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啊?”
尾韶將快要倒下來的橘子擺正,側便看見羅文拿起一個香蕉剝皮吃了,“祭品你也吃啊?”
羅文咬了一口,聲音含糊,“還沒擺上去呢”
尾韶看著上面的神像,“財神爺”
羅文指了指旁邊每個,“那是財神爺。”
尾韶點了點頭,“財神爺讓我也拜拜。”
尾韶:“別吃了,瞧你那潑猴樣。”
羅文哼了哼,“你拜的不對,你外八還八啊?”
尾韶:“我一字線。”
羅文放下香蕉皮,“第一步:站在拜墊前,雙腳“八”學形,兩腳跟相距二至三寸。
第二步:雙手抱拳,舉眉齊,躬作揖,雙手下垂至腹部,再恢復至眉齊。
第三步:左手捂心,右手按拜墊,從容俯,雙膝下跪
第四步:左手離開心口,按右手背上,形“十” 字狀。
第五步:磕頭時,俯伏叩首三次,頭磕在雙手背上,心中存想神容誠心祈禱。”
第六步:抬頭,左手收回捂心,右手用勁慢慢起,隨之收回
第七步:重復2-6步兩次。”
羅文按著尾韶,擺正的姿勢,一手放在的肩上,一手握著的手腕。
尾韶:“你這不信神佛,姿勢倒是對上了號,拜佛如何?”
羅文:“嘿,我給你演示一遍,我父親經常拉著我拜。”
尾韶看著羅文肅立合掌,兩足外八字形,湊近著看了看。
“首先腳跟距離約二寸,腳尖距離約八寸,目注視兩手中指尖,中稱念或心中默念佛陀名號,不可念錯昂。”
羅文彎腰徐徐下蹲,右臂向前下,作緩慢的將右手放置拜墊的中心位置,左掌仍舉著不緩緩下降,跪在拜墊上。
羅文:“放下左手,按在拜墊中央左方超過右手半掌。
然后右掌由拜墊中央右方向前移半掌,與左掌齊,兩掌距離約六寸,雙跪在拜墊上,同時額頭、鼻子等完全接拜墊。”
羅文筆劃著,示意看著的手,然后兩掌握虛拳,向上翻掌,手掌打開,掌心向上掌背平地面,如蓮花般承接佛足,“在起之前,雙掌握拳翻轉,右手在拜墊下移半掌位置,左掌前豎起,上同時立起。
左掌保持前豎起姿勢,右手按拜墊,同時部離開拜墊,緩慢起。
待全離開拜墊,肅立之后再重復剛才的 8 作,一般來講三次即可。
拜佛時,要緩慢拜下,緩慢起立,每一個作都非常清楚自然,作緩慢一下、輕松一些、一些,用心去會觀照每一個作,舉手投足都充滿虔敬。”
尾韶半蹲著看著,歪了歪頭,“你父親果然是個人,你之前在老師面前頭腦的樣子可不是現在這模樣。”
羅文坐在地上,一屈著,狹長的眸中里打量著尾韶的臉和脖子,突然湊近的臉,“真不打算接我的意見”
尾韶微笑,“你還是先管好你的那副心思,那沈袖看不好還是不給你好臉看,前段時間我看見他和李瑯走在一起了。”
沈袖是羅文心上人。
尾韶意味深長地看著,習慣地往后面仰了仰頭,拉開兩人有些近的距離。
羅文變了變臉,拉著臉突然沖向尾韶。
尾韶跳了跳眉,立馬起推開走遠了點,“惱怒”
“羅大才,你臉皮什麼時候這麼薄了”
羅文哼了哼,抿著委屈地看著,“李瑯欺負我,你也跟著欺負我。”
尾韶疑:“怎麼了?”
羅文:“說讓我離遠點,別敗壞的名聲,說我日花天酒地。”
羅文:“沈袖也避著我。”
羅文:“我真的名聲不好嗎?”
尾韶:“浪子都把頭給浪掉了,怎麼個回法?”
尾韶見沮喪,“還,還行吧。”
尾韶:“李瑯那古板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什麼你還當真了”
羅文扯了扯角,杏黃的擺有些臟灰,有些態的臉鼓著,沒有說話。
尾韶嘆了一口氣,靠近了的腦袋,“還是矮了,怎麼長不高呢?”
羅文:“我七尺。”
按現代轉換七尺是180.6厘米。
尾韶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真的嗎?”
“怎麼不像”
羅文氣笑了,“寸草不生的頭腦,你都在想些什麼”
羅文:“比我高怎麼了?”
羅文:“有些人,是站在那兒,就能辟邪了”
尾韶:“那應該不是我。”
尾韶:“走了,我進去打個盹”
羅文起拍了拍灰,深呼了一口氣,看著門被關上,轉接著擺盤。
想起昨天去接塑像的時候,那僧人對說的話。
居然詛咒倒霉,將來沒錢。
羅文跪拜著,一臉誠懇。
可以沒錢,但是老母親一定要有錢。
尾韶將旁邊爬來爬去的狗撿起來,溜進了房間里。
屋,尾韶沒管外面的靜,沉默地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狗崽,手枕著腦袋,肚皮朝天,了幾次還是沒有醒來。
尾韶將手放到它的心臟,十分微弱的跳,幾不可聞。
這是睡了死豬一樣
尾韶拍了拍它的屁,扯了扯它的尾,接著撓了撓它的下,驚奇地看著還是不醒來的崽。
這是嘎了
未曾想尚未大施拳腳養狗,狗就沒了
沒一會兒,胖墩爬起來搖頭晃腦地走起來,朝尾韶了幾句,有些像罵人的話,多多有點臟。
尾韶:“……”
尾韶將準備的吃食放在旁邊,沉默地看著狗吃飯。
五分鐘后,尾韶將上的裳下來,轉進了屏風后面。
晚上,尾韶將明天要帶的東西收拾好,將狗崽寄放在廚房掌勺那里。
星月皎潔,明河在天,四周環境很安靜,目之所及皆是黑暗。
四無人聲,聲在樹間,閑庭寂寂,曲沼漪漪。
尾韶看著手里的書,拿著筆注釋著旁邊的字。
來了許久,也拿著筆臨摹原主的字也許久了。
尾韶看著玉瓶里凋謝萎靡的杏花,蠟燭搖曳著,星星點點。
還有幾天便要啟程回到原主的家,也要面臨一場考試。
古人。
有18歲,心已有了30多歲的閱歷。
此次回去按心里年紀也能稱兄道弟。
尾韶著手下的宣紙,有些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