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男人的話,姜予念心頭一滯。
他這麼兇狠的模樣好像并不是為了求財,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殺了江子言?
不姜予念聽出了他的意圖,男人的三個手下也聽出了他瘋狂的想法。
“李,你到底想干什麼?”手下急之下,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喊出來之后,驚覺該是暴了姓名。
姜予念聽著這個名字,好像有些悉,但怎麼都想不起來。
只看到江子言額頭上冷汗頻出,意識不清地躺在地上。
“我要干什麼?”李走到江子言邊上,拽著他的領,暴地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我要讓江敘也嘗嘗失去兒子到底是什麼!”
李似乎已經不怕暴,他一把拽下自己的口罩,出滿臉的悲憤。
在看到李臉的那一瞬間,姜予念想起來了。
六年前,江敘還是神經外科的醫生,醫了得,前途無量。
經他手的手,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姜予念當年作為學生觀看了一場耗時十個小時的神經外科手,患者是懷六甲的孕婦。
開顱手和剖腹手同時進行。
如果手功,那麼這將是載教科書的模范手。
但是病人和家屬瞞了在前吃了東西的事實,導致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搶救了很久,最終還是一尸兩命。
病人家屬將醫院和主刀醫生的江敘告上法院,索賠八百萬。
期間,江敘被暫停進手室,輿論偏向死者家屬。
鬧得沸沸揚揚時,同病房的病人意外發現那天在病床上和家人視頻時,記錄下了李給死者送了食的一幕。
李不接是自己的錯誤害死了妻子與兒子,在法院宣布江敘和院方無責之后,李尾隨、擾江敘。
后來聽說因為打架斗毆致人殘疾,坐牢了。
如今出來,變得更加偏激。
李攥著江子言的領,雙眼猩紅,對那三個同伙說道:“我不要錢,我就要他的命,要江敘痛不生!”
姜予念明白了,李要讓江敘嘗嘗喪子之痛。
但依照江子言現在這個況,本不需要李手,沒有得到救治的江子言很快就會生命垂危!
“你瘋了吧李,我們要的不是這小孩的命,你忘記老板要我們干什麼了嗎?”
“去他的老板!”李一把掀開自己的服。
他們這才發現,李上綁著炸藥!
李的同伙本來還想好好和李說話,但見他上綁著炸藥,都怕了。
“李你這個瘋子!我們走,才不要和他在這兒同歸于盡,就當我們沒參與過!”
那三人只當遇到了一個瘋子。
他們不想錢沒拿到,最后連命都折在這里。
三人跑得很快,他們這個團,不需要瓦解就散了。
接下來,就是等著送江子言和姜予念上路?
姜予念怔了一下,被綁著手腳的,很快冷靜下來。
目平靜地看著李,開口:“李,既然你對江敘了解那麼徹,你就該知道,我對江敘來說,什麼都不是。就算你傷了我,他半點覺都沒有,你不覺得我很無辜嗎?”
李的確為了報復江敘收集了很多資料。
包括江敘與姜予念貌合神離的夫妻關系。
“他的人不是我,是這個孩子的媽媽,所以你要讓江敘傷心絕,你就該殺了他們母子,而不是我。”姜予念淺聲道。
仔細一聽,那語氣中還有一的憤怒。
李笑了,“對,你說的很對,應該讓這個孩子的母親也一起過來。你也恨死了他們吧?搶了你老公,還要你給你老公的私生子當主治醫生,你是不是恨不得他們都死?”
“是。”
……
“局長,我們剛才抓到從犯,確定了的位置,遙控了機人進去!”
技人員跟謝非池說道。
彼時,桌面電腦上出現了房間的況。
江子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姜予念手腳被繩子捆著。
而綁匪頭目則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炸藥的遙控。
“有炸藥。”謝非池眉頭鎖,“不能強攻,不然他們都得死。”
此時的江敘目地凝視著屏幕,撐在桌面上的手,青筋盡顯。
作為一個久居高位的男人,是從來不允許別人挑戰他的權威的。
但現在他被鉗制著,幾乎是彈不得。
“狙擊手?”江敘問。
“窗簾都拉上了,看不到位置。”謝非池搖頭。
所有想到的可能的辦法,在這個時候都因為對方拿著兩個人質而變得不可行。
很快,電腦里面傳來了李的聲音:“姜予念,我知道你無辜。這樣吧,只要沈星辰來替了你,我就放你走。”
“替了我,怎麼當江太太?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人死了就永遠當不上江太太。”姜予念聲音中盡是譏諷的意味。
“所以我要是殺了你,就全了他們?”
“對啊!”姜予念道,“所以你不如放了我,我呢就回去就繼續當我的江太太,永遠不和江敘離婚。當然了,江敘永遠也不能和沈星辰在一起,他兒子,也永遠都只能是私生子。你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哈哈哈,果然最毒婦人心!”
“怎麼樣,你覺得行嗎?”姜予念問。
那男人思忖了兩秒,旋即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放你走可以,但這個孩子,必須得留下來。”
看到這里,江敘已經想起一切。
那個男人,是六年前手失敗死者的丈夫。
江敘轉對謝非池說:“我要進去。”
“進去?”謝非池擰眉,低聲音,“綁匪上有炸藥,你想沒想過進去之后你可能出不來!”
“不然呢?”江敘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將袖子挽到手臂,“眼睜睜看著江子言奄奄一息?看著姜予念只犯險?”
謝非池沒見過素來沉穩的江敘想現在這麼失控。
所有的部署和計劃在他這兒仿佛都是擺設,就要進去救人。
一時間,謝非池不知道江敘到底是為了里頭的江子言,還是為了姜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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