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新澤仍然咧著笑,“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毒得很。”
他掏出手機,“我們加個微信吧。”
一手擋住,稍微靠近,低聲音,“你是不是對辰哥興趣,我把他微信推給你。”
溫初宜想說自己沒有對他興趣,但車后座那雙冰冷的雙眸盯得發慌,只想他們趕離開。
拿出手機,掃了一下他的二維碼,“可以了。”
郭新澤看了一眼手機,笑著離開,“好,那我們先走了,再聯系啊。”
車輛離開,溫初宜長長嘆了一口氣。
‘索薇婭’的總裁是吃小孩長大的嗎,怎麼這麼嚇人。
郭新澤上了車,拿起手機點開溫初宜的微信頭像。
微信名是單字‘宜’,頭像是一張背景開滿梔子花的個人照片。
笑得眉眼彎彎,白連和梔子花相襯,棕長卷發挽起來半邊,純凈,溫婉,靈,俏麗。
郭新澤說長得像靈一點都不為過。
他舉著手機向霍驍辰展示,“辰哥,你眼真好啊,溫初宜長得是真好看,我在京城這麼多年,就沒見著一個長這樣的。”
霍驍辰抬眸看了一眼,直接搶過他的手機。
郭新澤調侃,“誒,辰哥別急,我把微信推給你。”
霍驍辰低聲道,“好好開你的車。”
郭新澤不住角,過后視鏡查看男人的表,哼著歌開車。
霍驍辰直直盯著照片看,視線落在溫初宜的脖頸上。
棕細繩在雪白的皮上很顯眼,白連領高,把吊墜遮了個七七八八。
只能模糊判斷,那應該是個玉石吊墜。
背景是滿院子的梔子花,朵朵盛放,隨風搖曳,能想象到撲鼻的花香。
打開朋友圈,卻只看到一條橫杠。
這是被屏蔽了。
霍驍辰抿了一下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很不爽。
他把手機丟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子往后靠,閉目養神。
郭新澤興致高昂,“辰哥,怎麼樣?朋友圈都發些什麼?”
霍驍辰仍然閉著眼睛,“把你屏蔽了。”
郭新澤“啊”一聲,思索了幾秒,自我排解道,“可能怕生,有戒備心,多見幾次就了。”
看了一眼霍驍辰,“我把你微信推給,應該不會屏蔽你。”
“你確定?”
郭新澤肯定的語氣,“確定啊,我剛剛加微信,是借著你才加上的,小姑娘肯定對你有興趣。”
霍驍辰沒應。
一切都太巧了,珠寶設計,梔子花香,楓苑。
很明顯,沖著他來的,心機得很。
郭新澤還在嘆,“辰哥,你邊一只母蚊子都沒有,難得有孩沒有被你嚇跑,你就多跟人。”
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
郭新澤拿起手機,把霍驍辰的微信給溫初宜推薦了過去。
“我把你微信推給了,應該馬上就加你了。”
霍驍辰睜開眼,淡淡“嗯”一聲。
拿出平板理工作,時刻注意有沒有新信息。
出租車在‘楓苑’小區門口停下,溫初宜拖著行李箱往里面走。
小區配備接駁車,直接把人送到了相應樓棟下,還熱心幫忙搬行李按電梯。
溫初宜的評價是,這服務跟酒店一樣。
買的那套房,就在霍驍辰的房子對面戶。
房子原主是一京城富豪的,一直空著,沒人住,是秦崢托關系買到的。
秦崢按著在F國房間的裝修風格,把裝家都換了一遍。
房子很大,兩個房間,還有書房、廚房,一個人住,空的。
書房被秦崢改造工作室,工齊全。
看著悉又陌生環境,溫初宜不免有些傷。
剛整理完自己的行李,秦雪便打電話過來。
“這京城的高樓大廈有魔力,像是在召喚我過去陪你。”
溫初宜原本抑的緒,此刻煙消云散,窩在沙發上,和閨訴說今天的經歷。
聽完后,秦雪嘆,“這是緣分啊,你直接拿下霍驍辰,讓他把平安扣送你不就得了,不用繞那麼大個彎子去比賽,還要等那麼久。”
溫初宜和閨吐槽,“霍驍辰那張臉雖然帥,但是臉臭得我欠他多錢似的,我坐他邊,覺氣都不過來了。”
“他還讓我離遠點,我覺他下一秒就要親手把我丟下車了。”
秦雪繼續出餿主意,“哎呀,他就是裝,哪個男人看了你這張臉不見起意。”
“你就吊著他,說幾句好聽的話,他這樣份的總裁,送人一個平安扣,不就是指尖的事。”
語氣認真起來,“但是你別真把自己折進去啊,況不對,立馬拍屁走人。”
溫初宜在沙發上躺平,著水晶吊燈,“不行,我不能犧牲相。”
爬起來,翻轉,“而且我覺得你說得對,他應該就是彎的!我就稍微,那麼一丟丟湊近他,他就兇我,肯定是不喜歡的!”
秦雪咯咯笑,“哈哈哈哈,那你說他是1還是0?”
溫初宜坐起,腦海中男人的廓清晰,想象著他深講話的樣子,臉不自覺紅了一道。
咳了咳聲,“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掛了電話,溫初宜打開和郭新澤的對話框,看著推薦過來的名片,點擊查看。
頭像是霍驍辰出席活的照片,微信名也是自己的名字。
跟他這個人一樣,冷冰冰的。
溫初宜沒有添加到通訊錄,退出頁面,關閉手機。
二十多年來,一直是在保護下長大,沒有談過,沒有什麼生活閱歷。
唯一一場打破平靜生活的意外,是四年前生日會后的那場激。
但那天過后,便找人抹平了一切痕跡。
有時夜深時會想起那一晚,男人一遍一遍索取,猛烈得如同野。
他說無論是誰,逃到哪,一定會找到。
也有想過,平安扣會不會落在那夜的男人手里,但是四年了,平安扣怎麼會出現在霍驍辰那里。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溫初宜思緒回籠,困得打了一個哈欠。
既來之則安之,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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