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興看了他的樣子說:“我看你啊,真是失憶了,連辣椒都不知道了。誒,那你以后還能記得我不?”
“呀!我還未曾請教足下尊姓大名,真是不該。”張九宗說。
“就是啊,我只知道你張九宗,都忘了告訴你。我張子興。”
“原來我們是本家,那不知足下家住何方?”
“我是河北邯鄲的,在帝都也是北漂。你能不能正常說話,要是不能,就先別說了,別人都看你了。”
“中,那我不說了。”
張子興拿七個夾饃說:“給,吃個夾饃。”
張九宗接住夾饃,看了看說:“這不是餅夾嗎?為甚夾饃啊?”
“你問我?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為什麼這個餅夾要夾饃。都是你們西安人起的名。”
張九宗拿起夾饃咬了一口,表皮脆,里面喧,嚼了幾口,滿齒留香,比平日他吃的那些餅好吃多了,真不敢相信這個餅是自己家鄉出的。
張子興看張九宗狼吞虎咽的吃了饃和湯,忙問:“飽了嗎?”張九宗點點頭說:“中。”“中?這是飽了還是沒飽?算了,再給你要一個饃吧。”然后又喊服務員要了一個夾饃。
等張九宗吃完,才有些滿足。張子興結了賬,看著錢包剩下了820塊,想想得趕找工作了,要不連5天都過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張九宗帶錢沒,要是沒帶,一會兒還得給他出票錢。
兩人走出飯店,中午的天氣實在太熱,張子興說:“離地鐵站還有兩里地,我打個滴滴吧,要不這天能熱死。”
“你們這邊確實有些熱氣,我們漢中雖然也熱,不似你們這邊,不知為甚,刮來的都是一陣陣熱風。”
“當然了,現在到都是空調,要散熱不說,這路上的汽車哪個發機不是熱的。”
“空調?汽車是甚?”
“你剛才進屋涼快不?那就是空調。你說的那些大蠶蛹就是汽車。”
“這樣啊。”兩人正說著話,滴滴已經到了,張子興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誒呀,還是有空調爽。”說完看到張九宗在車外不,大喊:“你上來啊。”
“到這個蠶蛹里邊去?”
“是啊,快上來。”
“不,此乃妖邪。”
氣得張子興下車來,拉他走出幾步說:“你怕什麼?”
“你到蠶蛹的肚子里,不怕把你化了嗎?”
“那是汽車,你放心,真沒事。你這一路怎麼過來的!”
“嘿,兄弟,你走不?不走我接別人去了,現在活正多呢。”滴滴司機看他倆的樣子怕耽誤工夫。
“走走走,馬上就走。司機都著急了,咱現在離火車站還有60里地,還有3個小時就要開車,車票檢票一大堆事,耽誤了只能明天走了。”
“中,那我試試。”張九宗回家的心過于焦急,只能嘗試了。
“行,你把劍拿下來,這樣進不去。”張子興把他背上的劍取下,讓他拿在手里,這才坐到了車里。
“師傅,到榮京東街站。”
“就這麼近啊,知道不拉你了。”
“師傅,又不遠,你送過去不耽誤你再拉別人啊。”
“行。”
汽車發,張九宗猛地往后一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張的一手抓著劍,一手按在座椅上。張子興見狀,說:“你還暈車啊?你別張,用手抓住這兒。”張子興示意他抓住車門上方的把手。張九宗放下劍,抓住把手,這才覺沒那麼晃了。
還沒怎麼覺,突然就停下了,只見張子興拿手中的玩意在前邊晃了幾下,然后跟人說了句:謝謝了,師傅,就開門下去了,他一下車,門也關上了。剩下張九宗自己在車里,張九宗以為是把自己賣了,正要持劍,聽到司機說:“你怎麼還不下去?”張九宗暗想:聽這話,不像是有敵意,只是要怎麼下去呢。正要問司機,他這一側的門打開了。“哎呦,忘了你不會開門了,行了,快下來吧。”張九宗這才明白,這邊也是能打開的。
從車上下來,張子興關上車門,對司機說:“師傅,慢走啊。”滴滴車走后,張九宗回頭一,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就走了兩里地,不可思議。
“走,去坐地鐵。”張子興帶著張九宗來到地鐵口,張九宗又不了。“要下這個地?”張九宗問。
“對啊,走吧,沒事的,你整天跟古墓打道,還能怕這個啊。”
張九宗略一遲疑,還是跟著張子興走下了臺階。張九宗看著一幅幅地產廣告,一個個明星代言,各種花里胡哨,不問他:“這地下為甚這麼明?比外邊還亮。”
“這無聊的問題你就不要再問了,好嗎?”張子興被這些弱智到底的問題弄的不耐煩了,也不知道吳邪平日怎麼跟他相的,不對啊,我記得張起靈不說話啊,這小子怎麼這麼多話,這三叔到底是怎麼寫的。
“中,不問了。”張九宗也看出他有些不耐煩,雖然有太多的疑,還是決定不再問了,一切聽他安排吧。
“你跟著我走就行了,我把你送上火車,明天天明你就到家了。”
張九宗聽了他的話,不由吃驚,也不得不再問:“你說甚?明天我就到家了?你不是說這兒離漢中2000多里地嗎?”
“對啊,這主要是因為下午沒有直通的高鐵,你只能坐特快,大概14個小時,也就到明天天亮了。”
“甚?明天就到?太快了吧。”
“這還算快啊。也是,你在青銅門守護了十年,不知道現在中國快速發展,你要是上午坐高鐵走,再過倆小時也就到家了。”
“這麼快,難道是用飛的?”
“飛?坐飛機的話也就是2個多小時。”
張九宗聽完,合不上,驚呆的說:“真的能飛!”也不知道是問,還是自語。
張子興看他的呆樣子也不奇怪了,拍拍他示意往前走。到了安檢口,張子興讓他把劍取下放到傳送帶上。張九宗這次完全按照他說的做了。他心里已經確定,這是仙境,自己的本領本無法抗衡,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聽,多看,來此一遭已經是莫大的機緣。
他們倆走過安檢口,剛拿了包袱,就過來兩個安檢員。
“等等,你這個東西不能帶進去。”安檢員指著張九宗的劍說。
張子興一看倆人也不大,趕忙說:“兄弟,你看他是做cosplay的,這是道,不是管制刀。”張子興讓他出寶劍給安檢員看。倆人打量了一下張九宗,又拿劍看了看,劍像是花紋,又像是鬼畫符,還好沒有開刃。玩cosplay的他們也見多了,相視一下,也就不再檢查。
“你們這個行業以后都得用木制道,要不然安檢就過不去了。”其中一個安檢員說。
“那謝謝兄弟了。”張子興說。
“趕換啊。”
“行,那我們走了。”說完,拉著張九宗往站口走去。
張子興買了票,來到候車口,人不多,這是亦莊線,中午的時候人是比較的。張九宗看著玻璃門里的自己,不由發呆,這可比銅鏡清晰多了。車到站,張九宗跟著他上了車,還不錯,有座位,張子興跟他坐到一起。車一啟,張九宗差點翻過去,張子興忙跟他換了座位,讓他坐到邊上,好抓住欄桿。
張九宗抓欄桿,坐的安穩了,才看到窗外,廣告牌子像出的箭一樣。一個停頓,上來幾個人后,又像飛一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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