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保養得宜的人。
所以,當年他對關心、對的護,以及無數午夜時,男人那一遍遍落在耳畔的熱吻以及深的呢喃,都只不過是他的逢場作戲。
偏偏,卻當了真,深陷其中,再也走出不來。
淋淋的事實瞬間紅的眼眶。
孟言柒垂下眼眸,嚨像被人掐住,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是他來跟我提離婚的事?”
“老爺子對你有愧疚,只有你主提,才有效果。”
“……”
孟言柒笑容諷刺。
所以讓來當這個惡人是嗎?
“當年婚前你我兩家本來就鬧了點不愉快,要不是老爺子,我也不可能同意你們這門婚事!”語重心長道,“言柒,守著一段本不應該存在的婚姻,真的有意義嗎?”
“我早就守不起了。”
在這段婚姻中,沒有開心、沒有快樂,只有無盡的痛苦。
像是深陷泥沼里,試圖無數次自救,可依然沒有任何作用。
“那就放過彼此,好嗎?”
“……”
孟言柒看著眼前的人。
眼眶微紅,滿眼都是對自己孩子的心疼。
高書蘭是沈域的,從不強迫沈域做他不喜歡的事,哪怕沈域不想繼承公司,大學選了航空專業,也只是擔心他的安全,從來都沒有真正阻止過他。
就連沈迦也是。
為了支持沈域學航空專業,寧愿放棄自己的好和興趣,毅然決然回來頂替沈域的位置,幫沈培霖一起管理恒創集團。
所以,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沈域,恣意灑,心向自由無拘束,自然不甘心被婚姻束縛。
“言柒,念在你是孟云朗的兒,對我們沈家有恩的份上,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只要你把這婚離了,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
對高書蘭來說,當年選擇犧牲沈域的婚姻,去娶這個孤兒,是做過最后悔的事。
“不用了,”只想盡快擺這一切,“離婚的事,我會和沈域好好談。”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孟言柒轉離開。
江姨上前問:“夫人,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分?”
“我沒想傷害,可我更不想讓小域再委屈。”
從一開始,高書蘭就看出來了。
孟言柒并不喜歡沈域。
之所以答應結婚,也只是因為當時的沈家。
能給到所想要的東西。
“要不是當年那件事,沈家不可能制于他們孟家。”
“您懷疑那件事是……”
“當年那件事前腳剛發生,那個叔叔后腳就跑來討公道了。”高書蘭語氣諷刺,“你真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
“……”
沈迦和沈培霖聊完公司的事下樓,看到沈域正抱著電腦寫飛行報告。
沈迦上下打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問:“你和小柒是不是吵架了?”
總覺這兩人這次回家,氣氛不太對勁。
沈域頭都沒抬:“沒有。”
“你確定?”
男人真誠建議:“要不你今晚過來鉆我們床底驗證一下?”
“……”
可沒有這種癖好。
“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沈迦輕哼一聲,走到對面坐下,“趁著現在長假,多在家陪陪小柒,別一天到晚都在外跟那些人廝混,聽到沒?”
沈域輕扯角:“不需要我陪。”
“怎麼可能不需要?那麼在乎你。”
“沒覺到。”
沈迦聽出他話里的諷刺之意,臉一肅:“你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
只不過是他不甘心罷了。
“那你……”
手機突然響起。
沈域拿起看了一眼,隨即合上電腦接通。
他漫不經心地聽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他結束通話起。
“你還是多心自己吧。”沈域睨了一眼傷臂,“別下次我再回家,看到的就是你那缺胳膊躺在病床上的衰樣。”
“……”
“你去哪兒?”
回應的是庭院里傳來的車子引擎聲。
-
孟言柒回前院時,沒看到沈域:“沈迦姐,沈域呢?”
“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你找他有事嗎?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下次吧。”
沈迦見準備離開,便說:“這麼晚了,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孟言柒看了一眼時間,想到老爺子生鐘在九點,現在過去可能會打擾到他休息,便決定還是明天再過去看他。
“不用麻煩你了,沈迦姐,我今晚和朋友有約,我自己坐車過去就行。”
沈迦打開車門:“約哪里?”
“明皇。”
“明皇啊,這地兒姐,”沈迦甩頭示意,“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孟言柒沒再拒絕,跟著一塊上車。
-
明皇會所。
孟言柒找到云果果時,正在搭訕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弟弟。
小弟弟被的耳紅,但還是禮貌的拒絕了的邀請:“抱歉,你誤會了,我不是這里的牛郎。”
說完拔跑了。
“誒,酒都還沒喝呢,怎麼跑了?!”
孟言柒走過去,坐上卡座,一手罩住的腦袋,強行把的臉掰正回來:“怎麼喝酒了?”
“今晚開心,就喝一點點。”云果果讓調酒師也給孟言柒倒一杯,“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
孟言柒接過酒抿了一口,彎:“云大小姐的約,不敢爽。”
云果果嘁了聲:“孟言柒。”
“嗯?”
“你不開心。”
孟言柒一愣,轉眸看。
“剛才在沈家發生什麼事了?”
孟言柒把剛才和高書蘭的對話都一五一十說了。
云果果聽后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既然是為了老爺子的病,干嘛不去找個專業演員陪他演戲?非得來找你?!”
“咋地?演戲還得陪他睡覺啊?!”
“……”
“睡的時候怎麼不說演戲?你當年那麼痛苦絕,他們沈家人吭過一聲嗎?大半夜你流,暈倒在地,有見過他們沈家出現任何一個人嗎?!”
“一句輕飄飄的逢場作戲就想把你上那些傷害抹的一干二凈,我……”云果果眼眶突然一紅,聲音難掩哽咽,“他們就是逮著你沒有倚靠的親人,盡是欺負你!”
孟言柒怔怔地看著眼前為討公道的姑娘,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
但并不是因為當年的痛苦。
而是覺得,一直有人在為說話,為撐腰的。
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云果果全程都陪著。
也是唯一一個見證過當年所有的不甘、狼狽、悲痛,以及失去一切的人。
孟言柒把拉回座位上,了張紙給:“果果,都已經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嗎?”
“……”
“柒柒,離婚真的能讓你釋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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