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的聲音是男人中鮮有的低沉且悅耳,以至於他剛一開口,岑青禾立馬回過神來。
轉看向他,岑青禾意外的了聲:“商總監?”
商紹城打量著的臉,視線有幾秒鍾定格在的雙眼上。他出聲問:“哭了?”
岑青禾下意識的垂下視線,尷尬的手抹了下眼睛,這才抬頭微微一笑,出聲回道:“沒有,剛有點兒喝多了,可能是嘔的。”
商紹城又問:“跟客戶?”
岑青禾說:“跟同事一起來的,今晚部門迎新宴。”
商紹城似笑非笑的道:“是迎新還是整新啊?”
岑青禾再次一愣,一時間不知道回些什麽才好。
眼看著他走到旁,卻沒有駐足,而是與肩而過,來到盥洗池前洗手。
垂著視線,他一邊洗手一邊說:“別告訴我,你是被你們部門同事的熱給哭的?”
岑青禾喝的有點兒多,所以即便聽出他是在說反話,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麽好的對應話語,隻得輕聲回道:“現在的職場不都這樣嘛。”為了生存,為了立足,有幾件事兒是自己樂意做的?還不是被無奈。
商紹城洗完手,走到一旁的紙巾機裏麵,了幾張紙出來。
看了眼岑青禾,他表看不出心中所想,隻是徑自問:“被新同事欺負了?”
岑青禾垂下視線,眼皮遮擋住的,是五分憋悶和五分委屈的神,低聲回了句:“沒有。”
商紹城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可就給你這一次‘告狀’的機會,你好好把握。”
岑青禾聞言,抬眼看向商紹城,正看見他將完手的紙球,準確無誤的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箱裏麵。
他站在兩米遠之外,今天沒戴墨鏡,那雙好看到勾人心魄的眸子,此時正盯著在看。
他眼中的神似是在暗示,有什麽說什麽,岑青禾心底頓生一莫名的衝。商紹城是營銷總監,職位比張鵬高得多,他說的沒錯,就這麽一次‘告狀’的機會。
憋了一整天的氣了,岑青禾差點兒就要口而出,把張鵬的惡行全都給暴出來。可是話到邊,卻突然止住了。
上學的時候,大家都討厭向老師打小報告的人,這種人俗稱‘狗子’,雖然沒想用料的方式,從商紹城這邊討得什麽利益,可上班第一天就打自己上司的小報告,怎麽都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也隻是一時的衝,岑青禾很快便了下來。瓣輕啟,出聲回道:“沒有,大家都對我好的。”
“是麽?”商紹城看著,意味深長的問了句:“那為什麽一個人躲到這兒來抹眼淚?”
岑青禾半真半假的回道:“想家了。”
商紹城似是蠻意外的回答,所以笑了笑。
這是岑青禾第三次跟他見麵,前麵的兩次,第一次連正臉都沒瞧見;第二次是瞧見了,他用這張臉‘迷’簽下那份本職工作之外的‘兼職’工作,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穿著七八公分的高跟鞋,生生走了一個小時是什麽樣的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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