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第一次見。”握片刻,周敘深就很有分寸地松開了,“不過卻常常聽言東哥說他有個可的兒。”
姜言東笑呵呵的,“這下你知道我不是自夸了吧。”
他若有所思地勾,“確實很可。”
那種帶著迫的天然氣場似乎被他有意識地收斂了,但他們之間卻仿佛有某種天敵與獵的磁場。
姜嘉彌一陣恥,悄悄深呼吸才沒讓臉上的溫度上去。
那晚他吻泛紅的眼角時,也夸了一句“可”……等等,最關鍵的問題是爸都四十幾歲的人了,周敘深竟然稱呼他一聲“言東哥”?
這豈不是生生抬高了輩分,他到底多歲啊?難不要他叔叔嗎?
“都別站著了,去茶室坐下說話吧。”姜言東提醒道,又轉頭吩咐傭人,“李嬸,把我新買的那套茶拿出來。”
三人慢悠悠走向茶室,姜嘉彌落在最后。
周敘深上那件看似簡單的白襯剪裁與質極好,被他寬而平直的肩撐得括。默默看了眼他聽姜言東說話時的側臉,心復雜。
忽然,周敘深往后稍稍側頭,垂眸將抓個正著。由于是談話中途分神瞥過來,他眼底與角還噙著不經意的笑。
姜嘉彌一愣,立刻此地無銀地別開眼。
“這套茶是我費了點功夫收來的,你要是懂行就幫我看看。”
周敘深收回視線,笑著淡淡道:“算不上懂行,我爸在世時喜歡折騰這些,耳濡目染久了,只能說略懂一點。”
“你可別跟我謙虛。”姜言東揶揄。
茶室中央是一張紫檀木的方桌,兩邊的椅子相對著擺放。姜言東口吻隨意地招呼兩人落座,自己則開始用開水溫杯。
姜嘉彌想也沒想就繞到了周敘深的斜對面,打算坐在姜言東旁邊。然而往下坐時腰和.卻突然一酸,整個人力歪坐在椅子上。
姜言東詫異地扭過頭,“這是怎麼了?”
兩束灼灼目聚焦過來,閉了閉眼,耳尖充,“沒怎麼。”
“是不是傷著了?昨天李嬸還跟我說看你下樓的樣子不太對勁。”
姜嘉彌后背一,驀地坐直了,“前天……去騎馬的時候沒注意,有點酸,已經快好了,剛才就是沒站穩。”
“小心點,磕著沒有?”
“沒有。”
“實在不擅長就別練了,馬馬虎虎會一點就行。要是真想進,我給你推薦個老師?”
“誰?”
姜言東笑著朝桌對面的人抬了抬下,“敘深啊!他名下有一家馬俱樂部,前幾年還參加過L級別的業余騎手比賽。”
姜嘉彌一怔,訕訕地拒絕:“不用麻煩了,我不求進,平時也很去騎馬。”
周敘深卻在正對面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派風度翩翩的模樣。
“好久沒這個,可能都生疏了。”
雖然他作看上去很隨意,但姜嘉彌依舊懷疑他是刻意選了這個位置。剛探究地抬眸,卻忽然怔住。
茶室里的采很好,連他低眸時半垂著的眼睫都看得分明。深棕的瞳眸被掩住一半,像擺在明暗分界的棕托帕石,斂其鋒芒,靜靜地掬住一點亮。
半晌,猛然回過神,忙張又忐忑地低頭作乖巧狀。
要是被老爸發現盯著周敘深看還得了。
周敘深目落在茶杯上,難以察覺地輕輕勾了勾角。
姜言東緩緩往茶杯中注開水,醒茶之后又把水倒掉,“謙虛什麼,你教綽綽有余。”
“談不上教,一起玩玩兒倒是可以的。”
“好啊,到時候約個時間,我帶嘉彌一起過去騎兩圈,你能指點一下也好。”
姜嘉彌正要反駁說自己不去,就看見周敘深忽然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得心底有點發。
“如果姿勢不對或者時間過長,騎久了確實容易腰酸疼。不過,”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繼續‘指點’,“這種事,習慣了就好。”
這種事……?
遲鈍的思緒驀地一個踉蹌,歪進了某條旖.旎的岔路口。
“姿勢”、“時間”還有省略了賓語后的詞……不控制地聯想到那晚的細節,頓時沒辦法再直視騎馬這兩個字。
他故意的吧?
姜嘉彌忿忿地抬眸,四目相對時周敘深卻輕輕挑眉以示詢問,末了還朝優雅地微微一笑。
表微凝,別開視線,“也可能是這匹馬跟我合不來,說不定換一匹就好了。”
他瞇了瞇眼,角弧度不變,“俱樂部里的好馬不,總能挑到滿意的。”
“來嘗嘗。”正巧茶泡好了,姜言東把茶杯放到兩人面前,“嘉彌,你試試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讓李嬸給你泡花茶。”
姜嘉彌順勢轉移了注意,朝姜言東笑笑,“就喝這個好的。”
難得來一次,想在這種小事上掃興。
然而沒想到這茶竟然這麼苦,喝進去順著舌一直苦到了嚨,讓不自覺蹙眉,抬手悄悄擋了擋臉。
可憐兮兮的忍耐模樣卻還是落了周敘深眼里。
下一秒,綴著琥珀核桃仁的甜點被推到面前。男人手指搭在瓷盤邊緣,在通的白骨瓷襯托下越發顯得干凈且修長,而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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