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辭:“爺爺,我什麼都沒說你就往謝聿辭上扣鍋是不是不太厚道?”
老爺子毫無負擔:“男人嘛,有幾個沒背過鍋的?”
因為是男人,所以要背鍋,別歧視被老爺子玩得明明白白。
謝聿辭沒耐心繼續說電話:“還有其他事嗎,我有點忙,沒事的話掛了。”
老爺子有些意猶未盡:“有事啊,那你去忙……誒,你忙完待會兒回家嗎?”
謝聿辭嗯了聲應付,掛完電話把手機一扔,嗤聲:“見過偏心的,沒見過偏這麼厲害的。”
程笙批評他:“爺爺年紀大了,你能不能有點耐心,剛才語氣那麼冷漠,我都覺爺爺有點失落了。”
“他失落我就不失落?我失落到負八層了,怎麼沒見你安一句。”
程笙心說就你那脾氣,不需要人安,旁邊人的人倒是很需要安。
謝聿辭起瞧見腹誹心謗的表:“又在心里說我什麼壞話?”
程笙已然練出瞬間變臉的絕活,一秒擺上真誠笑容:“哪能啊,夸你還來不及。”
謝聿辭才不信。
公司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兩人從酒店出來就直接回家了。
才到家,謝聿辭又突然說要吃楊梅。
程笙只好把他送回家后,再開車出去買,順便買了些菜回來。
一顆顆楊梅紫紅圓潤,洗好后擺在盤里新鮮人。
程笙看著牙酸。
謝聿辭卻吃得有滋有味,一顆接一顆。
吃完楊梅,謝大小姐等開飯的時間又困了,他靠著沙發,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閉眼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門鈴響了。
謝聿辭不耐煩睜眼,了聲“程笙”。
然而廚房關了門,里面的人并沒聽見。
門鈴還在響,謝聿辭只好坐起來,帶著一不悅的起床氣去開門。
門打開,謝聿辭煩躁的表凝了下。
謝鳴庭笑得見牙不見臉:“小丫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看見爺爺高興壞了吧?眼睛都直了!哈哈哈……”
喜沒有,驚倒有一點。
謝聿辭看老爺子當自己家似的絡拿拖鞋換上,蹙眉問:“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在珠城?”
“過來看你啊,爺爺都好久沒見你了。”
謝聿辭跟著老爺子往里走:“您這麼跑回來醫生同意嗎,不是跑回來的吧?”
老爺子哼一聲:“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跑,我明正大跑的!”
謝聿辭:“……”
他就知道,老爺子不干正經事。
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被老爺子眼尖瞧見,趕忙按住他的手:“干什麼?可不能打電話給聿辭那小子,他知道了肯定會把我送回去!”
謝聿辭:“……”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已經知道了。
程笙在廚房聽到靜,出來一看,頓時驚了:“爺爺!”
老爺子轉頭一看,嚇得靈魂震:“臭小子你怎麼在這!”
程笙高興沖過來,抓著老爺子的手晃:“爺爺,怎麼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嚇我們一跳!現在怎麼樣,這麼熱的天從珠城回來,路上很辛苦吧?”
的熱程度遠超旁邊不停釋放冷氣的某人。
老爺子狐疑的目掃過兩人。
程笙沉浸在爺爺來看的喜悅中,倒了杯常溫水過來,拉著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
“爺爺,下次不能這樣了,回來不打聲招呼,要是路上有個什麼況我們都不知道。”
謝老爺子想得開:“小況不用你們知道,大況你們知道了也幫不了忙,我想回就回了,搞那麼興師眾干什麼。”
謝聿辭坐在另一邊沙發,幽幽道:“是啊,出大事了直接殯葬一條龍,也到年紀了,活也活夠本了。”
老爺子拿杯的手微微一頓。
很快又恢復自然。
喝下一口水后,扔了個白眼過去:“幾個月不見,變討厭了。”
程笙聽得心里咯噔一下,趕忙給謝聿辭使眼,要他收斂點。
頂著的殼子呢,一直在拉低的好度,才不會這麼跟爺爺說話。
老爺子聞了聞空氣里的食香味,往廚房看:“做了什麼好吃的,好香啊。”
程笙報了幾個菜名,這才想起鍋里還燉著東西,一下站起來:“爺爺您先坐會兒休息,我去做菜,很快就開飯了。”
程笙一走,客廳就剩老爺子和謝聿辭兩人。
謝聿辭沒睡爽,懶洋洋靠著沙發,話都懶得說。
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眼廚房,回過頭問:“最近怎麼樣?”
謝聿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您下午電話里不是已經問過了,還可以。”
“最近沒遇上什麼難事?”
“沒有。”
老爺子笑了聲,意味不明:“行,你自己能理就好。”
程笙做了四菜一湯,香味俱全。
老爺子贊不絕口,說在珠城天天吃清淡的菜,自己都快淡得沒魂了。
程笙知道醫生是在控制他的飲食,要油鹽辣,所以一個勁地吃帶辣椒的菜,把那兩個清淡的菜留給老爺子吃。
吃完飯,程笙收拾完餐桌,把洗凈切好的水果端過來。
老爺子看著滿盤的楊桃菠蘿,覺沒吃牙就開始酸了,擺擺手:“爺爺老了,吃了不這麼酸的東西,你們吃。”
謝聿辭看眼墻上的掛鐘,下逐客令:“知道老了就早點回去,早睡早起才好。”
程笙瞪他,讓他說話注意。
謝聿辭隨瞪。
兩個小時瞪了他不下二十眼,他才不管那麼多。
老爺子敏銳捕捉到兩人之間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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