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鸢屏息凝神,以为脸颊会落下一个吻的时候,听见了他蛊人的声线,“回家后,给我泡一杯蜂水解解酒。”
“嗯。”
涂鸢体紧绷着,不敢乱动。
谢引鹤一只手放在后的靠背,一只手好像要越过的腰。
别人是壁咚。
这是什么?
车咚?
谢引鹤说完话,没有马上移开,在耳后沉沉呼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在。
涂跃把妹妹放在他家寄住。
他竟然对涂鸢起了心思。
这不太妙。
谢引鹤靠了回去,脑袋后仰,双分开,膝盖不意触到涂鸢的,也没有收回去,而是又把衬扣子解开了两颗,出一截儿凸起的锁骨,黑的领带,白的衬,喝醉的男人,迷人的侧。
这是谢引鹤?
No!
这是狐狸!
男狐狸。
涂鸢默默看向窗外,夜景真好看,那个灯真亮,那个招牌真大,这辆车开的真快。
车窗玻璃上也能看见谢引鹤棱角分明的侧,起伏的膛,凌乱的黑领带。
他,他在干嘛?
谢引鹤醉醺醺的扯掉领带,无意识的绕在了修长分明的手指上,继续闭眼假寐。
如果不是今晚谢引鹤信誓旦旦的在哥哥面前保证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涂鸢的心可能就被谢引鹤勾引了。
他这姿势,这神态,这动也太考人心了。
不起考。
如果谢引鹤,就从!
涂鸢忍不住悄悄瞥他。
欣赏一下男,不犯法吧?
嗯。
不犯法。
涂鸢畏畏的看了一路。
到家后,涂鸢小跑着下车。
谢引鹤慢悠悠睁开眼睛,黑领带随意搭在脖颈上,下了车。
他只看见涂鸢飞快跑掉的背影。
跑那么快,他会吃掉吗?
上车时还在谢他陪哥哥喝酒。
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人。
涂鸢里念叨着蜂水,跑进厨房。
蜂在哪?
热水在哪?
“涂小姐,你找什么东西?”
汪妈走进来,“我帮你找。”
“蜂。”
汪妈从一个柜子里拿出蜂,“涂小姐想做什么?”
“蜂水,你家爷让我给他弄一杯解酒。”涂鸢低着头搜索解酒的蜂水怎么调配。
先将温水倒杯中,以40℃为宜,再加蜂,搅拌至完全溶解后饮用即可。
OK!
知道了。
汪妈很贴心的拿了谢引鹤专用的杯子给,又教涂鸢使用饮水机,放出合适的温度。
汪妈全程不动手,就指挥。
听话!
爷说喝涂小姐泡的,那就要涂小姐泡的。
蜂溶解后,涂鸢拿着杯子,“汪妈,这样可以了吗?”
“涂小姐尝尝看?”
“我!不行!这是给谢引鹤的,他座啊,座,汪妈,座的人很洁癖的,他的东西别人不能。”
涂鸢小心翼翼捧着杯子,“反正他喝多了,估计也尝不出来味道好坏。”
爸爸和哥哥都还没有喝过亲手泡的蜂水。
所以谢引鹤就别挑剔了吧。
涂鸢端着水杯上,敲门,一气呵。
但谢引鹤没有开门。
涂鸢歪头,他不会睡了吧?
座会喝多了,不洗澡,不换服,浑烧烤味和酒味就躺床上吗?
别人不知道,觉得谢引鹤不会。
涂鸢又敲了敲门,“谢哥哥,你睡了吗?”
如果他真的睡了,明天可以让汪妈作证,做过蜂水吗?
不能浪费了。
喝了吧。
涂鸢对着,刚想喝,门开了。
涂鸢:“!!!!”
涂鸢双手捧着玻璃杯送到谢引鹤面前,战战兢兢,怯怯软软,“我以为你睡了,就想着别浪费了,你放心,我还没有到杯子!”
谢引鹤刚洗完澡,穿着黑睡袍就出来了,腰间系带随意系着,深V领口松松垮垮的,水珠顺着湿发往下滴,有的滴在睡袍上,有的顺着锁骨钻睡袍里。
嘶……
哈~
斯哈~
涂鸢耳尖泛红,这是能看的吗?
这是能看的吗?
又闻到了那淡淡的依兰香。
香香的冷脸霸总。
涂鸢不敢看他,声细语道,“你介意的话,我重新给你泡一杯。”
“不用。”
谢引鹤指尖轻轻过的手指,接过蜂水,微微仰头一干二净。
涂鸢盯着他凸起的结看,眼睛都直了。
这不科学,这不合理。
涂跃也是大帅哥一枚。
以前和涂跃朝夕相,也不会盯着涂跃的结看。
谢引鹤这动作就有点儿了。
清冷又人。
“谢谢。”
谢引鹤就像没发现涂鸢的眼神,神清冷,“很甜。”
“你家蜂好。”涂鸢手去接杯子,“我拿下去放着。”
“没事,放在房间里,明天佣人会来收。”
谢引鹤握着杯子不给,低头与平视,“你等很久吗?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
不用解释,知道在洗澡。
解释的时候也不用低头靠近。
“谢哥哥,我明天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涂鸢紧张的着他,“可以吗?”
七点的门,换谁也不了啊!
谢引鹤微微上扬的角敛住,“去做什么?”
“明天晚上有个同学聚会,我的好闺邬皎月从国外回来了,要去参加,我就陪一起去。”涂鸢长睫轻颤,“我八点,不,九点,十点之前回家,我保证!”
同学聚会?
好像墨家那个小爷和涂鸢是同学。
墨炀就是今天回国的。
喜欢墨炀?
“好,司风送你去,让他在门口等你。”谢引鹤忍不住抬手,掌心落在顺的发丝上,像涂跃对妹妹一样了,“明晚十点我要在家里看到你,如果没有……后果自负。”
嗯?
还有后果?
什么后果?
把门的时间改到六点?
谢引鹤你当个人吧!
谁家门也不可能是下午六点啊。
“谢谢哥哥!”
不管了。
涂鸢先溜了。
谢引鹤站在原地,目幽深灼热的着的背影消失,抬起右手,盯着玻璃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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