腦海里浮現了幾個月前的影像:散落一地的資料,資料上有幾頭發,仔細看頭發帶著囊,它是不久前被拉扯下來的,化妝鏡裂上百塊的碎片,碎片照出了葉末以及其他同事震驚的臉,江心唯的胳膊青筋暴突,披頭散發,像是剛剛和別人撕了一場,在對面的人的小西服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人急之下只能用手捂住口。江心唯這輩子都不愿意回憶起那天,最后離開虹科時覺自己輸得一敗涂地。
“我走之后們又說我哪里哪里不好了嗎?無所謂,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見到們了。”
“沒有,們什麼話都沒有說,你呆在現在的地方不是很好嗎?”
江心唯把叉子輕輕丟在碟子里,道:“對。我現在應該知足。”
葉末繼續說道:“我一直為你可惜,你現在呆在小的事務所里面,接不到案子,你的能力就白白浪費了。你從名校畢業,不管做什麼都比別人好,質量高速度快,我當初很崇拜你。我就不一樣了,高考發揮失常,去了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畢業剛進事務所那會兒覺得里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也好聽,只有我什麼都做不好。文件搞不定,跟著公司前輩實習,被嫌棄礙手礙腳,每天都擔心被趕出去。那段時間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哭,哭完了第二天繼續上班。”當年的苦經歷如今仍然歷歷在目,葉·格拉瓦的眼睛里淚閃閃。
江心唯聽了后出疑的神,道:“怎麼會?我覺得你很好,商高,努力刻苦,總之大家都很喜歡你……”
葉末擺擺手道:“行了,我們別商業互吹了。你是金子,到哪里都能發,我就不同了,已經幾年過去了,我還是害怕一覺醒來工作丟了,拿著點錢不容易。”
“沒關系,至你現在還在那兒,虹科的機會很多,我已經離開了,現在沒有一個很好的平臺,以后可能靠自己要更多一些。”
“你別……”
“沒什麼,你不用安我,路是我自己選的,最后還是我自己為我自己負責。沒有人可以說我一定。”
葉末提了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你想好以后該怎麼辦了嗎?不能一輩子魚度日。”
江心唯一只手支住下,思考了很久,沒有整理出頭緒,單手扣了扣桌子。
離得太近了,們兩個的談話喻森一字不落的聽在耳里。喻森頭上又多了一頂名為“蕾邊”的帽子。他同時頂著“奇葩”和“蕾邊”兩頂帽子,覺頭上閃閃發。喻森聽到后直接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聽說那三位去你家找過你了?”項楊指的是那天喻森的三位“前任”一起去找他的事。
喻森夾起一大塊牛,他道:“沒問題了,小生瞎矯,難辦的是每次都是三個一起來,幸好我天資聰穎,一次把們勸回去了,以后應該不會再來了。”
“你合租的那個生怎麼說?”項楊沒發現江心唯在不遠。
喻森的眉間又飄過了一朵烏云,他道:“以為那三個都是我的朋友。”
“噗。”項揚飄的長發被噗飛了:“很能想。你的鼻子怎麼回事?”
喻森的表變得不自然,他了鼻子,鼻子上有一道長長的抓傷,他道:“不小心抓到的。”
“這都能不小心。聽說你去當老師了?”
喻森的手指摳著杯子上的花紋,他心不在焉回道:“嗯。”說完他翹起一邊的角,笑容里帶了點苦的味道:“還不錯,每天培育祖國花朵,爭當辛勤的園丁~”他說完了一個懶腰。
項楊挑眉,揶揄道:“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
喻森擺手:“你真油膩,別提了,換一個話題。聽說你們打算解散樂隊了?”
項楊點頭:“對,”他撓頭笑笑:“沒辦法,可能沒那個運氣吧。”
“你以后打算怎麼辦?”
項楊的起長發夾到耳后,他道:“可能幾個人合伙開一個公司,我打算去大學城附近找找有沒有大學生愿意當網絡主播。”
喻森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項楊道:“23。玩也玩夠了,被拒了那麼多次,終于看清了不是搞音樂的那塊料子,是時候收收心了。”
喻森撲哧笑道:“你才23,我以為你32了,還年輕,就是長得太著急了。”
桌子底下,項楊的腳踢了喻森的膝蓋,他道:“我經歷的多了。”
項楊指著酒吧里正在唱歌的歌手道:“前幾年我們幾個也在酒吧里面,一晚上就是能掙不,你現在的收和以前比呢?”
喻森他道:“以前的三分之二,可能還要一些。沒辦法,要是我哪天有了朋友,朋友把我帶回家,說這人是酒吧唱歌的,爸媽肯定不放心。”
項楊聽后慨頗深:“沒想到啊,想當初樂隊因為你結的,你倒反而了最先走的那個。”
“生活所迫嘛。”喻森舉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項楊又踢了喻森一腳,道:“我沒忘了我十幾歲那會兒,你背著把吉他站在天臺頂上說有一天要在鳥巢開演唱會。
喻森沉默了,這話他的確說過。當初他不顧家人的反對,當了藝生,去了藝類院校。上大學的第一年他開始自己拉人組樂隊,廢了很大的力氣把一群有夢想的年輕人聚在了一起,想做出一番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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