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商業間諜？”盛微寧錯愕地睜大眼。

程昱川被盛微寧的愚蠢逗笑了。

“只是做眼線。”

程昱川耐心解釋：“程晏池剛接手公司，人生地不，我不信他能面面俱到，他的向你都一五一十匯報給我，我自有打算。”

盛微寧猶豫不決。

程昱川看到這模樣就來氣，加重腔調：“你妹妹的靶向藥很快會批下來，醫院我們程家開的，我媽是董事之一，你也不希爺爺為了你屢次找我媽起爭執。”

盛微寧終于慢慢點了頭。

“不要太因為大哥有力，你那麼聰明……”

這狀若的安立刻激發程昱川的不悅。

“誰說我忌憚程晏池？一個陪酒生的，他算什麼東西？”

程昱川折眉打斷盛微寧：“茂名的工程一定能功，這次的設計推陳出新……”

余音戛然而止，程昱川神難看地掃了眼盛微寧。

盛微寧不明所以，清澈的眼眸水波粼粼。

察覺自己居然在盛微寧面前賣弄，心高氣傲的程昱川更添抑郁。

“這兒有三十萬，你拿著墊付醫藥費，當我給你的報酬。”

“謝謝。”

盛微寧抿抿，去接程昱川遞來的支票。

程昱川手機忽地響了，專屬鈴聲循環往復。

他不等盛微寧接穩就收手，越過往房外走：“瑤瑤。”

盛微寧置若罔聞，蹲下將那張拓著皮鞋印的支票撿起來，拍干凈灰。

什麼都沒打探到。

盛微寧從口袋里掏出摁著的錄音筆隨手丟床上。

按理說，程家供養們姐妹多年，不該恩將仇報。

可，如果先傷害蛇的是農夫呢？

*

盛微寧做了一天筆翻，吃過飯，晚上得回學校。

因為程晏池的到來，家里的氣氛變得格外詭異。

“阿寧，司機有事，我讓昱川送你。”

程建雄看向百無聊賴玩手機的程昱川：“你送阿寧回一趟學校。”

“不得空。”程昱川沒掀眼皮：“自己也會開車。”

盛微寧睫閃了閃，似是有些失落，好脾氣地笑：“爺爺，我搭車就行。”

“你每天在外頭沾花惹草，公司也幫不上忙，能有什麼事？”

程建雄疾言厲剛想再斥責幾句，余掃到程晏池穩步下樓的影。

程晏池沒打領帶，只穿了一件黑襯衫。

“晏池，你是不是要出去？”

程晏池雖然昨天才回國，以前也在鏡海住過。

程建雄指著邊上沉默的盛微寧：“你送阿寧去學校。”

盛微寧下意識轉頭。

兩個人的視線短暫匯。

盛微寧的右肩膀彌漫出麻的痛。

燈落進程晏池的眼底，他頷首，緒輕淡：“攢了局，可以順路一程。”

盛微寧表靦腆：“這也太麻煩了。”

程昱川突然怪氣地笑。

“家里已經有個馬屁，現在又來一個，不過你搞錯對象了，這的是我未婚妻，你討好沒用。”

程晏池氣定神閑地揚眉，沒理他，直接看向盛微寧：“走吧，我送你。”

程昱川被程晏池的態度蟄得面孔鐵青，忽然拽住盛微寧，把毫不憐惜扯近自己，盯向程晏池：“正好我也要出門，盛微寧，你到底想坐誰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