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宴最近正好搬了新家,帶大泳池的那種。
余歡本以為他說的讓去他家游,不過是另一種委婉的邀請;沒想去到時,高宴真的換了泳在泳池等。
還好今晚本就約了課,汽車后備箱里正好有帶泳。
換了服下水,高宴看到手中的充氣袖套:“你還不會游?”
“嗯。”余歡不太好意思地承認,“還不會換氣。”
蛙泳的基本作要領教練都教過了:如何打,如何劃臂,如何在劃臂時抬頭換氣……
奈何一旦連貫起來就出問題,不是頭剛抬起來子就往下沉,就是換氣不順暢,游不了兩下就開始嗆水。
余歡只能借助袖套,高宴卻走過來:“你別帶這個東西,我幫你看一下。”
接下來半個小時,高宴發現了問題,并通過自己示范來糾正余歡——
在健房學游泳時,余歡記得教練一次都沒有下過水,現在高宴反而全程水中指導,見況不對就立即托住——
這是余歡來之前不曾想到的。
大概是因為今天沈逸林在公司連累了加班吧。
就像以前,因為他公司一個臨時的案子,錯過了偶像在本地的巡回演唱;他便特地買了偶像在外地的下一場演唱會最好的位置,并附帶來回機票作為補償。
他一向善于收買人心,這大概也是樂尚這幾年越做越大的原因之一。
高宴教得很認真。
余歡按照他的建議,蹬兩次換一次氣,下沉的問題便得到解決;大膽地游了兩圈,漸漸的也能一蹬一換氣了。
“你這個方法倒是比我教練教的更適合我。”第一次順暢地從一頭游到另一頭后,余歡同高宴道。
“你是說我比教練教得好?”高宴在岸邊倒了一杯香檳遞給余歡,“要買課嗎?”
他總是這樣,開玩笑的時候也一會兒正經無比的模樣。
但出的腰、泳包的部、低沉的嗓音……卻十分的。
今天就游到這里吧,余歡想。
高宴察覺到的目,再次下到水中,取了的杯子放到岸邊,拉起的手放到腰上,住的后頸拉向自己,邁著步子把對方帶倒泳池的池壁。
第二天,余歡剛推開自己的辦公室門,咖啡的香味就撲鼻而來。
不知是誰在桌上放了一杯咖啡,還有一大盒車厘子,似乎已經洗干凈了,飽滿的個頭上滾著新鮮的水珠。
辦公室一般不會有人無事獻殷勤,余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確實是昨天的味道——
正好沈逸林敲門進來,問,“你煮的咖啡?”
“嗯,還有水果。”沈逸林痛快地承認,又補充了句,“熬夜傷皮,多補充維c。”
呵,倒是有些小心思。
余歡找了一些排版、材料收集的工作給沈逸林;在他即將出門時又住他:“中午你別點外賣了,我帶你到附近逛逛。”
cbd附近從來不缺吃飯的地方。
但如何在用餐高峰期找到一家干凈衛生,味道價格都不錯且無需等位的餐廳,那就門學問了。
余歡帶著沈逸林下樓,一路告知他附近所有合適的選擇,并帶著他來到其中一家不太容易找到的餐廳。
落座后,沈逸林看著餐單上悉的家鄉菜:“聽Niettie說,余律師你也是F市人?”
“嗯哼。”
“那,你的高中是在?”
“F市一中。”
“你果然是我師姐。”沈逸林笑,又問,“哪一屆?”
“你是說學還是畢業時間?”余歡想了想分別報了個數字。
“誒——”這下沈逸林有點驚訝了,“我舅舅也是這一屆誒,你們不會是同學吧?”
“同學?應該也算吧。”余歡從餐單前抬頭,“不過我和他不同班。”
“哦……那你們之前認識嗎?”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一臉驚慌:你敢亂來,我……我告你。他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邪魅:整個東陵都是我的天下,你告我?一項交易,將她和東陵最尊貴也最可怕的男人綁在一起,白天,她是所有平凡女孩中的一個,夜晚,她卻是他肆意擺弄的玩物,她以為一直活得毫無尊嚴,卻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全東陵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他寵她,寵得上天入地無人能及,全世界,隻有這個笨女人不知道……
一場意外,一切仿佛失了控。被丈夫找上門捉奸,沈云初才發現,她的婚姻,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父母的死,都源于一個陷阱,一場算計。孩子流產,名聲盡毀。她逼不得已找上他,他卻因為曾經發生的一切,肆意踐踏她,羞辱她。“沈云初,你離婚,做我見不得光的情人,我就幫你。”他嘴里說著殘忍的話,卻無人發現,他因為隱忍而暴起的青筋。原來,失控的那個人,從來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