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愷偏頭，“怎麼了？不是嗎？”

向知槿努努，在心里咕噥，只是把我養得政治覺悟高。

向衍愷繼續扯話題，“你爹地什麼時候開始教你寫投訴信的？”

“我上兒園的時候。”

“啊？這麼小？”

向知槿把半張臉藏到抱枕后，小聲嘟噥，“兒園的老師總是強制搞一些無聊的活，我不想參加，回家讓爹地炸了兒園，爹地說不能這麼做，然后就教我給教育部門寫投訴信。”

后來學校作業太多太難，向知槿也酷酷投訴，投訴信提筆就是五千字打底，寄件地址是賀家，教育部門本不敢忽視，提出的建議基本都采納。

現如今，北洲的教育生態是其他洲師生最羨慕嫉妒的，偏偏教育水平也不低，向知槿勞苦功高。

“噗……”向衍愷笑出聲，想想一個三頭的小寶寶字都沒認得幾個，就握著筆絞盡腦寫投訴信，就覺得好可啊。

“你笑什麼！”向知槿炸瞪他。

他輕咳搖頭，“沒有，你很棒。”

“哼，你趕寫，孟庭瀾還要寫。”

向衍愷眸微，“庭瀾為什麼也要幫你寫啊？”

“因為他昨晚……唔唔！”

孟庭瀾從背后捂住向知槿口無遮攔的，“對他的保護工作不到位，是我的失職。”

向衍愷意味不明審視他幾秒，低頭繼續編輯投訴信。

向知槿抓住孟庭瀾的手腕，打了一下手背，“誰讓你捂我的？”

孟庭瀾警告般的了一下向知槿的兩頰，收回手，在旁邊坐下。

向衍愷掀眼看了看，又垂下。

屋子陷靜謐。

向知槿舒服窩進沙發，摟著抱枕，靜靜看著向衍愷認真的側臉出神。

惦記著要告狀起得太早，沒幾分鐘向知槿就打起了哈欠，臉頰著抱枕，閉上了眼。

向衍愷寫完保存好文檔，一轉頭就是很漂亮很乖的睡，心臟一角好像被撞了，作很輕的放下平板，視線稍移，眉頭不微擰。

孟庭瀾收回停留在向知槿臉上的目，神不變拿起平板。

向衍愷看了下時間，站起，低聲說，“我還有事。”

孟庭瀾也站起來，“我送您下去。”

向衍愷沒拒絕，見他撈起桌面的鑰匙，眉心皺得更。

兩個人沉默坐電梯下到一樓，孟庭瀾開口，“昨晚科爾多拍賣行的信息素暴不是突發意外。”

向衍愷頷首，“幕后黑手呢？”

“還沒追查到，目前網上關于這次信息素暴事件鬧得很大，輿論在引向融合劑，無數公民在質問為什麼研制出融合劑了，還不投放市場。”

向衍愷沉著臉，“南洲信息素研究院當初怎麼會這麼快把融合劑的消息公布出去？這不符合科研果保流程。”

孟庭瀾眼底肅寒，“或許是故意泄的，融合劑就算研制功，短時間之不可能量產投市場，有人想借公眾給政府施，在相關公民的權利得到絕對保障之前，融合劑一旦廣泛投使用，勢必會激化第二別的矛盾，引起社會。”

“全世界都在盯著融合劑。”向衍愷語調冷冽，“四洲公民在催促量產，外面各國在盯著研發配方，然而現在，南洲研究院的研發主創失蹤，研發數據缺失，僅存一支品，這是四洲聯邦重大的過失，我們給不了公眾任何的解釋，如果輿論再被引導發酵，政府的公信力會面臨崩盤。”

孟庭瀾點頭，“是，屆時各國會給四洲聯邦力，讓我們公布融合劑的配方，這是我們的科研人員二十年的心，被迫公布配方以后，別矛盾也會接踵而來，所以當務之急是解救科研人員，改良融合劑，同時推進保障beta人權的立法。”

向衍愷深呼一口氣，“北洲那邊和賀家的涉進行得怎麼樣了？”

“毫無進展，在北洲，沒有人敢對賀家強勢。”孟庭瀾很是頭疼，“我聯系過北洲洲長，他只是口頭答應配合營救計劃，但一點行都沒有，整個北洲的經濟命脈掌握在賀家手上，不管是員，還是富商，基本都站腳賀家，賀家做什麼，他們支持什麼。”

向衍愷咬牙，“賀家不是很多年前就著重在海外發展了嗎？怎麼突然跑去南洲搞了個恐怖行？”

“不知道，我給您寫了申請，帶隊去北洲和賀家進行談判涉，看看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我批了，下周一你過去，北洲政府不敢配合，就越過他們，東洲軍區會給你最大強度的火力支援，必要時采取一定的強制手段也要把科研團隊安全帶回。”

“是。”

黑奔馳在前面停下，孟庭瀾去開車門。

上車前，向衍愷突然側目看他，“你的易期過了吧？”

“嗯。”

“那應該能控制好信息素了吧？”

孟庭瀾點頭，“可以。”

向衍愷幽幽瞇眼，“那你的信息素為什麼還總是往知槿上裹？”

“？……”孟庭瀾一愣，陷沉默。

“知槿是個beta。”向衍愷語調深遠嚴肅，“我記得你和明揚的契合度接近90%吧？”

他正道，“我和明揚只是朋友，我對他沒有其他的。”

“但信息素高度契合，極易到彼此的影響是事實。”

孟庭瀾垂眼片刻，間微震，“這并不代表什麼，我的思想和只會我掌控。”

向衍愷沒什麼緒地哼笑一聲，“那你的信息素老往知槿上爬是你故意的？對一個沒相幾天，無法知信息素的小孩耍流氓，孟部長，這合法合規嗎？”

孟庭瀾不自在地撇開頭，“我會注意。”

“你注意什麼？”向衍愷氣笑了，“人家小孩什麼都不懂，離他遠點。”

孟庭瀾面不改，“是他總來找我。”

跟土匪一樣，每天不請自來，不過確實是什麼都不懂，仗著不信息素的影響，在易期中的alpha的跟前晃來晃去，要抱也敢給抱，alpha在易期，可不僅僅需要安信息素。

向衍愷懟了一下孟庭瀾的肩，“那是因為他在東洲只認識你，又住得相鄰，才老找你玩，你別不當人。”

“我沒有不當人。”不然昨晚……

“我相信你是有分寸有道德的，知槿才20歲，還小。”

“我知道。”

“不要再用信息素對人家耍流氓。”向衍愷暗聲斥告。

“……”孟庭瀾了下手指，含糊應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